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操縱（2 / 2）
隻不過，那種藥對身體傷害極大，甚至有可能傷了性命。
但見宋知禮不停抽動，似乎正在用力呼吸，卻吸不進新鮮空氣。
誰知，由於宋知禮太過激動，他一口氣沒有上來，竟然白眼一番，仰麵栽倒。
……
如此一來，還不如不審的好。
其他人全都嚇壞，立刻圍攏過來。
然而，宋知禮卻已經快要瘋了，從病房出來之後，他非要吵著去親自審訊崔嘯天，要讓崔嘯天說出崔猛就是鬼麵殺手的事實。
哎？
陳厚祿越聽越不對勁。
其實，他記得《妖道》醫術篇裡，記載了一種類似腎上腺素的丹藥配方，服用此藥之後能讓崔猛立刻恢復精神，接受審訊。
如果不是為了迎接刑部，司馬信等人就不會來衙門，也就不會與崔嘯天的人發生沖突，促使衙門當場抓住了崔嘯天……
看到這幾個字，宋知禮的眉頭先是倏然緊皺，可在思慮良久之後，卻又漸漸舒展開來。似是領悟了什麼……
陳厚祿與沈名臣等人趕緊勸阻，說崔嘯天經驗豐富，意誌堅定，慢說司馬大人不讓用刑，就是給他用刑也必然問不出什麼。
昨天晚上，不是你讓我們做準備的嗎？
無論是和尚事件，重啟調查鬼麵殺手，還是逮捕崔嘯天，自己都全程在場，就算現在能夠退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唉……
難道……
之前已經問過崔嘯天的手下，他們說崔猛得的病叫做羊暈症，一旦發作就會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好幾天才能緩過來，平日裡一直在用中藥調理。
此時此刻，宋知禮、徐真等人都在衙門後院的某間客房內。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紙條，不知是誰塞給他的？
小妾們恐怕很快得去伺候別的老爺了……
但見這位宋大人發髻散亂，灰頭土臉，衣衫淩亂，上麵還沾有斑斑血跡，看著好生狼狽。
就在陳厚祿唉聲嘆氣之時，司馬信忽然大踏步沖了進來，邊走邊喊著宋知禮的名字。
「宋大人！」沈名臣眼疾手快，趕緊將其扶住。
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前幾年為什麼不早點兒退休，與家中成群的小妾們共享天倫之樂豈不美哉？
可惜啊……
昨晚的抓捕與審訊，誘使崔猛發病，現在雖然不算昏迷，卻一直翻著白眼，身體不停哆嗦，別說審訊，連基本交流都做不到。
「快，」陳厚祿趕緊喊來貼身仆從，命令道，「趕緊把宋大人攙回家裡休息，這幾日，大人驚思憂慮，終不得歇，快快讓宋夫人熬點兒參湯給大人服用，好好休息吧！」
誰知，他正說著，卻發現手裡麵竟然多了一樣東西。
陳厚祿忽然意識到什麼，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這倒好，刑部的人沒有等來，倒是等來崔嘯天，」司馬信還在氣鼓鼓地埋怨著，「要不是你們那麼早通知我們過來，我們也不會趕上這檔子破事，哼……」
由於崔猛的病情忽然加重，已經被轉移到這裡，由專門請來的郎中醫治。
他當即推開仆從，打開紙條，但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小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你們是怎麼搞的？」司馬信往椅子上一癱，埋怨道，「刑部的人到現在也沒來，白白讓我們等了一個晚上！」
宋知禮自然急得不行，問郎中何時才能恢復，郎中也連連搖頭，說病人需要精心調理，恐怕得用兩三天的時間……
「宋知禮，宋知禮……你給我出來！」
「不行，不行啊！」沈名臣趕緊勸阻，「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我們誰都不能去審崔嘯天，想想看，崔嘯天必然會恐嚇審訊者，嚇唬他或者賄賂他，萬一得逞了，那咱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整件事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
震驚之中，陳厚祿趕緊抬起頭，想要跟司馬信確認一下，到底是誰先通知的誰？
可就在如此關鍵時刻，站班衙役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高聲喊道：
「大人，刑部的人來了，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