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千騎營使(1 / 2)
第137章 千騎營使
宜春縣公周紹範,表字孝範。
這位現任右屯衛將軍,兼太子右衛率,現如今執掌右屯營飛騎,他也是李世民心腹,甚至在玄武門事變前,就已經典領禁軍還假投李建成。
懷玉隨許洛仁去見這位,路上還不忘記感謝之前許洛仁送的馬。
「你的那把琵琶我可是非常喜歡,」許洛仁對他很客氣,甚至還帶著幾分主動親近。「一會下值,到我那喝兩杯,我那最近新入手幾匹好馬,瞧瞧去。」
周紹範挺年輕,不到四十,長的十分儒雅。
一身戎袍在身,卻極有氣質。
「坐。」
如此年紀,也已經是身居高位,擔任要職,從三品的禁軍統領啊。他打量著周紹範,對方卻也在打量著他。
一個男爵在他眼中不稀奇,但對方能用不到百天時間,就贏得太子青睞信任,這就非常不一般了。
他可是從武德初就一直在太子麾下效力。
禁軍到現在名義上也仍是隸屬於屯衛的,禁軍的將領,都是衛府將領們兼領。
神機營裡有這麼幾個同村老鄉,挺好的。
懷玉明白,千騎分成五班輪番進京當值,維持兩百人在京規模,兩班各一百人,數量有點少。
尉遲寶琳負責管北營,也就是駐防北門。牛見武則帶一百騎去曲江駐紮,負責保護神機坊。
周紹範是隋朝齊王典簽出身,這個官職在南北朝以來是個非常有意思的官職,品級很低,但權勢極重,朝廷給出鎮地方的藩王們派一個小小典簽,卻都是天子近侍出身,卻能控製藩王、刺史。
名義上隸屬左右屯衛,實際上皇帝親領,屯營的軍官,則都是從諸衛裡選軍官兼職統領。
聊了會家常,周紹範進入正題,「殿下交待,從屯營抽調飛騎,組建神機營,暫定額一千,賜號千騎。」
這樣的話,每旬十天,他兩邊各當值三天,然後還可以休四天,也還好。
又拔給他四名番上府兵,充做他的仗身衛士,這與之前拔的防閤庶仆不同,那些是官府派給百姓勞役,拔給官員們做雜役,而仗身是專給門武官們的,調拔的是番上的府兵,是警衛。
這次千騎二百人中,就有三個龍橋堡的,除了許二愣子大哥許繼祖,還有趙長盛和朱子和,與懷義差不多年紀。
秦瓊是周紹範的老上司,也是現上司,因為秦瓊現在為左衛大將軍兼檢校北門屯營,北門禁軍大統領是秦瓊。
程處默、武懷義也都一同回城西,他們也各自帶了四名仗身,因為他們是武官,並無其它兼職,所以沒有其它防閤庶仆,這倒讓他們有些羨慕懷玉,身兼多職,連這隨從力役都多幾個。
許二愣子在隴右戰場上,身上插著好幾支箭,都還能對著陣前敵軍脫褲子撒尿嘲諷,雖渾身浴血,也還能在病兒營裡高唱著酸曲兒。
周紹範名門之後,但縣公爵位卻也是自己掙來的。
百騎也是從飛騎中精選的,但數量更少,職責是侍從李世民,衣繡野馬、虎豹紋鞍。
「翼國公還年輕,底子好。」
周紹範許洛仁帶著他們去看點選的二百千騎。
番上禁軍,月支粟一石,比官奴婢丁口日給糧二升,一天多了一升多。這個口糧是能吃飽,並能滿足挺訓的訓練、當值強度的。
這大唐當個官,怎麼的還要搞經營,官衙、軍隊怎麼還能經營放貸呢!
轉眼已是黃昏,懷玉便要往懷遠坊趕,否則這坊門落鎖,家都回不了了。
「翼國公可是經常提起你啊,」
屯營裡精選一千人,號千騎。
大唐府兵是沒有餉銀的,隻有番上當值的時候,朝廷才提供食宿,仍沒有餉錢。
二杆子許繼祖這一路很興奮,跟懷義說個不停,他們以前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同村好友,隻是現在懷義都是六品武職,他卻還仍是個大頭兵,其它三個同村青年也羨慕他們兄弟不已。
周紹範開始以隋齊王楊暕的典簽起家,後來也受楊暕牽連,跟著高士廉貶到交趾做了個司倉佐,他後來隨交州大總管丘和、高士廉一起投唐,從李世民的庫真做起。
隱形的福利待遇還是不錯的。
不過到隋朝時,典簽們已經不復曾經的權勢了。
千騎仍隸屬於屯營飛騎。
之前尉遲寶琳在三衛裡當侍衛,爹隻是秦王府的一個從四品下的副護軍,雖然挺能打,但連個男爵都沒有,也沒上柱國的勛,在長安實在算不上什麼。
外表冷俊,生冷蹭倔,但是重信講義、嫉惡如仇、無畏無懼。
懷玉是在隴右戰場上斬將奪旗的傳說級人物,身上還穿著早上朝參的緋綾袍公服,文質彬彬,但二百神機營千騎,沒有一個敢放肆。
他們千騎,也賜豹紋衣袍馬鞍。
離開北門屯營的時候,懷玉身後不僅跟著來時的四名年輕庶仆,還又多了二杆子他們四名同村禁軍。
兩營二百人馬,很年輕健壯,雖不多,但往那一站,確實有股子不一般的氣勢。
「翼國公可多虧了你的丹藥,如今身體大好,坐鎮鹹陽指揮,守衛三橋呢。」
周紹範笑著提起了秦瓊。
「你是沒吃過二郎紅燒的,我們在隴右的時候吃二郎紅燒的馬肉,一絕。尤其是把馬肉做成餅撒上芝麻烤著吃,外麵一層硬殼香脆,裡麵馬肉鮮嫩多汁,一口下去,絕了。」程處默說著都流口水了。
屯營原來都是李淵的天子元從,如今又點選更換了一些,大抵上是保持三萬人規模,五番當值,六千人在北門宿衛,分成左右兩營,各三千。
所以有筆公廨錢,還有公廨田租,用做公使錢,除了辦公經費,也做公廚食堂的餐費,剩下的則給將校們做福利補貼。
據說,李世民經常跟周紹範同榻而眠,還跟他訂兒女娃娃親,周紹範也曾為李世民假投李建成,潛伏東宮典領禁軍。
「千騎五番番上,分成兩營。一班宿衛北門,一番則駐守曲江。」
他跟周紹範叫苦,說如今自己住城西懷遠坊,天不亮要去東宮早朝,然後這北門、曲江兩頭跑的話,根本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