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7【朱天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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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官府,大地主也是受剝削階層。

舉個簡單例子,趙構在南方站穩腳跟之後,第一件事並非厲兵秣馬收復失地,而是……占田!

南逃的皇帝、後妃、宗親、權貴,以近乎跑馬圈地的形式,強行霸占南方大地主的土地。皇家占的土地叫禦莊,一直從杭州附近,延伸到太湖圩田地區,甚至延伸到安徽那邊。

就連王安石家族的土地,都被皇室霸占了。

王安石的子孫,在宣城、蕪湖一帶擁有大量田產,全部被皇帝派太監「買」走。那個太監的名字,被史書記錄下來,名叫儲毅。

對江南地主而言,趙構不是什麼皇帝,而是天字第一號土匪!

每次打仗,都瘋狂征收和買錢、和糴錢,硬生生把地主們給逼破產。然後,皇室和權貴趁機買田,瘋狂擴大自家的田產麵積。

什麼北伐?

什麼收復失地?

江南地主一聽這兩個詞,那是嚇得睡都睡不著。金兵還沒被朝廷滅掉,他們就要先被朝廷弄死了!

而遠離江南地區,遭遇金兵和匪患的地主,日子同樣不好過。比如陸遊的嶽父唐仲俊,舉家抗金的人物,爺爺還做過副宰相,卻活生生餓死在湖北老家。

「走吧,造反之事,以後再說。」朱銘起身道。

張廣道跟著朱銘繼續攀行,以他的體力也累得夠嗆。

忽見朱銘一劍劈開藤蔓,露出奇怪的東西——寶馬車大燈。

連續揮劍,把藤蔓、樹葉劈開,張廣道的嘴巴越張越大:那個怪物,居然能自己動!

嗯,感應到車鑰匙,後視鏡自動打開了。

看來,電池還有電。

朱銘拉開車門鑽入,回頭喊道:「繩子拿過來!」

張廣道依舊處於震驚狀態,下意識把繩索往前遞。

朱銘選了根稍粗的樹杈,將繩索的一端拋出,嘗試了兩次才成功。又探出身子,用劍鞘把繩子撥回來,將那根樹杈當成了定滑輪。

天王甲裝在紙箱子裡,朱銘用繩索捆綁好,對張廣道說:「拉穩繩子,好幾十斤重!」

張廣道終於回過神來,死死抓住繩索,一腳踩崖壁,一腳蹬著前方樹乾。

朱銘把紙箱子推出車廂,猛地往下墜去,瞬間拉力太大,差點把張廣道給拉出崖壁。

朱銘迅速過去幫忙,二人合力拽著繩索,將寶甲一點一點往下放。

「白二哥,有東西下來了!」

峭壁之下,白勝抬頭仰望,果然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墜來。

然後,卡在樹杈不動了。

距離地麵還有十多米高,白勝沒有傻乎乎爬上去。他抄起斧子,隻爬了兩三米,就掄斧子開始砍樹。

隨著大樹倒下,裝著寶甲的紙箱,也繼續往下落。

落到還剩四五米之處,繩子又不夠用了。太短。

白勝讓人砍下樹枝,綁在梭鏢上做鈎子。然後攀爬上去,把箱子勾過來,拉開活結,寶甲轟的落到地麵。

上麵的朱銘和張廣道,感覺沒了拉力,於是收回繩索。

過不多時,又降下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白勝沒有去拆紙箱,而是撿起個長方體紙盒,紙盒上還有不知材質的透明紙。他也識得幾個字,仔細辨認道:「中華……吸煙有害健康……」

又撿起一個長盒子:「貴州茅台……」

什麼鬼?

守在這裡,白勝苦等一天一夜,朱銘終於帶人回來了。

拆車是沒法拆了,把天王甲弄下來都夠費勁的。

見眾人一臉好奇,朱銘也不藏著掖著。

紙箱上的透明膠帶,在穿越前就已經撕了。朱銘麻利打開,先是取出天王甲的頭盔。

「真……真有寶甲!」白勝說話時都在哆嗦。

張廣道又驚又喜,他認為朱銘早有準備,私藏寶甲肯定是為了造反。

一個個部件被拿出,或許是有紙箱保護,紙板吸走了空氣中的水分,整套天王甲光亮如新。

朱銘卻陷入了思考,自己和老爸的體質變強,寶劍也鋒利堅韌得不像話。那麼,眼前這套天王甲,還有玉米和紅薯種子,會不會也跟著變異了?

「朱大哥!」

「村長!」

朱銘聽到喊聲,瞬間回過神來。

他脫掉鞋子,先穿戰靴和脛甲,又穿上身甲胄,直至係上月要帶、戴上頭盔。

站在眾人麵前的,不似領軍殺敵的戰將,而是活脫脫一尊天王!

真正的實用鎧甲,可不會有如此拉風的肩甲和月要帶——肩甲是兩顆獸頭,月要帶中間有一張鬼麵。即便放到現代,都極具視覺沖擊力,更何況還是在古代。

縣城東郊山上有廟,田三去過那裡,見過天王像長啥樣子。他膝蓋一軟,跪下高呼:「天王在上,俺給天王磕頭!」

「朱大哥是天王下凡!」白勝也跟著跪下。

天王這個稱呼,最初是道家的。比如盤古,號元始天王,最後演變成了元始天尊。

後來佛教傳入,翻譯時也套用天王。

至北宋時,四大天王已經佛道不分,既是佛教護法,也是道教天王。

齊刷刷跪了一地,張廣道咧嘴笑起來,他也跟著下跪:「朱天王若是殺去東京,俺來做先鋒大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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