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服毒（1 / 2）
次日清晨，徐真早早來到縣衙。
沒想到，他沒看到縣令宋知禮與捕頭程梟等人，卻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縣丞陳厚祿。
縣丞相當於副縣長，是衙門的二把手。
隻不過，這位陳縣丞年老多病，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縣衙。
其實，說是年老，陳厚祿也隻有五十八歲而已，隻是因為娶的小妾太多，操勞過度，這才導致老態龍鍾，體虛多病。
現在，宋知禮把他請來，顯然是讓他應付村民告狀的事，因為陳縣丞最大的優點就是善於和稀泥。
不過，讓徐意外的是，衙門外麵清淨如常，根本沒有什麼告狀的村民。導致老縣丞無所事事，正端著一杯大補茶在內堂邊品邊溜達。
然而，越是如此，徐真就越發感覺不妙。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便有兩名捕快風風火火地回來復命。
「所以，我勸你們，」程梟冷冷說道，「還是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免得受罪。」
程梟有功夫，手爪如鐵鉗一般。
此時的徐真已經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雙手去掰程梟的手腕，卻根本掰不動。
「大人，」有人回答，「宋縣令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結果，徐真剛靠到囚柱跟前，程梟的左手竟倏地伸進囚欄縫隙，狠狠地掐住了徐真的咽喉！
「來人，」程梟沖手下喝道，「把昨晚值守的兩名獄卒拿下，大刑伺候！」
捕頭發話，自己不得不聽，隻能慢慢走到囚欄跟前，與程梟隔欄對視。
也就是說，他之前的猜測沒錯，在這南監大牢裡麵，肯定有鬼！
在大玄王朝，衙門的南監大牢隻類似於拘留所，在這裡關押的都是一些待審的罪犯，還有打官司的原告被告之類。
他甚至抬起老人的手臂，湊近嗅了嗅味道……
徐真再不管這邊縣丞如何唉聲嘆氣，悄悄轉身離開內堂，去到了縣衙的南監大牢。
而就在這時，徐真卻早已擠到屍體跟前，隨著那仵作一起查看屍體。
正所謂見官扒層皮，老百姓們不敢輕易到衙門告狀，所以這南監大牢裡麵關押的犯人本就不多。
徐真心中怒惱，當即使出自己在警隊學過的招數，突地攥住程梟兩根手指，然後用力向外掰去！
「哦……啊……」
說完，他沖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名手下立刻將兩名獄卒拿下。
程梟吃痛，頓時失去力道鬆開了手。
「你們說……」程梟狠狠掐著徐真，卻若無其事地對同僚們說道，「要是有人像我這樣，隔著囚室，能給那老頭強行服毒嗎？」
更巧的是，昨天偏偏一個犯人都沒有，偌大的南監大牢隻有李老漢一個。
「再往前一點！」程梟沖徐真擺手示意。
「大人……恐怕攔不住了，」捕快說道，「聽說，消息昨天晚上就傳出去了，那些人都是連夜走的！」2
「啊？唉……」陳縣丞嘆息一聲，無奈地放下大補茶，「完了完了，這次……真要鬧大了……」
他顯然是在故意使壞，如果真是還原案情，應該去捏徐真的臉頰，而不是直接掐住脖子。
為了封鎖消息，李老漢的屍體仍然停放在這裡，徐真想要親自查驗一下，看看在屍體上是否還能獲得線索？
兩名獄卒大驚失色，趕緊跪倒在地，一麵苦苦央求，一麵表明自己的無辜。
「唉，」程梟嘆了口氣，說道，「都是同僚，我本無意為難你們，但你們這話，能讓人信服嗎？那老漢可是被鎖在囚室裡麵的，如果沒有鑰匙，誰能讓他強行服毒？」
徐真明白，宋知禮必然是去找裘霸天問話了。
「哼，你們說得輕巧，」程梟站起來，沖兩名獄卒說道，「這人分明是被人強製服毒，如果不是你們，那這南監大牢豈不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