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1 / 2)
懷年真的提前回海州了。
覃舒妄的呼吸微斂,他也說不清昨晚怎麼就生氣了,還連夜收拾了行李早上就跑路。
蘭國之行雖然早有打算,但原本也是要等三四月份的。
可昨晚他就像是中邪般想著,懷年說要他在海州等他,他偏偏就不等。
懷年想見他,他就不給他見。
眼下,昨晚的暴躁早已被理智占據。
懷年沒多說什麼,覃舒妄聽得出他不開心了。
身後有人叫覃舒妄,他想也不想回頭道:「amoment,lease」那頭懷年直接說:「你有事先忙,掛了。
」「懷……」嘟嘟——他就真的那麼乾淨利落掛了。
覃舒妄盯住手機屏幕兩秒,草,為什麼抓心撓肝難受的人變成了他?特麼身後一排葡萄酒頓時也不想喝了!好難受啊,怎麼會這樣??-懷年收線後就給覃舒妄發了條信息,他也不是來發脾氣的,畢竟兩人現在也還沒到戀愛的程度,他隻是……沒來由的有點難受。
明明覃舒妄對他也是有意思的,懷年就是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麼。
是因為上一場戀愛談得太傷,以至於他一時間不敢再戀愛?信息依舊石沉大海。
安迪給懷年添了酒:「懷先生給我們老板發信息嗎?他手機昨晚摔壞送修了,換的備用機用不了微信,隻能打電話。
」懷年掀起眼皮:「老年機嗎?」安迪笑:「差不多吧,其實是他那個6係係統長時間不升級,老版本微信打開就閃退,新版本又沒辦法安裝,就隻能簡單打打電話了。
」「我以前也有一個6係啊。
」懷年說完又下意識蹙眉,不過後來那個手機去哪了……好奇怪,他怎麼沒印象了?舊手機裡有會有不少存檔的東西,懷年又懶得全部轉出來,他一般不會以舊換新,舊手機通常都是放家裡積灰的。
他後來給柏知言打了通電話。
感覺柏知言的天靈蓋都要掉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舊手機在哪裡?」懷年蹙眉:「不在你那嗎?」「當然不在我這啊!」柏知言義正嚴詞,「分手就分手,我不會貪圖前男友一點小便宜的,尤其還他媽是隻舊手機。
」懷年被逗笑:「你能不能正常點?我的意思是會不會當初你收拾東西時不小心順走了。
」柏知言感覺有把錘子把他的腦袋敲得邦邦地響:「沒有,絕對不在我這。
」「行吧。
」懷年也就是想起來順口問一嘴,「要是看到就告訴我一聲。
」「絕對看不到!」「柏知言!」「好好好,行行,我看到就告訴你。
懷年哥,能不能打個商量,晚上盡量別給我打電話好嗎?」他正說著,懷年隱約聽到有人在問柏知言和誰打電話,柏知言回他是一個哥哥。
懷年嗤的笑出來:「瞧你這點出息。
」他徑直掛了電話。
-覃舒妄談完事回酒店已經挺晚了,這個點國內的懷年想必早就睡了。
他盯住通話記錄裡那串阿拉伯數字發了呆。
懷年到底什麼意思呢?覃舒妄推開窗戶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屏幕正好鎖了,他順勢將手機拿起來的瞬間,屏幕亮了,鎖屏頁麵是他和懷年的照片。
覃舒垂目看了片刻。
照片是有一年聖誕節在酒吧拍的,懷年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很開心。
那天後來他倆就去開了個房間。
那是他們的初/夜。
因為沒什麼經驗,懷年後來燒了兩天,覃舒妄擔心得不行,懷年還安慰他說至少他知道怎麼做。
覃舒妄下意識笑出聲。
他又抽了口煙,低頭打開了相冊。
他和懷年的照片有個專門的相冊,裡麵是那三年他和懷年的點點滴滴,當初分手後,他本來是想全部刪掉的。
後來沒舍得,隻是換了部新手機,畢竟這部6係是當初和懷年一起買的情侶機,他的是黑色,懷年是銀灰色。
要不是這次臨時出差,他又把手機摔壞了,大約也不會把這部手機拿出來。
在翻到其中一張照片時,覃舒妄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這是張懷年的單人照。
那天他回家,見懷年獨自坐在窗口,覃舒妄想悄悄拍他,在按下拍攝按鈕的瞬間,懷年突然回頭。
覃舒妄才發現,他在哭。
懷年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那是覃舒妄第一次見懷年哭,他丟下手機過去安慰他,懷年抱著他委屈地說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糾結,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處理好。
那之後沒多久,覃舒妄就在懷年的抽屜裡看到了UASB給他發來的邀請函,以及懷年填寫的入職表。
覃舒妄那時才知道,懷年工作上的糾結其實是他一時間沒辦法在留下和離開之間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