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與科舉的第一次親密接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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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彥正在跟朱銘聊天,見突然來了個女眷,連忙起身作揖問候,卻又不知道對方是啥身份。

還得朱銘幫忙介紹:「三郎,這是鄭二郎的幼妹鄭幼娘。」

白崇彥立即鞠躬行禮,鄭元儀也屈身回禮。

人家妹子都這麼落落大方,朱銘自然不可能扭捏,笑著招呼道:「鄭家妹妹好久不見,快過來坐。」

少女坐矮交椅不雅,朱銘進屋抱了個繡墩出來。

如此細心妥帖,鄭元儀更加喜歡:「多謝哥哥照拂。」

男女之間,沒啥可聊的,白崇彥就找不到話題,隻在旁邊乾坐著,還取下燈籠罩挑燈花玩。

朱銘也是沒話找話:「妹妹可有讀書?」

「一直有讀書,」鄭元儀說,「王家請了女先生,專門教習女子讀書。閔家後來也請了女先生,不要束脩,還提供飯食。」

「有趣。」朱銘不禁笑道。

這閔家和王家,都是書香世家,估計平時沒少攀比,就連女子私塾都要搶生源。

鄭元儀問道:「上回多做了個香囊,哥哥可有收到?」

朱銘回答說:「收到了,還戴了幾天,香料淡了便沒換新的,妥善保管在家中。」

「那便好,」鄭元儀有些小失落,因為朱銘沒有隨身攜帶,擠出笑容又補了一句,「香囊裡還有一張符,是俺在廟裡燒香求來的,可以保佑讀書人金榜題名。」

「那我真該戴上。」朱銘說道。

白崇彥坐在旁邊,總算是聽明白了。

這鄭家妹子對朱大郎有意思,不但贈送香囊,還專門求了一張符。

別人郎情妾意,自己當啥電燈泡?

白崇彥起身說:「俺還有書沒看,就先回房溫習去了。告辭!」

鄭元儀連忙恭送:「白家哥哥慢走。」

朱銘撓撓額頭,提醒道:「交椅帶上。」

白崇彥彎月要撿起交椅,朝朱銘偷偷眨眼,意思是讓他把握機會。

等白二郎離開,鄭元儀變得更開朗,說話聲音都大了幾分:「俺們那位女先生,可對哥哥推崇備至,將哥哥的八首詩詞反復講解了好多遍。先生還說,哥哥月匈襟開闊、才誌高遠,非尋常士子可比。」

朱銘對那位女先生有點興趣:「令師是何出身?」

鄭元儀說:「先生名叫黃舒,乃興元府黃家女,今年四十多歲了。著實命不好,嫁了三回,丈夫都早逝,先生索性出家做了姑子。後來姑子也不做了,還俗教導女子讀書,王家每月八貫俸酬請她來的。」

「確實命途多舛。」朱銘表示同情。

鄭元儀道:「先生還說,可惜科舉不考詩賦,否則以哥哥的才學,必定少年金榜題名。俺們私塾裡,好多女子都仰慕哥哥才華呢。若知俺能與哥哥說話,怕要羨慕死她們。」

朱銘轉開話題問道:「女私塾都學些什麼?」

「《女戒》這些要學,還有《論語》、《孟子》、《韻書》、詩詞、女工、書法、繪畫、音律……」鄭元儀說出一大堆課程,忽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俺前兩日還寫了首詩,正好帶在身上,請哥哥雅正。」

「不敢當。」

朱銘接過一看,平仄韻腳都很工整,寫得也有些趣味。但礙於才學和眼界,隻是普通的閨中女子詩作。

考慮到她初中生的年齡,已經頗為難得,放在後世絕對稱得上才女。

朱銘點頭贊許:「寫得極好,繼續努力。」

「先生也誇俺了。」鄭元儀非常高興。

又聊一陣,不知該說啥,鄭元儀問道:「哥哥可會打雙陸?」

朱銘說:「不曾玩過。」

「很簡單的,哥哥稍等。」鄭元儀立即讓侍女把雙陸棋拿來。

這玩意兒在宋代很流行,特別是茶肆當中,一邊喝茶一邊下棋還能賭錢,可以稱得上北宋的棋牌室。

雙陸棋取來,鄭元儀擺上棋子,開始給朱銘講解規則。

雙方各有十五枚棋子,交叉分布在棋盤上。棋盤還有格子,用兩隻骰子的點數,來確定每次可以走多少步,中途還可進攻對方的棋子。將棋子全部移出棋盤的一方獲勝。

有點兩軍對壘的意思,也講究策略,又要看運氣,玩起來並不復雜。

第一局,朱銘不怎麼熟悉玩法,非常乾脆利落的敗北。

鄭元儀贏了極為開心,還指出朱銘的失誤,可惜接下來連敗三局。

第四局時,朱銘打算放水,給小姑娘一個麵子。

誰知不用他放水,鄭元儀運氣逆天,好幾次關鍵擲骰,全都搖中想要的點數,把朱銘殺得片甲不留。

挺有趣的,搖骰子這個設定,能帶來類似大富翁遊戲的驚喜。

一直玩了二十多盤,侍女提醒道:「小娘子,時辰不早了,朱家郎君還要休息。」

鄭元儀連忙站起:「哥哥早點歇息,莫要耽誤了備考,等解試考完了再玩。」

朱銘把她送出院子,鄭元儀腳步輕快,走起路來似乎能夠離地飛翔。跑遠了又轉身揮手:「哥哥莫送了,快回去歇息吧。」

回到廊下,猛地撞見白崇彥。

白三郎跟個鬼一樣站那兒,微笑道:「這位女郎很好,天真爛漫,實為良配。」

朱銘打著哈欠,洗澡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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