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三天後懷央從大理回到寧安,溫九儒則輾轉去了瑞士。
新機器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零部件,隻有那邊的公司生產。
華溫爭權的事告一段落,自然以溫九儒的大勝為結局。
有些細枝末節的事需要善後,溫九儒還挺忙的。
瑞士的合同好不容易簽下來,當晚他又飛到了日本,連著開了兩天會,敲定了三套方案。
華泱,正式在整個亞洲站穩了腳跟。
從大理回來,溫九儒連著一個星期不在,懷央竟然有點想他。
這感覺很奇妙,就像你的心被扯了根繩,繩的那端連了一個人,你的情緒被他一舉一動所牽引。
溫九儒打電話說要回來的這天,懷央去了公司等他。
在他辦公室坐著。
中午到的。
在臨安市中心,這棟高聳的寫字樓的十二層,麵對落地窗,一直坐到了晚上。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通過落地窗照進來時,讓懷央想到初來的那天。
正值夏末的中午。
烈日高照。
而如今卻已要入冬。
那天就在不遠處的灰色布藝沙發上,溫九儒幫她塗碘伏。
她說涼。
後來……這藥用之前總會被溫九儒放在溫水裡泡一下。
懷央垂眼,指甲刮在辦公桌的皮質表麵。
他身邊的人總說他事事不上心,是個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把肆意和不拘束寫在腦門上的人。
但,跟自己有關的事。
他好像沒有記不住的。
那天在蘇琴家小區門口。
溫九儒繞過巷子的拐角來接她。
身後是漫天的禮花,亮如白晝。
當時懷央就想。
和酒館初見那天一樣,是個夜晚。
頭頂月色迷人,就好像在跟她說。
這個夜晚,有人披星戴月從遠方靠近,風塵仆仆,站在你麵前。
告訴你,他隻為你一人而來。
……盯著霞光看了太久,懷央有些困了,她摘掉眼鏡,俯在溫九儒的辦公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懷央扌莫過來。
「嗯?」察覺到她剛醒,男人聲音溫柔:「在辦公室嗎?」懷央還闔著眼趴在桌子上。
唇不自覺地牽起,聲音有些軟:「對。
」「來頂層停機坪。
」溫九儒說,「我在這兒等你。
」電話掛斷。
懷央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半睜開。
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商圈,看了兩眼,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懷央從停在頂層的電梯走出去。
沿著消防通道上了半層,到達整個寫字樓天台的停機坪。
「嘩啦」一聲。
半遮在天台的鐵門被推開。
懷央手還搭在鐵門上,抬眼,看到幾十米外螺旋槳轉得呼呼響,正緩慢停下的直升機。
以及機前穿著深棕色風衣的男人。
四十多層的樓頂,所有的光照來自腳下商圈和隔壁幾棟樓的霓虹燈。
溫九儒目光落在遠處推門而來的人。
他迎著女人的視線走上去,在懷央伸手紮進他懷裡前,拉著外套的兩襟把人裹進自己的風衣裡。
溫九儒低頭,親口勿她的額角。
「有沒有想我?」低笑著問。
懷央隔著薄薄的羊毛線衣去掐他的月要。
不答反問:「你的直升機?」「嗯。
」「你真的好有錢。
」溫九儒笑,握著她冰涼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
毫無阻隔,讓她的手搭在自己溫熱的月要側。
「我可能比你想象的還有錢。
」回她。
懷央抬眼瞪他。
溫九儒輕笑一聲,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要不要在直升機上看入夜的臨安?」r/>話落,懷央還沒反應過來,被溫九儒拉住,轉身往直升機的方向走。
白色的空客AcH160,後機翼高傲地翹著,那副不信天地的樣子,一如它的主人。
彎月要,鑽進機艙。
直升機的螺旋槳再一次轉起。
飛機騰空,緩慢上攀,尾翼劃破祥雲。
懷央扭頭看身旁的人,下巴微抬,示意前側駕駛艙:「我以為會是你開。
」溫九儒悶聲笑:「我這麼有錢,當然是找別人開。
」空客的公務直升機,最大的優點就是安靜、私密。
飛行高度爬到兩千二百米。
溫九儒從身後抱住懷央,指向窗外。
懷央順著他的示意,垂眸。
臨安今天的天氣很好,少雲,無風。
透過直升機的玻璃窗往下看。
夜幕下的臨安,燈火輝煌,交相輝映。
距離太遙遠,所有的房子和車都變得很小很小。
川流不息,車燈連城片的高架橋,以及燈火通明的居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