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真相的前奏(2 / 2)
奎托斯和魯本立馬迎了上來。
「神子大人,您可算出來了,怎麼樣,取到麵紗了嗎?」奎托斯看著情緒有些不太對勁的韋修一行人,搓了搓手。
奎托斯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糾結,他現在對韋修完全的信任和憧憬,也希望這位神子能夠得償所願。
但取走了麵紗,也意味著凜冬城將再一次陷入禁地失控的危險當中。
「拿到了。」韋修手裡釋放出猩紅的力量,構造出一件風衣扔到了提亞的身上,對節製者使了個眼色。
節製者點了點頭,立馬帶著比安卡和提亞朝自己的房間趕去。
隻剩下南宮晴跟在韋修的身後。
「那就好,那就好。」奎托斯點點頭,但心髒卻在滴血。
完嘍,接下來不僅僅要重建城市,還要想辦法鎮壓監牢了。
哎。
「我說奎托斯,不要這麼小氣。」魯本拍了一下自己這遠方親戚的腦袋:「不就是一件遺物嗎?神子拿了也就拿了!」
「……」奎托斯轉過頭,鼻子吹出一口氣,瞪了魯本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感情要麵對禁地失控的人不是你!」
「他奶奶的,你們這些羅塞爾城的家夥們,一天天的,把那些犯人像是扔垃圾一樣的往我這裡扔,我這裡是垃圾桶嗎!」
「你說那些犯人?」南宮晴挑了挑眉毛,自豪地揚了揚下巴:「那些犯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啊,我姐夫都已經幫你處理了。」
「處理了?」奎托斯一愣:「那些犯人幾乎都是不死的,你怎麼處理的?」
「這你不要管,反正都處理了,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南宮晴耀武揚威地擺擺手。
「真的?」奎托斯想要立馬就跑去禁地裡麵一探究竟,卻又心虛地看了看韋修。
生怕自己的懷疑,惹了神子不高興。
這位受萬人敬仰的大主教,在韋修麵前惶恐的像個害怕犯錯誤的孩子。
「無妨,你去確認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吧。」韋修和煦地笑了笑。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奎托斯立馬發動儀式,進入到了禁地裡麵。
待他消失,韋修又把目光看向魯本:「對了,魯本大主教,剛剛奎托斯說這些犯人都是從羅塞爾城扔來的?」
「沒錯,確實大部分都是羅塞爾城的。」魯本點點頭。
「上千年來,羅塞爾城所有的犯人都關在這裡嗎?」
「也不是,這裡關押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且無法殺死的犯人,他們中大部分,都對羅塞爾城犯下了殺戮之災。」
「這樣嗎……」韋修思索了幾下,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
而與此同時,奎托斯也從禁地裡跑了出來,興高采烈地沖了過來:「神子大人!神子大人!真的沒了,那些犯人都沒了!」
「您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家夥,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殺不死,就算弄成殘渣,隻要給他們一點點汙染,就會再一次復活。」
「噓。」韋修還沒說話,南宮晴就沖奎托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是禍亂女神的秘密,天機不可泄露。」
韋修看著她那副樣子,也是覺得好笑。
二小姐這個憨憨,總是在不經意間賣萌。
不過奎托斯也不是傻瓜,怎麼會被這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下一秒,奎托斯恍然大悟:「嗷嗷,我懂,我懂,這是神子的力量,不可說,不可說!」
韋修:「???」
這也能被唬住?
這幾個肉體係的教徒,是不是人均智商約等於一個南宮晴?
真是粗坯!
韋修無奈地嘆口氣。
「對了,奎托斯,你有沒有這些犯人的名單,我想看一下。」
………………
………………
翌日,韋修一行人踏上了重返羅塞爾城的旅途。
提亞女士在韋修和節製者的幫助下化妝成了一個暗夜精靈的模樣,身體上也被降下了封印,暫時冷靜了下來。
但神誌仍然不清楚,每時每刻都發著呆,嘴裡不斷喃喃自語:「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比安卡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以淚洗麵,想盡辦法治愈她,但效果不大。
提亞女士,與其說是受傷,更像是失去了靈魂。
馬車裡,韋修翻著奎托斯給他的名單,手邊放著的是記錄著羅塞爾城災害歷史的文件。
「75年前,紅龍之災,家族隕落,最接近祭司的強者,提亞隕落,同一時間,當時的祭司,歌德雷的祖父蓋德皮特曼在平定災禍的第三年由於暗傷去世,禍亂教會青黃不接,實力衰減。」
「175年前,白王之災,劃破蒼穹的冷焰魔人,屠殺了羅塞爾城三名大主教,兩名祭司……」
「315年前,一名狼人突然自稱為淩冽穀的雪狼,擊殺了三名祭司,七名大主教,三名龍族……」
「427年前……」
韋修一張張的翻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數據和報告,這些報告的最後,基本上都會寫道:「平民百姓死傷無數。」
「奇了怪了。」韋修搖了搖頭:「每隔一百年左右的時間,羅塞爾城就會爆發一次動盪,但就算如此,外麵的其餘教會,曙光教會,光明教會,還有別的什麼教會,也都沒有在和禍亂教會的對決中占到過什麼便宜。」
「是因為禍亂教會底子太好了嗎……」
正在這時,馬車停下,一襲勁裝的節製者掀開簾子,鑽進了馬車裡。
韋修撇了撇她領口下方的雪白,發動了看月匈識人的技能。
不會錯,這是節製者,不是別人的偽裝。
「小色鬼,看什麼呢。」節製者瞪了韋修一眼。
「別誤會,我隻是在看蒂娜有沒有跟你一起過來。」韋修攤攤手,順勢把手裡的報告遞了過去:「畢竟,那隻澀貓天天就喜歡藏在帶著乳香味的圓球裡麵。」
「哼。」節製者冷哼一聲,接過了報告:「這是什麼?」
「那些犯人的記錄,你看看,能看出什麼?」
節製者點點頭,一張一張翻看起來。
幾分鍾後,她慢慢抬起頭:「韋修,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千年來,禍亂教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教皇?」
「果然是這樣啊。」韋修嘆了口氣,同意了節製者的說法:「每當有接近教皇實力的人出現,羅塞爾城必定會出現災厄。」
「那些接近教皇位階的強者們要麼隕落,要麼本身就是災厄的締造者。」
「這是不是太巧了?」
節製者深深地看了一眼韋修,搖了搖頭:「不僅如此,你有沒有發現,無論禍亂教會有多虛弱,都始終可以壓其餘的外教一頭?」
「你知道是因為什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