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熏香（1 / 2）
看到這離奇的一幕，在場一片嘩然。
誰也不明白，徐真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真能親出來？
被徐真拽出來的丫鬟嚇得麵無血色，瑟瑟發抖，似乎連呼吸都很困難。
不過，她還是掙紮著呼喊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這……
此時此刻，宋知禮與陳厚祿無疑最為緊張，一旦徐真抓錯了人，那麼丟的可就他們衙門的臉。
「為什麼……」魏玉郎滿臉疑惑，難以置信地問，「為什麼是她？」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啊，嗚嗚……」丫鬟已經嚇哭。
「我來告訴你們吧！」徐真卻異常篤定，信心滿滿地對眾人說道，「我所謂的祖傳秘技，並不是什麼親嘴親臉，而是敏銳的——嗅覺！
「我能聞出人們身上殘留的血腥氣味兒，」徐真捋了一下丫鬟鬢角的發髻，「這些血腥氣息會隱藏到人的頭發之中，必須湊近了才能聞出！」
聽到徐真的解釋，眾人麵麵相覷，新奇之餘感覺還有點兒不太靠譜。
通過桑兒簡短的描述，徐真隱約了解到，這個魏小姐應該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說著，徐真將丫鬟的手扣到她自己的麵前，說道：「你自己聞聞吧！這說明你接觸過這些贓物，是你把東西放到阿盛房間進行栽贓的，對不對！！？」
「反了，反了，簡直反了……」魏夫人氣得快要背過氣去。
本來，阿盛還對桑兒怒目相向，可當他聽到「梅兒」這個名字之後，竟是像泄氣的皮球一般矮了下去。
又是崔嘯天！
徐真頓感意外，沒想到自己跟桑兒的爹竟還是同一個債主。
「說啊！」魏玉郎唰地從月要間拔出閃亮匕首，憤怒喝道，「還不老實招來？」
「我沒有汙蔑你的女兒，殺了她，那就殺了，又能如何！？」
「啊！？」丫鬟猶遭雷擊，終於被徹底震垮，再度無力地癱軟下去，嘴裡也再無爭辯之詞。
原來，徐真是根據警方的讀心術做出的判斷，在審訊之中，常人隻會緊盯嫌疑人麵部表情，往往忽略了他們的肢體語言，而警方則更喜歡看嫌疑人的腳。
「你！」徐真將丫鬟推到中間，狠狠說道，「手腳冰涼，雙腳摩挲，分明就是心裡有鬼。再加上你發髻之中含有濃鬱的血腥味道，凶手分明就是你！！！」
魏玉郎氣得目眥欲裂，攥著匕首狠狠揮舞了好幾下，但最後，他還是聽進了宋知禮的話。
「單有血腥氣味或可解釋，單有熏香氣味也可解釋，」徐真重重說道，「但兩種氣味都在你的身上，那就不能解釋了！所以，凶手就是——你！！！」
如此一來，等於她已經承認了罪行。
內裡一覽無餘，但人們還是很快看到，在桑兒的月匈前有著一大片難看的傷疤。
看來，桑兒說得應該不錯，這個阿盛的確是喜歡那個梅兒，而梅兒也的確被魏小姐割掉了耳朵。
「別，別……魏司丞，千萬不要魯莽啊！」關鍵時刻，身為縣令的宋知禮急急忙攔住魏玉郎，勸道，「您是官場中人，知道我大玄律例，這要是殺了她，您也就犯了罪啊！」
「僅憑……這麼一點兒血腥味兒……似乎……有些武斷吧？」魏夫人死死盯著那個丫鬟，連連搖頭。
「捅倒小姐之後，我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但是……我還是想到一個辦法，」說著，桑兒看向阿盛，「我便把小姐房內的財物搜掠打包，然後放到阿盛的包裹裡麵，還把匕首也放在了他的床下！
「幾個月前，魏小姐曾割掉了梅兒的耳朵，」桑兒怨憤淒艾地說道，「梅兒是阿盛的相好，所以……我以為嫁禍給阿盛的話，或許能把我的嫌疑擺脫……」
這一次，在場眾人全都聽呆，誰也沒有聽過如此前衛的理論。
徐真的話殺氣騰騰，已然將丫鬟逼到崩潰邊緣。
啊！？
「我……我……」丫鬟嚇得癱軟了下去，若不是徐真拉著，已然坐倒在地，嘴裡卻還在無力地申辯著，「不是我，不是我……」
「啊……」
「我……我……」丫鬟抬頭看向魏玉郎，眼神竟漸漸由驚恐變成了淒怨。
「我和他們一樣，」桑兒淒艾沮喪地說道，「我也以為魏小姐去上香了，便在早晨悄悄潛入小姐房中，想要搜尋一些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