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男人很明顯怔了一下,緊接著在她麵前蹲下來。
輕笑著問:「怎麼突然這麼說?」懷央鬆開抱住自己的手,身體前傾,不管不顧地要抵上他的肩頭。
溫九儒往後避了下:「全是汗。
」懷央不聽,抓住他月匈前的衣服,把人重新扯回來,頭埋進他的肩膀。
她拽男人衣服的動作甚至稱得上粗魯。
溫九儒沒再動,就這麼任由她靠著,笑了。
「溫九儒?」懷央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想不停地喊他。
「嗯。
」「溫九儒。
」男人聲音溫柔:「我在。
」她不擅長說真心話,更不擅長在此刻真心實意地說些什麼情話。
就這麼倚著溫九儒,不太想動。
半晌,男人從蹲著的姿勢站起來。
懷央還沒緩過神,視線追著他,眼神愣愣的。
溫九儒在她身邊坐下,解釋:「再蹲下去腿要截肢了。
」因為愣神,懷央眨眼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無辜。
溫九儒望著她,要不是手有些髒,又想抬手捏上去了。
「你說」懷央扭頭,看向籃球場,「如果我們早些認識,」如果我們早些認識,你和我是不是都會過得更好一點。
「我的錯,懷央。
」溫九儒也轉過去,視線順著她的,也落在遠處。
他總是這樣。
不讓她道歉,卻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曹林正在跟那三個男生說笑,李延時站在一邊看手機。
溫九儒很低地笑了聲:「這麼久以來,我唯一自責的是沒有早點走進你的生活。
」懷央有些動容,側眼看過去。
溫九儒垂眼,捏著手裡的礦泉水瓶:「我有時會想,如果我沒有那麼猶豫,早點走到你旁邊,至少你的耳朵不會受傷。
」「溫九儒」懷央輕聲叫他。
溫九儒放下手裡的瓶子,看看她:「我在你身邊看了太久,有時我會很慶幸你長得這麼好,努力,堅韌,不喊苦也不喊累,有時又會覺得心疼,因為吃過苦的人才會堅強懂事。
」遠處幾個人還嬉鬧著,偶爾傳來籃球拍在地麵的聲音。
懷央看著身邊的人,聽他低聲說。
「我不想你吃過這麼多苦。
」……從二高出來,回到明河公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上樓洗過澡上床,溫九儒從床頭的架子上隨便抽了本書。
沒看多久,房門再次被人敲醒。
溫九儒看了下牆上掛著的鍾。
和昨晚一樣的時間。
「進來。
」他話音落,門後探出來一個腦袋。
「怎麼了?」溫九儒問她。
懷央扒著門盯著他看了會兒。
最後索性推門直接進來。
她幾步走過來,在床邊蹲下。
溫九儒還靠在床頭,他合上書放上床頭櫃。
又問了一遍:「怎麼回事?」懷央不說話,他就等著。
等了大概有三四分鍾。
溫九儒扶著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拉。
「腿不麻嗎……」「可以抱抱嗎?」懷央出聲。
溫九儒的手頓住。
片刻,半笑著問:「你說什麼?」懷央坐在床邊。
垂著腦袋,頭發毛茸茸的,有些亂。
「可以抱抱嗎?」她又小聲說了一遍。
溫九儒一愣,被她逗樂了。
懷央也不知道怎麼了。
但真的就很想抱抱。
她不需要安慰,所以也很少跟人擁抱,或者做出更親密的舉動。
但最近幾次,接二連三,每次她把頭抵在溫九儒肩頭,被男人摟住時,都莫名心安。
她以前一直不理解「肌膚飢渴症」是個什麼東西,知道這五個字時還覺得矯情。
甚至上課聽講座,老師說擁抱可以調節人的激素平衡,她都非常的難以代入理解。
但最近,她好像懂了。
是真的想抱一下。
享受肌膚想貼,被摟住的感覺。
溫九儒沒再多問,摘掉眼鏡,抄著她的膝彎把人直接抱在了腿上。
摟住懷央,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裡。
懷央一手放在腿上,另一手揪著溫九儒的睡衣又往他懷裡窩了窩。
溫九儒幫她把頭發撩開,問她:「是心情不好嗎?」懷央搖搖頭,悶聲:「就是想抱抱。
」話音落,女人頭埋在他的脖子裡輕吸了一下鼻子。
手抬起,摟住了他的月要。
溫九儒抱著她坐一會兒,想伸手去拿書。
卻被懷央扯著袖子拽了回來。
「要抱著。
」她聲音輕軟,臉還埋在他頸窩。
溫九儒被她弄的沒辦法。
垂眼,托住她的側臉,突然開口。
「我怎麼發現……你突然有點粘人。
」語畢,懷裡的人掙紮著要下來。
懷央推著他要下床:「那我走。
」語氣冷酷無情。
溫九儒把她抓回來,好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重新被抓進懷裡之前,懷央抵著他的前月匈。
「我回去拿個東西。
」聞言溫九儒放開手。
懷央下了床,推開門,拐出去。
一分鍾後抱著枕頭被子重新折回來。
她把懷裡的東西往溫九儒床上一扔。
踢掉拖鞋,跨到床上:「我想跟你睡。
」溫九儒抬了下眉,下一秒,又聽她說。
「我來姨媽了。
」「第一天。
」溫九儒:………溫九儒輕「嘖」一聲,無奈:「你是不是故意的。
」懷央輕哼一聲,沒作答。
溫九儒坐著沒動,看她。
懷央鑽進被子裡,合上眼睛,麵對他側躺著。
半晌,察覺男人沒動作,懷央臉在枕頭上蹭了蹭,伸手抓住他的。
有些委屈地重復了一遍:「我想跟你睡。
」想跟你睡,不想回去自己麵對孤零零的那一張大床。
溫九儒嘆了口氣,拿遙控器把遠處的落地燈調低。
躺下,抱住身側的人。
懷央終於是徹底落盡了他的懷裡。
「你是真的知道怎麼把人弄死。
」溫九儒這麼說。
不知道是不是懷央的錯覺,她總覺得溫九儒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懷央「哦」了一聲,摟住溫九儒的月要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我姨媽要七天。
」溫九儒徹底被她氣笑了。
輕嗤:「沒事,我等得起。
」和上次說這話時的態度不一樣。
這次的語氣有點諷刺。
「第八天才能完全乾淨,理論上是完全乾淨的兩天後才可以。
」懷央又說。
男人沒說話,一聲輕哼。
懷央頭埋在溫九儒的前月匈,輕哼的這聲就響在頭頂,感受著來自他月匈腔的震動。
「你不是說怕我後悔嗎?」頭頂的男人閉著眼睛回答她:「不是不離婚了嗎。
」「嗯,對。
」「你想後哪門子的悔?」「我的意思是……」懷央試圖解釋。
「你想找小三?」溫九儒問。
「………」懷央無語:「不是。
」「嗯。
」溫九儒繼續說,「你看是你找得快還是你那小三的腿斷得快。
」懷央從他懷裡把頭抬起來:「你怎麼那麼暴力?」溫九儒睜開眼,低頭看她。
「還有更暴力的,你七天,」溫九儒冷笑著算了下時間,「十天以後你就知道了。
」「………」懷央很冷漠地「哦」了一聲,倒下去。
溫九儒把離開自己懷抱的她重新撈回去。
懷央抵著他的月匈,很善解人意的:「你不是會不舒服嗎?」溫九儒攬著她的後腦把人按進懷裡。
闔著眼,聲音微啞:「沒事。
」-一連兩天,懷央沒挪窩,都是在溫九儒房間睡的。
懷央怕溫九儒睡不好,第二天想走,溫九儒沒讓她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