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白三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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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大的小屁孩兒,肯定問不明白,白崇彥揮手將那童子打發走。

正好有白家的奴仆,挑著壽宴食材路過。

白崇彥叫來問:「村裡可來了一個朱秀才?」

關於沉有容的風流緋聞,不但在村裡傳開,而且傳到了白家大宅。

這奴仆當然是知道此事的,但白崇彥跟沉娘子的亡夫是同窗,而且此時還有個李相公在場,奴仆也不敢直截了當的回答,隻含湖道:「有個朱大相公,還有個小朱秀才,是外鄉來的一對父子,這些日子住在沉娘子家裡。他們還說,那朱大相公……曾與公子一起在外遊學。」

兩個大男人,住在沉娘子家?

白崇彥頓時心中憤怒,認為同窗好友的遺霜不守婦道。即便要找男人,也該正兒八經改嫁,把野男人養在家裡算什麼?

隨即又開始疑惑,思索自己在外遊學時,是否真的結識過朱姓士子。

聽到主仆二人的問答,似乎牽扯到哪個婦人,李含章裝作沒聽見,轉身眺望遠山的風景。

此事暫時不急,等自己得空了,再去看看是啥情況。

白崇彥當做啥事也沒發生,笑著對李含章說:「可貞兄一路舟車勞頓,先去寒舍歇息一宿,明早便上山觀賞采茶盛況。愚弟在山中偶得一泉,且名之『靈泉』,泉水甘冽,乃煮茶之上品。」

「那我定要品嘗一二。」李含章笑道。

兩人結伴同行,來到白家大宅,從正門走進宅中。

穿堂過室,至一內院,丫鬟將他們引進房裡。

「孫兒拜見祖母!」白崇彥跪下磕頭。

白家的老太君將滿九十歲,眼不花,耳不聾,身體還挺硬朗,手握一串念珠,眉開眼笑道:「快站起來,讓俺看看瘦了沒。」

白崇彥起身上前,介紹道:「祖母,這位是孫兒在洋州認識的好友,洋州通判李相公之子李可貞兄弟。」

一聽是州判的兒子,老太君肅然起敬,就要站起來說話。

李含章連忙說:「太夫人快請坐。」

一番寒暄,二人告退,老太君親自把他們送出門。

緊接著,又去拜會白崇文的父母。

老白員外已經七十多歲,健康狀況堪憂,一場中風之後,有條腿不能正常走路。

熱情接待了李含章,又是一番寒暄,白老夫人讓奴仆給客人收拾臥房。

拜別父母,白崇彥又帶著好友去見妻子。

等李含章去了客房休息,忽有奴仆過來,對白崇彥說:「三郎君,老爺有事喚你過去。」

「稍等,俺這就去。」

白崇彥換了一身居家衣服,跟隨奴仆再次來到父親房裡。

老白員外問道:「你在外遊學時,可曾有姓朱的好友?」

白崇彥知道父親想問啥,回答道:「孩兒似乎結交過姓朱的,但交情不深。父親,那對朱姓父子,真住在沉娘子家中?」

「快住十天了。」老白員外說。

白崇彥道:「此事頗為不妥,有損故友聲譽,也有損俺們白家的聲譽。那對朱姓父子,可還有什麼非禮之舉?」

老白員外雖然足不出戶,卻對村中之事非常清楚:「這兩個外鄉人,養著一匹馬,是抹了烙印的官馬。白天幫著乾活,還教導那遺腹子(白祺)讀書,晚上天黑了就講故事。每日聽他講故事的村民,已有上百人之多。除此之外,沒乾別的。」

「這倒奇怪,難道是流落此地的市井說書人?」白崇彥滴咕道。

老白員外又說:「家裡的下人,也在亂嚼舌頭。俺讓人一通打問,最後問到兩個奴仆頭上。一個是伺候柴房的下人,他出門砍柴聽說此事,就回來逢人便講。一個是你娘身邊的丫鬟,她卻是有人暗中教唆!」

「誰?」白崇彥問。

老白員外冷笑道:「還能有誰?村東頭的白福德。這家兄弟五個,近些年上躥下跳,要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早把他們驅打出村了。」

白崇彥怒道:「這廝去年占了沉娘子一壟地,那塊地沒栽界樹,界石又被他挪了,胡攪蠻纏也說不清。俺當時就警告過他,莫要再打沉娘子的主意,沒成想他居然還賊心不死!」

老白員外說:「沉娘子那死去的丈夫,是你的同窗好友。沉娘子的爹,也跟俺有些交情。這件事情,俺暫時沒有理會,隻等你回來親自處置。那朱家父子,你去探探底細,該驅打就驅打,該送官就送官。」

「孩兒明白。」白崇彥道。

老白員外又說:「白福德那五兄弟,妹子雖給貴人做了外室,但俺已經打聽清楚了。她一連生兩個女兒,貴人又有新歡,早就失寵不討喜。既然如此,怎樣收拾都可,不用再顧忌什麼。今年,就讓他們輪差吧。」

白福德五兄弟犯下的致命錯誤,並非什麼上躥下跳、欺男霸女,而是經常不聽老白員外的招呼。

比如已經警告過了,不許碰沉娘子一家,但那白福德還在打鬼主意,甚至妄想利用老白員外來借刀殺人。

這幾年,類似事情,已經不止一件兩件。

豪強殺人是可以不見血的,讓他們去服差役便是,保證能搞得家破人亡。

「是!」白崇彥躬身道。

白崇彥正要離開,忽聽父親說:「那朱家父子,講的故事不錯,又跟唐三藏取經有關。你祖母信佛,把那故事編成詩話,挑個能說會道的奴仆,早晚講給你祖母消遣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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