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顯微鏡和離心機（2 / 2）
這樣偏遠的山區集鎮擁有的資源不多，鎮上也僅有一座年輕人學手藝的地方——平山鎮子弟廠。
「暫時夠用就行」
雙手插兜的男生嗓音抬高了幾個度，額頭一揚從散開的黃色劉海裡露出一雙陰蟄的眼神。
隨意得踢了一下地上有些泛黃的工服，一個雙手插兜頭發染得微黃的學徒模樣的男生漫不經心的說道。
「穿上，不準脫，一直穿到回家，聽到了沒？」
但是一來體檢不可能頻繁地去做，但李衡的身體卻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的，總不能每天都預約個體檢吧。
李衡仔細檢查了一下包裹，發現完好無損就簽字收單了。
插兜男抽出一隻插在兜裡的手拽著他走到巷子裡的水龍頭旁打開水閥給他沖洗，把他帶著異味的雙手清洗一遍。
坐在磚堆上的男生含著個棒棒糖在一旁起哄著大笑說道。
本來呢，想要獲取這種內在體征信息隻需要去做個體檢就行。
現在應該是休息活動時間，院牆內時不時的傳來學徒嬉戲打鬧的笑聲，藍天白雲紅旗招展，與祖國花朵映照一處，一片祥和美好。
沒錯，李衡還真就是這麼打算的，他已經不滿足於隻觀察自身表麵的宏觀體征，而是要更深入的去探索自身內部微觀細節。
平山鎮算是個麵積比較大的集鎮，但是人口卻不多總計也就堪堪兩萬出頭，因為下轄的多個村莊都是零星分布在群山中的小山村，地廣人稀，李衡住的小村子就是其中之一。
曾有人說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就是青年時代，也有人說青春便是純潔無限的聖地，是銀白色的堂廊由美好與憧憬鑄成，值得在往後歲月反復回顧欣賞。
「我都說第二遍了，穿上~聽見沒有？」
瘦小男孩一愣抬起頭來，目光有些呆滯然後一陣放鬆咧嘴傻笑仿佛如蒙大赦。
然後又熱心得拿著一瓶飲料給他：「來來趕緊喝口紅茶」
而這件工服真正的主人隻能戰戰兢兢卑微得慢慢低頭蹲下去，沾滿塵埃的臉龐不敢抬起，隻是微微顫抖著。
其次，他要真這麼乾了，那他的體檢數據恐怕能直接把那些檢測機構驚到地震，然後第二天xx機關、有關部門估計就把他家和整個村都封了。
而他這次去拿的「寶貝」也是如此。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李衡要改行從醫了，不，哪怕是學醫的也沒見過這麼誇張，直接把儀器往家裡頭整。
半個月花掉六萬多，按這速率李衡的存款確實不夠燒的。
光明之下似乎總是伴隨著陰影，美好會將醜惡遮掩，就在陽光朝氣的子弟廠旁相隔幾步的一條陰暗小巷裡站著幾個人。
巨大的場景轉變讓瘦弱的男生暈頭轉向，但他的確口乾舌燥，被這幾人從休息場圍堵拖拽到廠外一直到現在。
他眼巴巴得接過飲料，然後擰開乾渴急促得喝了起來。
「噗！」
然而剛喝了一口，他就猛地把「飲料」噴出，而後不停乾咳乾嘔起來。
別問我什麼叫子弟廠，也別問我為什麼是學徒，因為我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