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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沒關係,還能離婚,我還有機會!」
徐靜舒勸不下去了,這根本沒得勸、不用勸。
這兩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既然兩位當事人都覺得可以……那就可以吧。
「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徐靜舒問。
許歌捋了一下長發,從容地答了兩個字——
「明天。」
…
「明天?!」
薛應月鎮定平和地聽著身邊人驚呼。
「這麼快啊?!
「就是正常談戀愛的小情侶都沒你倆這速度快啊!」
薛應月溫柔地笑了笑:「就是因為不是正常戀愛的情侶才能有這速度呀。
「而且夜長夢多,盡快解決也好,這樣能讓豆豆更快安置下來,也能讓伯母安心。」
她們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沒必要再拖拉下去。
時間一長變數也多,盡快解決也能少一樁心事。
明天她們就找律師擬定婚前協議,然後去民政局領證,之後再去找洛母——帶著她們的領養資格。
「哇,我真服了你們兩個了,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朋友驚嘆道,「你倆居然還同意了,那你們以後豈不是……要同居?」
聽見這兩個字,薛應月的腦海中登時浮現出許歌的模樣。
有許歌笑容燦爛,就像一隻花孔雀的模樣;
有許歌兩手插兜,笑容惡劣的模樣;
有許歌臭屁又不屑地跟她互懟的模樣;
還有許歌今天脫口而出求婚的模樣……
——越想越討厭。
她默默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不需要,我們依舊分開住,到時候豆豆在我這住幾天,然後再去她哪裡住幾天就行了。」
「……」
朋友:「你倆還真是還不嫌麻煩啊。」
……
第二天,天氣明朗,夏風舒暢。
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默不作聲地看著大門。
結婚的事情沒辦法做假,她們得有一本結婚證才能讓洛母相信她們結婚了,放心地把豆豆交給她們。
之後的領養程序也少不了這一道婚姻關係證明。
但這一刻她們誰也沒動。
夏日的風緩緩吹拂而過,撩起她們的長發。
而後,薛應月聽見風裡送來許歌的聲音:「後悔了?」
薛應月的目光轉向許歌。
隻見許歌頂著那張漂亮的臉蛋笑著道:「薛老板要是後悔的話可以回去,我可以去找別人結婚,比如我的前女友,然後再光明正大地領養豆豆。」
薛應月看了她幾秒,接著微微一笑。
「別禍害別人了。」
話音落在耳畔,語調平和又冷靜。
許歌看見眼前吹來幾縷烏發,屬於薛應月的香水味被風推到她的鼻尖,淡淡的,很好聞。
她再一眨眼,薛應月已經走進去了。
看著薛應月的背影,她哼笑一聲,跟上薛應月的腳步,有突發奇想要惡心薛應月一下。
「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就禍害薛老板一人。
「以後我的照片可就在結婚證上和你形影不離了,怎麼樣,我們薛老板想想是不是覺得很期待,很開心?」
薛應月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沒有說話。
許歌見她居然不反嗆回來,頓覺稀奇,於是問道:「怎麼,開心得說不出來話了?」
薛應月搖了搖頭,緩聲道:「那倒不是,我隻是在反思。」
許歌:「嗯?反思什麼?」
薛應月:「反思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大孽才能在這輩子遇見你。」
許歌:「……」
就說這女人不可能不懟回來!
…
證領完了。
過程不重要。
本來就不是和喜歡的人結婚,領證過程中的點點滴滴都稱不上甜蜜,更沒必要成為可以回味的記憶。
她們看著自己的結婚證,仍有些恍惚。
尤其是看見旁邊人的姓名時,仿佛這是一場虛幻的夢。
她們從前死也想不到自己的結婚證上會出現對方的名字。
這人活得久,果然是什麼見鬼的事情都能撞見啊……
這結婚證上的照片看多了別扭又膈應。
她們默契地收起結婚證,說下一步的計劃。
「行了,該去見伯母了。」許歌說。
「嗯。」薛應月點頭。
「一會演好一點啊。」許歌轉頭看著她。
「我盡力吧。」薛應月應著。
是的,她們還得去洛母麵前演戲,讓她相信她們是因為喜歡才結婚的。
總不能直接說是為了豆豆才搭夥,那洛母肯定千百個不答應,覺得自己耽誤了她們的大好時光。
唉,為了豆豆,她們可是煞費苦心。
…
病房內,洛母坐靠在床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結婚證,然後又去看許歌和薛應月。
好半晌了,她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們……結婚了?」
「是,」許歌篤定道,「我們結婚了。」
洛母:「……」
她神色遲疑道:「你們什麼時候和對方……」
薛應月離許歌更近了一些,溫聲微笑道:「就這幾天。」
許歌瞄了一眼倆人之間的距離,忍著嫌棄的勁抬起手——一把攬住薛應月的月要,積極加深可信度。
「對,就這幾天的事情。
「愛情嘛,總是來得很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薛應月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月要上的手,又抬頭看向許歌,默默地別開腦袋,對洛母露出一個微笑。
——為了豆豆,她忍。
洛母看著二人肩挨著肩站在一起:「……」
這是挺讓她猝不及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