第九十五章 總有孽障想害貧道(3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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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子素來與人為善,他又擅長與人打交道,因此天下處處是親朋。

不說旁人,他的同門師兄就時常惦念著他。

夾龍山,飛雲洞。

懼留孫身穿黑白道袍,他立在洞府外,訓誡著正在習練地行術的徒弟。

「這孽障昔年便曾辱我,兩年前又放了贔屓,他壞我機緣、損我法寶,實在可惡。

可惜你師祖有意維護這孽障,竟要將他壓在麒麟崖下,如此一來,這廝豈不是不用入劫了?

為師當即出言,說我已寬恕他的罪孽,請你師祖莫要責罰於他。

你師祖聞言終知這廝可惡,於是降下鈞旨,命這孽障下山應劫去了。

土行孫,你命中注定要入劫,屆時可要多長幾個心眼,莫被人輕易誆騙。

若是遇上這孽障,你需恭恭敬敬口稱師叔,不可給他收拾你的理由。」

懼留孫傳授道法或許會有所保留,可教起這些鬼蜮伎倆卻是毫不藏私。

不多時,一個身長四尺的矮漢破土而出。

「弟子謹遵教誨。」

土行孫打了個稽首,腦袋幾乎要貼到地麵。

懼留孫俯瞰著其貌不揚的徒兒,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你且繼續習練道術,為師要出山一趟。」

懼留孫言罷,不等弟子反應,便借地行術離開了。

闡截二教仙人都擅使五行遁術,尤以土遁最為常用。

地行術較土遁快了不止一籌。

土行孫能日行千裡,張奎更是可日行一千五百裡。

這二人遁速都已不慢,可都比不得懼留孫。

隻見他入了地下,泥土沙石推他而走,卻又不沾其衣角,隻消兩個時辰,便從飛雲洞至普陀山。

慈航道人早已出洞來迎,卻見他頭戴白巾,膚若凝脂,手持清淨琉璃瓶,寶象不凡。

「師兄前來,貧道有失遠迎。」

「你我俱是同門,何須多禮?」

懼留孫無聲無息地遁出泥土,打了個道門稽首。

「師兄此行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慈航道人打開禁製,請懼留孫入了洞府,這才出言發問。

「而今大劫已至,闡截二教俱有殺劫,不知何日才能清靜。」

懼留孫並未說明來意,反而慨然一嘆。

「封神大劫由聖人定下,你我身在道門,如何能免俗?」

慈航道人沏好兩盞靈茶,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場大劫雖席卷三界,囊括五行,卻有一處安樂所在,不受大劫侵擾。」

懼留孫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他神色鄭重,言語之間似有深意。

「師兄說的是那西方極樂世界?」

慈航道人忽覺福至心靈,於是揚起眉毛問道。

「正是這寶地。」

懼留孫微微一笑,隨即一指點在空中,卻有瓔珞垂下,瑞彩陣陣,頗為不凡。

「這…這是西方之法,師兄莫非暗中投了西土?」

慈航道人見狀微微一驚,手中清淨琉璃瓶都險些滑落。

「非也、非也,為兄雖愚鈍,卻也知一臣不事二主之理。你我既拜入師尊門下,怎可轉投他人?

昔年貧道有幸得遇西方教主,他言我與西方有緣,又贈我此等妙法,卻未言讓我拜入西土。」

懼留孫輕撫胡須,神色頗為得意。

「師兄,你我是多年至交,若有吩咐,盡管直言便是,何須左顧而言他?」

慈航道人知他登門必有要事,此刻自不願再聽他賣關子。

「此番大劫,闡截二教俱有弟子上榜,他日兩教定會做過一場,屆時還望你助我將那孽障送上榜去。」

懼留孫言罷,眼神愈發淩厲。

「師兄,雲中子入門雖晚,卻頗受師尊器重,若是貿然將他害了,恐怕禍事不小。」

慈航道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孽障是何人,畢竟這兩位的恩怨在闡教本就是公開的秘密。

可慈航與雲中子也有幾分交情,當然不會輕易應下此事。

懼留孫聞言卻愈發憤怒,誰讓他聽不得器重二字呢。

「我自不是要你殺那孽障,他日若兩教大戰,聖人定不能顧全弟子安危。

屆時我等省幾分氣力,放截教弟子與他為難,任誰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懼留孫強壓下月匈中怒意,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他見慈航道人已經躊躇不定,當下決定再添一把好火。

「若你應下此事,我便將西方妙法傾囊相授。

西方教法身,端是玄妙異常,我方才顯露的,不足此法十之一二。」

懼留孫如同身懷秘籍的老乞丐,對著流鼻涕的少年兜售神功。

慈航道人聞言思忖片刻,終於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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