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老虎屁股摸不得（1 / 2）
一出門，便碰到了樊家母大蟲。
「快走，」胖子一看到樊家千金，臉色立變，趕緊催促懷玉上馬避開，可還是有些遲了。
懷玉先前聽胖子說她為弟報仇，一連斬了七個士族子弟的馬頭，腦子裡浮現的便是夜叉那般凶惡的女人。
可這一照麵，那姑娘卻是一身男裝，十分利落，還將頭發如男子般束成發髻又戴了襆頭襯了巾子，一張臉倒是很清楚的展現，膚如小麥色，兩彎柳葉吊梢眉，一雙丹鳳三角眼，有幾分不怒自威的英氣。
這眉毛眼睛還真是很好看，眼尖很長，眼尾微微上翹，眼型很狹長，但眼珠子卻炯炯有神。
第一眼感覺，這姑娘有點冷若冰霜，甚至是寒氣逼人，配上那又細又長，眉梢斜飛入鬢的吊梢眉，感覺這姑娘像是個殺手。
樊千金似乎感應到有人在盯著她看，那雙鳳眼掃了過來，懷玉還在那看呢，母大蟲也盯著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陣，懷玉還沒收回目光。
母大蟲直接就騎馬過來，這時懷玉才想起這姑娘能連斬七馬頭，胖子一直告誡他招惹不得，可晚了。
「另外我們除了續命的千金至寶丹外，還有解毒治瘡的飛龍丹，益氣補血恢復的聖愈丹，大娘要不要也來幾瓶，機不可失啊。」
「樊家真的還有一劫？都說母大蟲天生克夫，她還能嫁人？」
樊氏指著那堆絹帛，「四百二十匹大練已經全給付了，三日後我便要見到那十瓶丹藥，少一瓶都不行。」
「娘子，這些都是據你麵相所言，而且我也剛才也順便望了下你身後樊家大宅之氣，才得出這番結論的，姑娘的姻緣雖然坎坷了些，家族也還會有劫數，但總的來說，姑娘最後會有好姻緣，你樊家也能平安度劫·······」
胖子笑道，「如今匹絹三百六十錢，十五萬錢當折四百一十六匹絹有餘，我們可以抹去零頭，收四百匹便可。」
武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二郎啊，你非盯著人家做啥？永康公府不是剛贈了你個美婢嗎。」
娘子聲響神清，必益旺夫而得福祿，乃食祿之婦也。」
武胖子早嚇了一身汗，這時趕緊上前來，「樊大娘好，這是我從弟武二郎，其兄長是屯營百騎，還請樊娘子見諒一二，我這兄弟在終南山隨高人修道九年，前些日子才下山來，不太知俗禮，一時沖撞，實在抱歉······」
樊氏的婢女們上來喝斥懷玉胡說八道，還說要揍他。
胖子做生意確實挺厲害，這個時侯還想著要先收定金，甚至還順便推銷另兩種丹藥，也不怕母大蟲拔刀斬他馬腦袋。
「小娘子這不是開玩笑麼，一個奴隸，還是最下賤的南口奴隸，能跟咱大唐王公勛戚、豪門將校們的命相比？至於西市那賣百文錢一付的湯飲子，不問診不號脈的見人就賣，也就能治點頭痛腦熱嗓子啞咳嗽什麼的，而且吃很多付都不一定有用，那能跟我們這續命的相比？」
胖子很好奇。
「嗯，」
「你不是在終南山跟著修道麼，怎麼卻學的製藥？」
「你說我樊家要歷三劫，雖歷兩劫還有一劫？」
樊氏那兩道細長眉毛挑了挑，「那再加一瓶補藥，一共十五萬錢，折多少匹絹來著？」
「你說我姻緣不好，卻又說我旺夫？」
懷玉剛才隻是純粹的驚訝樊氏與胖子所說的反差，一時走神了。
再細看你這麵，可惜這是一種刑傷破敗之色，我也久聞樊家大名，樊家已歷兩劫，但還有一劫！」
對於肯全款預付貨款的客戶，懷玉很喜歡，也不介意用銅錢還是絹帛。他也知道，由於鑄幣量的不足，其實歷朝都有錢幣緊缺錢荒的問題，隋唐一直都是錢帛兼行，甚至超過十貫以上的交易，官府都建議用絹。
當然，對於樊家來說，這幾百匹絹不值一提，有如九牛一毛。
「神藥不敢說，但治療槍傷刀傷跌打損傷瘡毒腫痛等確實有較好效果，可化瘀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腫，還能加快骨痂生長，骨折愈合等。」懷玉倒也沒客氣，就當提前打廣告了。
足足四百二十匹，而且一眼能看出來這絹質地不錯，既不是陳貨，也不是份量不足的。
樊氏聽到這反倒是臉色變好，「可是近來長安不少人在傳的那個有刀尖神藥的武二郎？」
「你在看我？」
有婢女轉回樊府去取絹，懷玉驚訝這樊大娘的豪爽，買東西不講價，連抹零頭都不要，還主要多給三匹半絹。
「你是何人？」她問懷玉。
「去取十萬錢來，」樊氏非常豪氣，要直接全款預定，每樣都要三瓶，「多餘一萬就當是賞的。」
樊府一群仆役推了滿滿好幾車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