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 【2.4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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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當兵相處這麼多年,現在人說走就走了,幸好她自個兒是願意的,走的時候還笑著安慰大家。

「行了,你們看著怎麼比我還難過。」沈月慧今天脫下軍裝,換上了一身便衣,看著麵前站著的還穿著綠軍裝的戰友們,心下淒然。「你們得記著我啊,別把我忘了。」

沈月慧宿舍三人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說了會兒話,相處多年,沈月慧前頭一直沒太和人交心,也就是這一兩年漸漸變了,和大夥兒關係也更親近了。

孟津津咧嘴一笑,拍拍月匈脯保證,「那肯定不能忘啊,就是我們想忘,咱們練功房牆上的照片也不能忘。」

文工團舞蹈隊練功房的牆上貼著大家演出的照片,一張張,橫跨多年,把她們揮灑過的汗水和淚水,每回珍貴的演出瞬間都記錄了下來。

「那是,說起咱們文工團,誰不知道你沈月慧啊!」趙雪娟和沈月慧關係比前幾年親近了些,雖說沒到特別好的地步,可人一旦到離別的時候,總會生出些心酸,這一刻,沒人記得什麼不好的事情,過往的吵嘴都忘了,隻記得大夥兒一塊兒辛苦練舞一塊兒演出的日子。

「我們都會記得你的,你也別把我們忘了啊。」秦羽蕎看著沈月慧,這個跳舞跳得特別好的戰友,她初進文工團時向她學了不少,真心佩服她紮實的基本功。

沈月慧聽著戰友們一人一句的說話,漸漸紅了眼眶,她吸吸鼻子,把眼淚逼了回去,「行,我肯定不會忘記你們,不會忘記在文工團的這些日子,這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時候。」

沈月慧緩緩舉起手,朝眾人敬禮,一一掃過大夥兒的臉,想把她們的模樣永遠刻在記憶裡。

「月慧,準備走了。」秦凱在遠處吼了一嗓子,司機準備發車了。

「就來!」沈月慧回頭回了一句話,又看著她們,「我走了,再見!」

「再見!」

「記得想我們啊!」

「沒事兒可以寫信回來!」

七個人站成一排,朝她揮揮手,看著沈月慧離去的背影,眼裡都有些酸。

趙雪娟擦擦眼角,故作輕鬆,「哈哈哈,今兒風還挺大啊,沙子都給我迷眼了。」

走了十多米的沈月慧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匆匆折返,在距離秦羽蕎兩米的地方站定,她笑著開口,像是明艷的玫瑰綻放在寒風中,「秦羽蕎,我不比你差的。」

說這話時,她驕傲地抬起頭,像隻驕傲的孔雀。

沈月慧從前執念至此,總是愛拿自己和秦羽蕎比較,從最開始的自負自傲到後頭覺得自己輸了的自卑自憐,直到退伍這一刻,她選擇正視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短處,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她也很好,秦羽蕎也很好,這個世界上容得下不一樣的花。

「當然,你很好,你可是咱們文工團的台柱子!」秦羽蕎回她一個笑容,兩人視線交匯,都輕鬆地笑了笑。

這次,沈月慧轉身離開,沒再回頭。

送走了退伍返家的沈月慧,文工團其他人難受了一陣,可日子還得照樣過,後頭有更大的事情等著她們。

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傳起,不少人都聽說了文工團要裁軍一半名額,一時之間,傳言愈演愈烈,到趙雪娟耳朵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文工團估扌莫隻能留下十來人,要走一百多人。

「蕎蕎姐,你快去勸勸雪娟姐。」陳玉香把秦羽蕎帶回文工團宿舍樓,在水房找著了人。

趙雪娟想到裁軍的事兒就害怕,自己雖說在舞蹈隊資歷還成,可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大有人在,誰能保證不會裁到自己頭上?她心裡難受,練功時間悄悄跑了出去,一人躲到宿舍樓水房偷偷抹眼淚。

「雪娟。」秦羽蕎走到她身邊,左手撫著她肩膀,輕輕喊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趙雪娟啞著嗓子回她,手背往臉上胡亂一擦。

「你在這兒偷偷哭呢,聽著外頭傳的消息了?」秦羽蕎沖陳玉香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回去練功,自己和人好好聊聊。

「哎,你說現在可怎麼辦?說是就留十來人。」趙雪娟心裡亂糟糟的,六神無主,裁軍那麼多,自己肯定要上名單。家裡那模樣,她壓根不想回去,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沒那麼誇張,咱們文工團裁一半。」秦羽蕎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想起今天早上宋團把自己叫到辦公室說的話,一時也心亂如麻。

今天早上,宋麗娥在辦公室看著那張表發愣,手裡拿著鋼筆,蘸了墨水,可就是下不了筆,這筆似有千斤重。

裁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擬好名單,還得挨個談話,做好戰士們退伍後的轉業工作,盡量多給些後續保障,想到那一係列事情,她腦仁兒都疼。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給自己找個幫手。

秦羽蕎不管是業務能力還是在文工團舞蹈隊的資歷,留下來自然是沒什麼爭議的,宋麗娥把人叫來,將裁軍的事情簡單跟她講了講。

「你肯定也聽到外頭那些消息了,確實是真的,不過人數沒有傳得那麼誇張。」宋麗娥看著同樣一臉愁容的秦羽蕎也犯難,「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隻有執行和服從。

「宋團。」秦羽蕎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艱難地張嘴,「那名單您定了嗎?」

宋麗娥搖搖頭,「這事兒,難啊。你,我肯定是要留下的,剩下的名單我還在考慮,所以後續的工作,我需要你的協助。我和你們教導員總歸是身份不一樣,隊裡大多數人還是有些怕我們的,有的話我們也不方便說,你這個位置更好,方便開口。」

「宋團我」秦羽蕎有些為難,乍一聽見自己的去留也沒見多高興,誰能舍得見到自己待了這麼多年的地方突然大變樣。

「我知道你也為難,反正到時候就幫著把人安撫好,我擔心有戰士一時接受不了。」

現在裁軍名單還沒出,趙雪娟就難受了。

秦羽蕎現在也不知道宋麗娥的決定,隻能寬慰好姐妹,「興許沒你呢,你先別瞎想,別哭了。」

「我著急啊!你知道嗎?」趙雪娟皺著眉,一著急說話就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我不想被裁!」

「我知道!」秦羽蕎拉著她的手,不住揉搓著,「你先冷靜點兒」

「冷靜,冷靜什麼啊?我都要被裁了。」趙雪娟想到這事兒就頭痛,這會兒是誰來勸誰找她的不痛快,尤其是秦羽蕎,她能猜到宋團要留誰,秦羽蕎肯定占一個位置。

「你壓根兒就明白不了,你肯定留下了,可我就危險啊,你又體會不了我的心情!說這些有什麼沒用?」說罷,一人不耐煩地沖了出去。

秦羽蕎聽著好姐妹一通吼,心裡也難受,她知道趙雪娟的焦慮,這事兒真是難,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決定是國家領導做的,誰能說上什麼?大夥兒隻能服從命令。

回到家裡,顧天準看著坐在桌前發呆的媳婦兒,屋裡沒其他人,他湊過去想往人臉上親一口,結果被人一伸手給擋了回去,秦羽蕎換了個姿勢,側身坐著,隻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給男人。

「怎麼了?生氣啦?」顧天準認真思考一瞬,自己沒招她,不是自己的問題,接著坐到她身邊,正麵麵向屋門,將人肩膀攬著拽了過來。

顧天準力氣大,秦羽蕎掙了幾下沒掙開,隻狠狠瞪他一眼,「你放開我。」

「怎麼了?在哪兒受氣了?我給你撐月要去。」顧天準難得見著秦羽蕎有這時候,氣鼓鼓的,思語賴著要多吃飯撒嬌生氣的樣子真的和她媽太像了。

「沒有,就是裁軍的事兒。」秦羽蕎見掙脫不過這會兒也安靜下來說話。

「裁軍?」顧天準知道主要裁的非戰鬥人員,文工團是大頭,不過以秦羽蕎的能力,他知道宋麗娥肯定不能把秦羽蕎報上去,因此絲毫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我還不信你們宋團能把你報上去,別瞎想。」

文工團內部的事宜,他不好過問插手,隔得遠了,隻能寬寬媳婦兒的心。

「宋團今天找我了。」秦羽蕎眼皮一掀,沖著顧天準把今天早上的事兒一說,就是臉上不見什麼喜色。

「那你還不高興?能留下來是好事兒啊。」

「那也要裁好多人啊,一想到這點,就提不起勁兒。還有雪娟,她今天下午很難受,還沖我吼了一通。」

秦羽蕎和趙雪娟這麼些年從來沒吵過架,感情好得很,不過趙雪娟心直口快,她是知道的,現在因為裁軍的事兒弄成這樣,秦羽蕎被平白無故發了一通脾氣也難受,她還擔心著,趙雪娟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這」顧天準是知道兩人關係的,要是換做其他人這麼乾,他怎麼也得說上兩句,可都是女兵之間的事兒,他不好插手,何況那人還是媳婦兒最好的朋友。

「那你們以後咋辦?就不見麵了?還是不來往了?」顧天準拿不準媳婦兒現在的態度。

「說什麼呢,我就是煩,這麼多年,她肯定知道我的啊,怎麼還能這麼說啊,多傷人啊。」秦羽蕎心裡也難受,總覺得一陣心煩意亂,還發不出去,小臉都皺巴巴的。「哎,真的愁人啊。」

「行了行了,你也別愁了,不然把人找來,你們兩人喝一頓就沒事兒了。」顧天準說著覺得不對,這兩人都不怎麼喝酒,「不然就當麵說清楚,別擱這兒愁來愁去的,你們倆這麼多年感情也不至於這麼脆弱不是。」

「說得容易。」秦羽蕎啊啊啊叫了一聲,倒是難得有些稚氣。

她隻覺得月匈中鬱結難舒,還不知道怎麼跟人開口呢,趙雪娟下午剛沖自己發了火,這會兒去找人是不是太別扭了,不然還是等明天吧,再好好說說。

顧天準揉揉媳婦兒的臉,將人晃了晃,「實在談不攏就不談了,可別把自己給難受死,趙同誌發起火來是不得了。」

顧天準想起來陳立軍被趙雪娟管得死死的,那模樣,嘖嘖。

「說什麼呢。」秦羽蕎白他一眼,嘟囔一句,「不許說雪娟壞話。

」我哪兒敢啊。」顧天準撓了撓頭,」要不然你們都緩緩,遇到裁軍這種大事兒,趙雪娟同誌又是真的」

脾氣不大好,五個字剛在嘴邊打轉,顧天準突然見到自家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趙雪娟,他連忙將那幾個字咽了下去,立馬改口。

「是真的挺好一人,你們好好談談,肯定立馬就和好了。」

趙雪娟手裡拿著個橘子,心虛得來找秦羽蕎賠罪,她今天下午太發愁了,把自己的悶氣往秦羽蕎身上發,話一出口其實她就後悔了,可那時候又沒法再說什麼,隻能沖了出去。等後麵冷靜下來,她思想前後拿著橘子來和好了。

結果剛一走到人屋門口,就聽到顧營長誇自己,趙雪娟心裡感動,顧營長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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