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轉瞬即逝的戰鬥（1 / 2）
伴隨著石破天驚的巨響，塔羅什的吼聲撕破寂靜的夜空，血色彌散，驚醒了整個海力亞城的民眾。
城市的中央，精美的幾何對稱型大理石地磚開裂，顯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
幸好早在海力亞建城設計時就考慮好了結構問題，錘石監一部分區域垮塌不會影響地表建築，這才不至於產生連帶影響，導致整座城市的傾覆。
巨大的動靜影響全城的居民，駐守城內的監衛、各學派的法師們和普通民眾紛紛湧出建築跑向空地，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在書吏區的上方。
隻見半空中飄浮著一團白綠色的霧氣，數米大小、遠非人類能使用的龍頭長戟和鳶盾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受其裹挾。
那團霧氣與福光島的聖靄有幾分相似，但深知爍光塔內幕的知情者不難看出，那白綠的部分，跟典籍中記載的生命之水色澤一模一樣。
「天啊，那是什麼？！」
「與聖靄好像啊……」
「不會吧，那是從錘石監跑出來的東西嗎？」
「……」
幾乎是同一時間，緊隨而至的喬希雙手緊握刀柄至於身側，趁著塔羅什還未完全轉化葛瑞爾身體的空盪揮斬死亡之舞。
「——不！該死的露妮……」
即便喬希沒有正麵硬抗這突如其來的偷襲，他的右手照樣虎口開裂，半條右臂都麻木沒了知覺。
下一秒，塔羅什的暗裔戟洞穿了葛瑞爾的月匈膛，尖端沒入地麵，卻沒有絲毫血液潑灑飛濺。
那白綠色的霧靄被暗裔武器染成血液的猩紅，從地麵飄出的無麵白色幽靈受到了血色魔法的牽引，妄圖掙紮卻無法脫身，最終源源不斷成為巨戟和鳶盾魔力團的一部分。
「我沒學習過刀術，怎麼跟一位暗裔打？！」
死亡之力吞噬萬載井靈魂的生命氣息，本就猙獰可怖的刀身色澤更加陰暗。
看樣子，他跟露妮希亞是老相識了……不算同陣營的那種。
暗裔戟痛飲鮮血與血肉，順著握柄延伸至血色薄霧，與他臨時的縹緲之軀迅速結合，不斷重塑塔羅什被封印前的暗裔之軀。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極速流逝，葛瑞爾翡翠色的眼眸流露出怨毒之光，拚盡最後的力量大吼：「我詛咒……」
不多時，那團縹緲的虛霧迅速轉變成四五米高的人形，右手持戟，左臂禦盾，身上隱約浮現出古恕瑞瑪鎧甲的樣式。
「喬希，乾得漂亮！」
剛剛化成了一般身軀的塔羅什手握暗裔戟的右臂被附加了死亡之舞輕鬆切斷，沉重的戰戟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地麵，大理石呈蛛網般龜裂下陷。
【蠢貨，重回監牢去吧！】
沒有了不朽之軀的加持，勢均力敵間的戰鬥總是轉瞬即逝的。
塔羅什冷嗬一聲：「聒噪。」
喬希深吸一口原質，引導奧術符文的魔力強化自己的身體，以不遜色於塔羅什的速度緊隨而至，但也僅限如此了。
「露妮希亞！哼哼哈哈哈哈……被封印了 500年，看來你的實力也沒減退嘛！」塔羅什一擊脫離，出言嘲諷道，「但你的處境……嘖嘖，你怎麼還沒困在刀內，連一隻螻蟻都無法吞噬了？」
死亡如風，利刃破空，血色的刀刃鋒芒閃耀。
金屬間的碰撞摩擦迸射一連串火星，強勁的力道差點令喬希握不住死亡之舞。
另一邊，瑞茲剛把方才使徒趁亂逃走的葛瑞爾壓製身下，身體浮現出符文的亮芒，情急中顧不得其他，引導直接用魔法殺死他。
眼前的景象突然變換，瑞茲和葛瑞爾目瞪口呆，因施展過於強大的奧術魔法，有些頭暈目眩的喬希強忍著不適，拽下脖頸上的吊墜。
葛瑞爾才剛喊出三個字，恕瑞瑪的上古禁術已然吞噬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