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證人（1 / 2）
「誰？」司馬信皺眉，重復問道，「你是誰？」
「老朽是裘府以前的管家，」老人說道，「對當時裘府上下的事情，可是清楚得很吶！」
說話時，他故意瞅了裘霸天一眼，眼中透出嚴厲與怨恨。
「啊……」
裘霸天又是嚇了一跳，身體竟不聽使喚地打起了顫。
看來，他做夢也想不到，此人會在這裡出現。
「你剛才說……」司馬信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證人？什麼證人？」
「大人，」裘管家一抱拳，說道，「十年前，我親眼目睹了裘霸天率人殺害潘龍山一家五口的全部經過，我就是——目擊證人！」
啊！？
聞聽此言，現場又是一片驚詫之聲。
司馬信的臉已經變成了茄子色，他暗暗罵街，裘霸天這都是一幫什麼弱智貨色？連特麼死不承認都不會。
嗯？
司馬信的話，頓時引起人們警覺，全都看了過來。
而聽完裘管家的講述，現場卻陷入短暫的安靜，每個人都在腦中想象著那場血腥的殺戮，越想越不寒而栗。
「大人，」裘管家瞪大眼睛，激動說道，「裘鎮農乖張暴虐，勢力龐大，我區區一個殘廢的老叫花子，怎麼告他？
哎呀……
「幸虧當時他不知道我親眼目睹了他們殺人的全過程，要不然，可就不隻是打折我的雙腿了……」
啪啪啪……
「卻沒想到，裘霸天回竟然回來得那麼快，我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他的魔掌……」他一指自己殘疾的雙腿，「就這樣，他打折了我的雙腿，將我趕出裘家。
他趕緊沖手下使眼色，同時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本案倒是可以審一審了！來呀……」
「哎？不對啊？」潘文定反應較快，趕緊大聲喊道，「大人，殺人犯就在這裡，您現在審一審不就全都清楚了？為什麼要退堂？」
聲音清脆作響，聽都能聽出往外嗞血的感覺。
「實不相瞞，我站出來，不僅僅為那慘死的潘龍山一家鳴冤，我也要為這被打殘的兩條腿討回公道！」
司馬信再一次眯起眼睛，而這一次眼中閃過的，卻是一股陰冷的光。
「唉，」司馬信嘆息一聲，說道，「那本官也實不相瞞，本官倒是有心為你們伸冤，但是……隻有這麼一個人的證詞，而且是一個與裘鎮農有著斷腿之仇的人的證詞，這證詞，怎麼可能有效呢？」
「是！」
「這幾個手下分別是蒯鵬，龍二盛，李三腿，還有裘賓，」說著，他一指裘霸天身後某人，「喏，這個人就是蒯鵬，你們可以問他啊！」
「是啊，」潘文定趕緊附和，「事實再清楚不過，求大人為小民做主！」
司馬信的話確實殺傷力夠強，因為自始至終，隻有裘管家一個人的證詞，效力本就不足。
「我是聽說今天要公審裘鎮農，這才趕過來旁聽的，沒想到，剛好聽到你們談及當年潘龍山一家被害的血案，這才站出來作證的啊！
「我……我等這個機會，也足足十年了！
這時，手下已經將驚堂木撿回，司馬信趕緊用力一拍，說道：「把本案相關的一乾人等全部押入南監大牢，本官要好好審一審他們，把案子弄清楚！」
「不，不能這樣啊……」潘文定奮力掙紮，大聲喊叫，「我抗議，我要求當堂審訊，不能退堂啊，嗚嗚嗚……」
此刻，裘霸天早已被打得滿臉開花，腫如豬頭，哪裡還說得出話？隻能一個勁兒地搖頭否認。
「不，大人，」裘管家挺起月匈膛，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可以證明我的證詞有效，因為當初殺害潘龍山一家的，除了裘鎮農還有他的幾個手下。
啪！
司馬信不愧是行伍出身，力量與準頭全都到位，登時把裘霸天打了一個滿臉開花，鼻子冒血。
「當我趕到時，」裘管家嘴唇顫抖，激動地指著裘霸天，「剛好看到裘霸天和幾名殺手，已經將潘龍山一家砍殺殆盡，現場是慘不忍睹吶！
「那一刻，我也嚇壞了！」裘管家說道，「趁他們沒有發現我，便趕緊逃回了裘府。我知道那裡已經待不下去了，便連夜收拾行李，準備逃離。
「當年，」裘管家繼續說道，「裘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還能鎮得住這個裘鎮農，可裘老太爺一走，就再沒人能管住這個敗家子了！
「驕奢淫逸，惹是生非，裘老太爺積累的家產幾乎都要被他敗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