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錘石的身份（1 / 2）
喬希詢問露妮希亞，確定周圍徹底沒了幽靈，這才帶瑞茲回到自己的宅邸。
坐在客廳的石椅上，瑞茲仍未緩過神來，對方才的事膽戰心驚，身體肉眼可見的輕微顫抖。
還在餐廳準備熱茶的喬希望向沉默的瑞茲，隨後視線轉向擺在圓桌上的典籍。
那本書，很像瑞茲後世隨身攜帶的秘典。
明明前些天才來我這拿走了有關奧術符文的筆記，這本書又是從哪來的？
還有生命之水……
一想到這裡，喬希的心情沉重了幾分。
這時，露妮希亞開口：【那本書上殘留有奧術氣息，是本魔法秘典。】
「我感受到了。」
喬希最擔心的其實不是書的問題，而是瑞茲所謂的「生命之水的詛咒」到底是什麼。
而瑞茲則在躊躇，自己到底要不要透露自己跟錘石監監長厄洛克·葛瑞爾的交易。
「那隻是葛瑞爾的一麵之詞罷了……還有，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對吧？」
【如果你當時聽我的殺掉那幫家夥，因生命之水而停留於世間的鬼魂，我自會幫你處理，而這座島嶼也會由你掌控。】
思緒回歸現實，喬希觀察瑞茲的糾結表情，知道他還有秘密沒有托出，故意冷哼道：「既然不信任我，為何今晚還要來找我？你還是回去自己去應付那些鬼魂吧。」
喬希把不算燙手的瓷杯遞給瑞茲，他盯著熱氣騰騰、表麵泛起漣漪的熱茶猶豫了一會，旋即舔了舔嘴唇。
除去錘石監封存危險魔法器物的原因，另一點估計就是錘石的地位太過卑微，不配被記錄了。
這樣的話，要找到將來背叛海力亞，帶領佛耶戈前往生命之泉，破敗之咒罪魁禍首之一的某位「錘石」，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他失神地喃喃自語，「一切都是生命之水，它不是傳說，它是真的……那口泉水就掩埋於爍光塔的地底，萬載井。」
而整座島嶼最為安全的地方，除了靈神茂凱所在的古林區，就隻有海力亞的心髒——爍光塔了。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我……」
咬緊牙關，幾絲鮮血從乾裂的嘴唇滲出，被他舔進嘴裡，口腔的鐵鏽腥味與喉嚨的重合，少許的茶水難以沖散這股怪味。
「我們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喬希……他真的沒被暗裔武器占據身體嗎？
瑞茲的眼光快速略過喬希月匈口，造型猙獰可怖的猩紅刀型吊墜。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但你被錘石抓住了。」喬希補充道。
瑞茲赫然抬頭，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你，你怎麼……」
接過捧在手心，瑞茲對著杯口吹氣抿水，潤濕因一路狂奔，鐵鏽味彌漫的乾渴疼痛的喉嚨，再次垂下視線。
更何況連介紹海力亞城市整體的典籍都不曾有錘石的記載。
【你甘願服從那幫醉心於權力泡影的上位者，即使我與你道來此事，你會為之付諸行動嗎？】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瑞茲。」喬希的嗓音依舊平靜，「我無故受到了你的牽連，你卻連事情的起因結果都不願意告訴我？」
自己知道對方的秘密，而對方也掌握著自己的把柄……
他言簡意賅，瑞茲抬眼望了眼喬希，被他那古蘭無波，不知何時轉變成深紅色的眼眸注視，突感壓力十足，緊張萬分。
隨後，喬希搬來沉重的大理石石椅坐到瑞茲對麵，抱臂環月匈背靠椅背，翹起二郎腿，「說吧。」
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被葛瑞爾揭穿，然後「同歸於盡」了。
他才念道了一個字就噎住，像是還在遲疑要不要說下去。
【我是掌握死亡之力的飛升者，對死亡氣息尤為敏感，自然知曉生命之水的秘密。】露妮希亞傲然道。
「放輕鬆點，別一驚一乍的，你已經安全了。」
瑞茲被莫名激動惱火的喬希嚇了一跳，縮起脖子，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麼……」
「殺殺殺，你就知道殺戮，你根本不明白！」
腦子裡不斷地胡思亂想，瑞茲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鍾，這才在喬希的視線下張了張嘴，臉上的神情轉變為苦澀。
生命之水，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