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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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兩人依舊很忙,懷央忙著處理論文的數據,在實驗室從早呆到晚。

因為宋梅的從中挑撥,華泱這邊出了些狀況,溫九儒又開始幾個地方連軸轉。

半個月的時間,出國出了兩趟,兩次加一起,在國外呆了有十天。

中間又抽空去了趟上海。

半個月,在臨安呆的時間總共不過三天。

溫九儒猜懷央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一直跟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沒辦法走近,就隻能先退回來。

期間李延時因為一些事情給他打了個電話。

調侃他這是「以退為進」。

溫九儒無奈,說除了這樣以外,他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對她才好。

其實懷央那邊倒也不是故意這樣,隻是她確實很忙。

中間有兩天她感覺嗓子做吞咽的動作有點不舒服。

以為是太忙,免疫力降低,扁桃體發炎。

去醫院看了下,做了b超,醫生跟她說是四級甲狀腺結節,直徑有兩厘米多。

雖說甲狀腺結節這東西很常見,十個人八個人都有,連甲狀腺癌抖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快要被踢出了癌症的範疇。

但直徑有些大,已經影響吞咽的話,醫生還是建議她切掉。

身體是自己的,懷央聽了醫囑,跟醫生把手術的時間定在了下周一。

小手術,全麻,兩個小時做完,四五天就能出院。

懷央誰也沒說,想著周六開完組會,周日一早起來,去辦住院。

周日早上九點,懷央睡醒從樓上下來,在廚房遇到溫九儒。

男人帶了副金絲鏡架,身上的睡衣變了顏色。

深灰,一如既往符合他的氣質。

他正倚著冰箱看手機,麵前的燒水壺「咕嚕咕嚕」響。

「方叔送了茶點過來,有蝦餃和燒麥。

」溫九儒沒抬頭。

懷央走過去,把燒好水的壺提起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懷央問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樓看到溫九儒在廚房時,莫名有一絲心虛。

上次王琦的事情過後,他說過,希望自己有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他幫忙。

所以是因為自己做手術沒跟他講?懷央端著杯子有些搞不清自己這情緒的緣由。

溫九儒抬了下眼,看了她一下,接著視線落回去:「下午的飛機去廣州。

」懷央食指蹭著杯沿,琢磨著到底要不要講一下自己明天手術,會住幾天院。

遲疑了兩秒,她問:「去廣州是有什麼急事?」「嗯。

」溫九儒收了手機,「有兩個比較大的合作案要談。

」「什麼時候回來?」懷央又問。

「周五。

」懷央咬著杯子,默默算了下時間。

溫九儒回來她都出院了。

算了,不講應該也可以,畢竟他好像確實很忙。

兩人中午一起吃了飯,懷央一直在家裡呆到溫九儒走,才收拾東西去了醫院。

手術在第二天下午,上午是幾個必要的體檢。

醫生都說不是什麼大毛病,懷央自然也不擔心。

全麻手術前要禁水禁食八小時。

懷央從前一天晚上就沒吃東西,第二天抱著電腦窩在病床上改了一上午的論文。

下午兩點,住院部的護士來幫她推床。

溫九儒周日晚上落地廣州,周一上午在酒店看文件,下午要去廣州一個公司的總部,跟對方談一下合同。

周一下午,從酒店出來往那公司去的路上,溫九儒接到了盧斌的電話。

盧雨的哥哥,在江寧省第一人民醫院做外科大夫。

「懷央住院了你知道嗎?」電話接起來,溫九儒聽到盧斌這麼說。

盧斌是溫九儒身邊這麼幾年來唯一知道他和懷央事情的人。

溫九儒當年知道盧斌的妹妹也在賓大讀書,問他要了個人情。

國外環境太亂,租到不好的房子,或是室友不盡如人意的事情比比皆是。

溫九儒讓盧斌幫忙聯係盧雨,希望她能跟懷央一起租個房子,照顧一下她。

盧斌今天上午在住院部查房,遇到了懷央。

剛去內分泌科問了下,才知道是來切甲狀腺結節的。

「昨晚剛住進來,今天下午的手術。

」盧斌道。

溫九儒把材料合上,摘了眼鏡:「手術要多久?」「兩個小時吧。

」盧斌看了眼表,「估計三點開始,五點前就做完了。

」「嗯。

」溫九儒揉了下眉心,吩咐前麵副駕駛的周毅,「跟廣州這邊說一下,簽合同的事情往後推幾天,訂最早一班飛機,回臨安。

」周毅沒聽到盧斌和溫九儒的對話,猛地接到這樣的指令,一愣。

雖然有些詫異,為什麼到手的合同不簽了,但周毅沒多問,還是照著溫九儒的吩咐去安排事情。

電話那端的盧斌聽到這話,也說:「不是什麼大手術,你不用太擔心,我在這邊幫你看著。

」溫九儒一笑,淡淡:「你又不能照顧她。

」說罷,兩人掛了電話。

周毅的電話打出去沒兩分鍾,他回頭,把手機遞向溫九儒:「廣州這邊想跟您直接聊。

」溫九儒把手機接過來。

聽筒裡是合作夥伴的聲音,溫九儒和對麵人打過幾次交道。

對方是性情中人,簽合同的時間往後推幾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聽筒那邊的人問他,究竟是什麼事情需要暫停合作情也要回去。

還笑著調侃,說這個項目很值錢,盯著的人很多,溫九儒不怕到手的鴨子飛了嗎。

溫九儒降了車窗,看向窗外。

烈陽把行人和車的影子刻在地上。

他聲音清淡,卻染了陽光:「我妻子生病了,要回去陪她做手術。

」溫九儒不想懷央麻醉過後,在病床上醒來時,隻有她一個人。

錢還能再賺,沒了這個項目總還會有別的。

可是人隻有一個。

車直接改道去了機場。

飛機三點一刻起飛,落地臨安正好五點。

溫九儒沒回家,直接去了醫院。

電梯門打開,在懷央的病房外看到盧斌。

盧斌從走廊的座椅上站起來,看遠處,從盡頭的電梯間,風塵仆仆向他走來的男人。

「人好著呢,放心吧。

」盧斌笑了下。

走到麵前,聽到這話的溫九儒終於鬆了口氣。

他扯了下領帶,在盧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頭向後靠在牆麵上,手臂揚起,搭在前額,遮住刺眼的走廊燈光。

兩個月前,懷央左耳被玻璃碎片劃傷,晚上十一點,掛的急診。

也是這個醫院。

盧斌恰好值班,電話打給溫九儒說了下情況。

幸好玻璃紮的淺。

差一點這耳朵就不能要了。

要不是這件事,溫九儒可能也不會動結婚的念頭。

保護了這麼久的人,想放在身邊,看她安安穩穩。

懷央五點半被推出手術室,按理說麻藥過,也就是六點多的事。

夕陽西斜時,她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睜眼,緩了有兩分鍾,意識重新鑽進腦子裡,才想起來應該是剛做完手術。

好久沒睡這麼好過了,懷央打了個哈欠,往被子裡窩了窩,側眼卻看到了溫九儒。

男人坐在床邊的木椅子上,正在低頭翻資料。

身上照例是襯衣西褲,領帶被扯鬆了一半。

懷央眨了下眼,意識到她好像被換到了更大的單人病房。

右手邊,溫九儒的身後,半邊白牆,半邊玻璃,窗外是一層層的火燒霞光。

男人被攏在這淺淺的淡橘色裡,看起來有些溫暖。

懷央抿了抿唇,張口時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

「醒了?」溫九儒抬頭看她。

「你不是去廣州了?」懷央問。

溫九儒把東西放下,起身幫她倒水:「事情提前辦完,回來了。

」「你怎麼來醫院了?」「有朋友在這兒,認識你。

」溫九儒倒完水,扶著懷央幫她坐起來。

術後幾個小時最好還是不要喝水,懷央隻抿了一下,濕了濕嘴唇。

麻醉勁剛過,懷央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頓頓的。

扶著溫九儒的手腕坐起來,水都喝完了,手還握著男人的手沒鬆開。

溫九儒沒動,就讓她這麼握著。

他站在床的左側,挨著床沿,低頭就能看到女人發頂柔軟的發絲和她微垂的睫毛。

睫毛又細又密,眨了兩下。

溫九儒半牽了唇。

她沒醒來前的擔心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覺得她這懵怔的樣子有些可愛。

難得,難得見到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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