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將一切戰爭終止的戰爭(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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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惣右介……這又是你的計謀嗎?」

「是,也不是。」

看著地麵上那一灘曾經被稱之為綱彌代時灘的個體的殘存體液,藍染惣右介看著麵前赤身裸體的四楓院夜一和神色緊繃的朽木白哉,臉上依舊是那個溫和而又彬彬有禮的笑容。

明明已經宣布了和靜靈廷敵對,身為整個靜靈庭之中所有人最不願意見到的敵人,但是藍染惣右介還是始終保持著他那種奇怪的,好像是有點超然物外的狀態。並沒有像是那些真正的陰謀家一樣,熱衷於出麵,並且進行戰鬥,藍染惣右介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進行過任何意義上的對抗。

或者說,所有人就算是想要進行對抗,也沒有任何辦法對其造成任何能夠稱之為有效的傷害。

像是綱彌代時灘這樣的敵人,他們還會想著進行戰鬥,進行作戰。

但是對於藍染惣右介,她們的選擇是對話。

從本能上,從自己的生命的延續的角度來說,死神都有一種非常敏銳的感覺。可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這種奇妙的感覺可能會產生某種程度的鈍化。但是在敵人出現在麵前的時候,那種感覺就絕對不會欺騙自己。

看著笑眯眯的藍染惣右介,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雖然手上保持著警惕和戰鬥的動作,但是腳步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們不打算前進,也同樣不打算後退。因為他們的理智和本能都在告訴他們,這種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在藍染惣右介麵前,任何的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劣質的綱彌代時灘能夠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而藍染惣右介就是淩駕於他們的神明。

之前的憤怒和莽撞更多程度上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位置,並且確認自己所處的生態位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是現在,隨著藍染惣右介的出現,還有他表現的越來越詭異強大的能力,這種敵對和行動似乎正在逐漸被解構,失去了正常進行戰鬥,進行交流的主要能力。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我滿足。

雜魚和蟲子之間的鬥爭,並不會讓人類感覺到痛苦。而同樣的,死神和滅卻師的戰爭,盡管是藍染惣右介一手引導的,但是卻像是看著蟲子的戰鬥一樣。

他恐怕隻會興致勃勃的看著死亡與毀滅的不斷出現與坍縮,然後在一旁很是開心的笑著說自己的想法而已。

「……看起來兩位對我有很深的偏見,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麵對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那警惕之中帶著麻木與痛苦的神情,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

「我的行動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被理解的,但是我也從來沒有對各位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倒不如說,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忍讓和克製,才讓如今的交流成為可能性。我不否認我之前確實做過一些錯事,但是現在,我認為交流才是最主要的。」

「你大可以直接在這裡說出你的想法,藍染。反正你說什麼東西我們也隻能聽著。」

「真是讓人傷心的說法,我從來都不喜歡應聲蟲,更不喜歡別人擺出來一副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我想要看到的是大家齊心協力,去做一件事。這件事可能不是正確的,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人總是要有邁步向前的勇氣。我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才多次出現在各位的麵前的。」

「……」

兩人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擺出來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因為除此之外,死神們整個也沒有辦法對藍染惣右介怎麼樣。大家還能對這種能夠單人將整個靜靈廷的所有隊長耍的團團轉的家夥們有什麼辦法呢?一整個靜靈庭的全部精銳傾巢而出,就是為了抓他。

結果在四十六室上空,一群人就像是木偶一樣,被人隨心所欲的擺弄著。不論是他們的視覺,聽覺,嗅覺,亦或者是思想和判斷,自我的認知和熟悉的感觸,全都被修改編寫。他可以讓相愛的兩人拚死廝殺,也可以讓陌生的人將對方視作世界的唯一。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看藍染惣右介怎麼想的而已。

而且現在,就算是想要攻擊藍染惣右介,如今的靈王政治風雨飄搖,所有人的隊伍都沒有選定,也不知道最頂層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考慮。

就算是想要從貴族的角度出發,將眼前的這個叛逆斬於馬下,但實際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作為貴族典範,朽木白哉自然不會隨意動怒。尤其是這種復雜的環境之中。

而四楓院夜一,更是作為老油條已經看過了藍染惣右介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完全不可理喻的能力。倒不如說,看著正在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兩人的藍染,她反而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是,他正在進行著某種搜救工作一樣,正在不斷的去尋找,然後決定某些事物的最終的結果。一個莫名的意誌就促使著他們的相遇,讓整個靜靈庭在如今轟鳴的煙火與碎屑之中崩塌,然後一群人不知道為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催促一樣的,在空盪的白色牆壁和黑色空間之中廝殺著,付出了最終的生命。

然而,作為引發這一切的藍染惣右介,卻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真正政治意圖。遊魂這種東西根本不算是他的真正手法,更像是某種玩笑,或者試圖證明遊魂確實是有能力的這樣的說法而已。畢竟時間這麼短暫,就算是遊魂街的人有人再天才,客觀上的學習時間也是不足夠的。而藍染惣右介自己又身負重傷,不可能隨意的去教授其他人究竟要怎樣使用查克拉,這一切的一切對於貴族們來說,都有點太顯眼了。

而如今,在綱彌代時灘死後,這個一直在暗中躲藏著的陰謀家卻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不知怎麼的,他們居然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想法。長時間一直擔心著的東西終於落地了。他們也大大方方的看向了藍染惣右介。

「繼續說下去吧,反正我們也不會在意什麼,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因為我們想要攔著也沒有那個能力。」

看著藍染惣右介,赤身裸體的四楓院夜一直接坐在了廢墟上,看著眼前那個跟印象已經完全不一樣的男人,精致的麵孔上閃過了一絲古怪的困惑,但是卻也沒有說太多,隻是靜靜的看著藍染惣右介。

她總感覺到,隨著事件的不斷推進,各種事態逐漸演變成了失控而又沒有辦法照本宣科進行下去的扌莫樣後,藍染惣右介似乎就變得和以往的,他們熟悉的那種陰謀家藍染惣右介不一樣了。他並不是那種會真正的在背後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了,似乎有了誠信,也有了理智,信賴,愧疚等這一切在以往根本不會安放在藍染惣右介頭上的言論。

這種陌生感,像是碰到了其他人的感覺,也是讓四楓院夜一的情緒不再是那麼激動的根本之一。

雖然假麵軍團還是一樣,但是四楓院夜一就覺得,藍染有些不一樣了。

擺爛也好,觀察也罷,四楓院夜一看著麵前的藍染惣右介,腦海中閃過了一係列過去和現在的畫麵,但卻沒有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等待著他說出自己的計劃和謀略。

「所以說兩位對我真的存在著很大的顧忌和錯誤的認知。雖然在很多年前,我確實並不是什麼能夠稱得上特別好的死神。但是現在的我,真心實意的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屍魂界的事情。倒不如說,屍魂界如今的鼎盛繁榮,可能有相當一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我自身的行動不是麼?而且在未來,我也相信各位能夠意識到這一點。」

「那就讓未來來見證這一切,現在的我們比較短視,看不到這些東西。」

「也並非是讓你們看到什麼東西,隻是來宣布一個結果而已。」

藍染惣右介搖了搖頭,看著地麵上血肉模湖的東西,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麵前的兩人。

「你們四大貴族內部之間的恩怨隻是整個靜靈庭戰爭之中的縮影。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恩仇而不斷的在這個世界上拚搏,最終奉獻出來自己的性命,打算在這個世界留下來一個絢爛的注腳。」

「我自己曾經也是一樣的,我自認為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一切,認為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認為那些提倡團結,提倡一起生活的人都是無能者,隻有廢物和無能力者才希望用道德和理念來約束強者,我曾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隨著時間和世界的變化,我最終發現,我是錯的離譜的那個人。」

「對於沒有能力的世界,欲望或許溝壑難填。權利,金錢,色欲,等等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沒有辦法邁過去的天塹。但是對於我們這些擁有著能力,有著漫長壽命,並且有能力穩定世界,甚至是探索世界外的個體來說,我們最終的目標從頭到尾也將隻剩下一個。那就是目睹更加璀璨的綻放,將那些文明和資料化作養分,來填充自己。沒有什麼東西是要比進化更加快樂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延續更加讓人欣慰。」

「所以,我變了。在另外的因素的影響下,我變得看起來像是有些優柔寡斷,有些喜歡用感情和能力衡量其他人。開始提倡忠誠和開拓,但是這就是現實。因為現實就是,隻有這樣做,人們才能發揮出來更大的效用。」

在這個完全由藍染惣右介支配的空間之中,看著麵前兩個四大貴族的繼承者,這個人笑著推了推眼鏡。

人們常說看待事物有三重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依舊是山,看水依舊是水。

對於藍染惣右介來說,他對於如今的體係的認知,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階段。因為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他永遠不可能束縛在一個穩定的宇宙之中,他將要作為一個旅行者,前往各種宇宙。

在隻有坐標但是卻沒有時間和空間認知的多元宇宙洪流中,唯有文明的光火能夠點亮周圍黑暗的長路。藍染惣右介一直相信,隻有當人類掌握了文明,才能夠真正的從原本的局限之中掙脫出來。當所有人都能意識到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遼闊,資源多麼的豐富,每一次的冒險都能有著無以計算的回報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有勇氣向前。

隻是那種前提是,所有人都必須要將自己的仇恨,自己的憎恨消弭。或許個人的憎恨還是難以去除,但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這個世界存在的所有的組織上的憎恨,是必須要解決掉的。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抵達藍染惣右介所想要的那種境界。在無限的廣袤的仇恨之下,人們所迸發的創造力也會顯得無比的狹隘。隻有當最為璀璨的思想自由的向著深空進發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真正望向天空的個體和文明。至少藍染惣右介是這樣認為的,也是這樣行動的。

或許從最開始的藍染惣右介相比較,他已經完全崩壞了也說不定。不再是原本那個陰謀家,也不再是後麵單純的希望人們走出去擁有勇氣的思考者,開始主動插手一些事情,試圖彌補裂痕和仇恨,讓更加精確地思考在周圍蔓延。

但是,藍染惣右介就不是那種喜歡按照所謂的某些劇本,進行照本宣科的人。

他是一個開拓者,同樣也是一個喜歡研究自身和世界的哲學家。

對於藍染惣右介來說,目睹這些曾經的好友和敵人,目睹這個世界最終的恩怨,對於他本人而言,有一種近乎蛻變的感受。就好像隨著這個世界不斷地進步,自身也能夠得到一些增益和想法一樣。

隻不過這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沒有看到宇宙廣袤,沒有意識到世界的進化對於個體來說多重要的人,也隻是會茫然的攤開雙手,並不理解藍染惣右介到底在說什麼而已。因為你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那些真正璀璨的光芒,那些震撼人心的美麗,那些能夠讓人忘卻仇恨和憤怒,沉浸在進步和思考中的勇氣,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或者說,如果沒有那個原本世界,那些人在沒有任何力量下鍛造出來的奇跡給自己的震撼,恐怕他也不會相信。

哪怕是現在的屍魂界的人間,多數也是被死神引導操縱,很難說是正常的自然發展起來的東西。

而那個世界卻真正意義上的什麼都沒有。

曾經見過真正瑰麗璀璨的夢想和希望,又怎麼會因為在這個世界人們之間的醜陋和打鬧而生氣呢?既然自己有著這樣的實力,能夠彌補這樣的缺陷,讓很多痛苦和絕望重新化作夢想和希望,那就這樣去做,又有什麼不對?

雖然自己的身份確實是,有那麼一點一言難盡,而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也確實是無法挽回。但是藍染惣右介也不會選擇自殺,更不會選擇根本不會創造什麼成果的坐牢。他會選擇用自己的能力,自己研發出來的體係和精神,將那些想也想想不到的美麗,那些真正在星空中璀璨閃耀的信念,重新交付給這個靜止的世界。

火影的世界中充滿著苦難和折磨,死神的世界也是同樣。無數的世界也都在悲傷和痛苦之中無限的無休止的循環。每個人都有著殺死對方,讓自己好過的理由和借口,每個人也都有著自身的不安和不滿之處。隻是,就算是將自己的一切都訴說出去,將自己的最終的想法說出來,在局限在一個世界之中的人們,也不會理解這樣的想法和態度。他們也隻是會漏出來不安或者迷茫的延伸,看著這個傳道者,臉上的表情滿是困惑。

「……你到底在講什麼東西,藍染?」

「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就算是四大貴族的繼承者,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兩人,聽到了藍染那一係列的長篇大論之後,臉上也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

畢竟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種說法就跟精神病人的囈語沒有什麼區別。也怪不得綱彌代時灘最終認為藍染惣右介是一個不知道為什麼行蹤瘋狂的瘋子。一個想要拆解靈王政治體係,並且走出這個世界和外麵對接的人,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誰知道外麵的宇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真的暴露自己的話,那麼就跟黑夜之中點亮了一盞燈火又有什麼區別?人們都知道在黑暗之中的燈火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意味著安全,同樣意味著一種威脅,一種恐怖。萬一裡麵是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萬一會引來某些怪物,或者讓整個世界分崩離析怎麼辦?這種事情四大家族是考慮過的,但是很顯然,藍染惣右介不以為意。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那麼脆弱的就會被摧毀掉,那就讓他毀掉不好麼?在這種腐朽的軀殼之中不斷的自我吞咽,然後最終死在這循環之上,我認為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生命總是需要突破蛋殼的。」

藍染微笑著推了推眼鏡,看著麵前的兩個神色難看的貴族,很是流暢的說出了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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