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4【請開始你的表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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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春、鄧夏兄弟倆,帶著一大家子跑路,父母、老婆和孩子,加起來總共九口人。

不但需要坐船,而且還得路過縣城!

「嗙嗙嗙!」

黑暗當中,城南碼頭外,鄧春猛拍一家飯館的大門。

這飯館並不大,就幾間瓦房而已,老板全家都住在裡頭。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打著哈欠過來查看,透過門孔看到外麵人影幢幢,嚇得瞬間沒了睡意:「你們找誰?」

仿佛經歷了蛻變,不善言辭的鄧春,說話越來越利索:「俺找鍾邁兄弟,做弓手時,他是十將,俺是副都頭,他算俺手下的兵。」

「你們找錯人了!」

黑燈瞎火的,老頭根本不敢接納。

鄧春連忙解釋:「俺不借錢,隻跟鍾兄弟說幾句話。俺曉得他住這裡,他剿賊的賞錢,還是俺幫他搬回家的。」

聽得此言,老頭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去把兒子叫醒。

不多時,鍾邁出來取下門板,欣喜問道:「鄧兄弟怎來了?」

「先進去說話。」鄧春說道。

鍾邁把他們請進飯館,還讓妻子把剩菜熱了,又捧來一壇劣酒招待。

鄧春按住酒壇:「俺在逃命,不能吃酒。」

「逃命?」鍾邁驚訝道,「哪個不長眼的,敢為難鄧大哥?」

鄧春簡單說道:「官府輪了衙前差,把俺的賞錢,連帶田契、耕牛都搶走,說是催足糧賦再還回來。」

「砰!」

鍾邁是個浪盪子,對胥吏那套很清楚,氣得拍桌子說:「肯定是大鬧縣衙那蹚子事,官府不敢尋朱都頭晦氣,也不敢來找俺的麻煩,便把氣撒在鄧大哥頭上。」

鄧春說道:「鍾兄弟在碼頭有門路,麻煩幫忙弄條船,不然俺去不了黑風寨。」

「這個好說,」鍾邁指著河邊,「那裡就有條船,是白勝兄弟留下的。他這些日子都在招人,已經招了四五十個,你們去船上尋他便是。」

「俺這便去,不能在鍾兄弟家裡多留。」鄧春立即起身。

鍾邁說:「俺來帶路。」

鄧春帶著家人,跟隨鍾邁去河邊。

鍾邁吹了幾聲口哨,船上便響起白勝的聲音:「半夜三更,伱鬼叫喚啥?」

「白二哥,快來接客。」鍾邁笑道。

這些日子,白勝為了招人,一直住在船上。每天就在貧民窟瞎逛,逢人便去聊天,打聽誰家比較困難,然後忽悠著帶去大明村。

此刻雙方相見,快速說明情況,白勝也是氣得不行。

鄧春說道:「俺把保正捆了,他天亮就會來報官。」

「那就不能再等。」白勝害怕發生意外,當即便燃起火盆,夜裡劃船離開碼頭。

船不大,人又多,夜間行船比較危險。

操船來到下遊,距離縣城兩三裡,白勝便靠岸歇息。

等天色發白,才繼續出發。

順著牧馬河前進,與洋水匯流之後,河麵陡然變寬,流速也急了許多。

大概早晨八點鍾,來到洋水與漢江的交匯處。

岸邊。

石彪背著老母親,左手牽著幼妹,盯著眼前的河水一陣發呆。

他有兩個選擇,向東遊過漢江,向南遊過洋水。

石彪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傻站了好半天,對妹妹說:「你在這等著,俺遊回來接你過去。」

這廝竟脫得隻剩條褲衩子,然後背負老母親,硬生生遊過洋水。

把老母親放在岸邊,石彪已經累得雙腿抽筋。足足休息二十多分鍾,又一頭紮進水裡,要遊回去把妹妹也接來。

「大哥,河裡有人!」鄧夏喊道。

鄧春站起來細瞧,卻見石彪越遊越近,一時間也沒認出來是誰。

白勝笑道:「這大早上的,還有人在河裡洗澡,莫不是遇到了洋河裡的水鬼。」

石彪害怕被官府捉拿,一直死盯著這條船。

他聽到白勝的聲音,仔細看了看,連忙喊道:「白二哥,俺是石頭!」

白勝頓時有了印象,確認道:「可是在校場操練,每天都挨板子的石頭?」

「就是俺。」石彪喊道。

白勝放下竹篙,把石彪給拉上船,問道:「大早上的,你怎在河裡?」

「輪了差事,俺要逃命。」石彪說道。

鄧春立即明白,憤怒道:「被害的還不止俺一個,石兄弟也遭難了。」

石彪指著兩岸:「俺老娘和妹子還在岸上。」

白勝立即操船去接人,十三個人倒是裝得下,畢竟還有小孩子,但已經快要超載了。

一路順流而下,半下午時分,就已經過了下白村。

窮書生孟昭,也借錢雇了條小船,帶著妻子和三個孩子,跟白勝的船相距數裡,一前一後往大明村而去。

「孟秀才,俺隻到這裡,」船夫停在江邊說,「拐進去是黑風寨,山賊窩子俺不敢去。」

孟昭說:「山賊已被剿滅了,沒有危險。」

船夫隻是笑:「俺不去。」

孟昭抱起幾個月大的龍鳳胎,妻子牽著六歲大的女兒,登岸一路步行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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