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逆轉（1 / 2）
「……是啊大人，」裘霸天哭訴道，「那天晚上我都那麼忙了，怎麼可能再去抓個民間女子將其玷汙呢？還有，次日早上，我的馬車就停在醉仙居沒有動，又怎麼可能把人丟到集市呢？求大人明察啊……」
聽完裘霸天的供詞，參軍司馬信麵無表情，什麼話也沒說，眼神卻是愈發冰冷。
而短暫的冷場，也讓現場氣氛變得壓抑凝滯。
那些裘霸天的手下紛紛點頭，顯然贊同裘霸天的供詞，他們有心想要跟著附和，可現場氣氛太過壓抑，還是沒人敢於發聲。
「哼，」司馬信冷哼一聲，朗聲問道，「延平縣令何在？」
「在，在，」宋知禮打了個冷顫，急忙出列回應，拱手施禮，「下官延平縣令宋知禮。」
「宋縣令，」司馬信冷冷說道，「你都聽到了，對於裘鎮農這番說辭，你作何解釋啊？」
「回稟大人，」宋知禮雖然心已發慌，但事先還是有所準備，當即強作鎮定地答道，「純屬一派胡言，大人莫要信他！」
「我……我沒有說謊啊！」裘霸天趕緊反駁，「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遭受毒打實在忍受不住，我也不會屈打成招啊！」
「大人，」宋知禮說道，「根據我大玄律例，罪犯拒不認罪者，可適量用刑，施以懲戒。請大人明鑒，裘霸天等一乾人犯足有二十幾人，如果屈打成招，那供詞怎會如此一致？」
「是啊是啊，」裘霸天見狀，急忙附和，「就是這樣，我們的供詞都是衙門給我們寫好的，所以才會一致！」
宋知禮亦是大為意外，不明白司馬信因何發笑？
同一時刻，陳厚祿第二次張嘴欲要發問，卻又第二次因為不合時宜閉上了嘴。
「好，」這時，司馬信拿起罪狀書，說道，「現在看起來，隻差最後一件事了！這上麵說，本案還有一個關鍵證人，本官要親自問一問。」
「住口！」宋知禮惱怒罵道，「大膽罪犯，竟敢誣蔑朝廷，藐視公堂，實在大逆不道。司馬大人，」他轉向司馬信說道，「您莫要聽他們胡說，這是他們看到活命的希望，才臨場翻供，您可莫要上了他們的當，被他們利用啊！」
「是，」宋知禮低頭，「請恕本官失職，但是事發突然，還……還是被他得逞了！」
他本想問問情況，卻正好趕上司馬信發笑，不由得愣在當場，沒敢出聲。
那名裘霸天的手下還要申辯，宋知禮卻大喝一聲：「公堂之上豈容爾等罪犯胡言亂語，來人吶！」
宋知禮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不明所以，楞在當場。
「求大人為小民做主，」柳文彬趁勢叩頭說道，「我未婚妻愛蓮慘遭裘霸天綁架侮辱，丟棄鬧市，父女倆還被殺人滅口!裘霸天罪惡滔天，天理難容，還望大人秉持公義，還這可憐的父女倆一個公道啊！」
哦？
宋知禮一怔，關鍵證人，是誰？
「宋縣令，」司馬信指著罪狀書說道，「根據所有人供詞所述，最後殺人者是一個叫李三腿的人，我問你，此人現在何處啊？」
「宋縣令吶，宋縣令……哈哈哈……」司馬信邊笑邊搖頭，說道，「好好的一樁案子，竟然被你們審成這個樣子，也真是……真是令人稱奇了！
「大人英明，」宋知禮趕緊附和，「這些罪犯狡猾陰險，謊話連篇，不施以重刑不說實話。」
看到這壯烈一幕，其他告狀者無不深受感動，全都跪倒在書生身後，一起請命。
啊？
宋知禮微微一顫，急忙回答：「大人，此人……此人見自己罪孽深重，在獄中畏罪自殺了！」
「不錯，」司馬信說道，「不愧是秀才，這狀子寫得真是不錯。」
誰知，宋知禮話音剛落，司馬信竟然朗聲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大堂，讓所有人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