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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和情敵領證同居更詭異恐怖的事情是什麼?
是同居之後,情敵敲開房門說要睡一個房間。
薛應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
「你覺得可能嗎?」許歌直接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豆豆?」薛應月反應過來了。
「嗯。」
「豆豆怎麼了?」
「她不肯睡覺,」許歌沉重嘆氣,萬分無奈,「非要和兩個姨姨一起睡。」
薛應月:「……」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
「你沒哄她嗎?」
「哄過了,沒用。」
「……」
「……」
兩相無言。
她們實在是沒想到同居第一天就遇上這種令人沉默的事情。
「走吧,別愣著了。」
許歌硬著頭皮打破這片死寂,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把她哄睡了你再回房。」
「……」
薛應月眸光微暗,思索幾秒後攏著披肩跟上。
孩子睡眠重要,也隻能這麼做了。
…
躺在同一張床上,倆人各睡一邊,豆豆躺中間。
她們仰麵看著天花板,此時此刻內心的別扭已經沖至頂峰,背就像是被針紮著似的,怎麼躺怎麼不舒服。
兩人默默地調整著姿勢。
奇怪,太奇怪了。
有生之年,她們居然會和對方躺在同一張床上!
到了這一刻她們終於意識到這場婚姻來得究竟有多倉促。
她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們以為對方的想法和自己達成一致便可高枕無憂,不需要付出情,不需要表現愛,不需要按照普通的婚姻模式生活,結果她們漏了孩子的想法。
可她們也沒料到豆豆會想讓她們睡在一起啊……
倆人遲緩地轉頭看向豆豆。
懵懂天真的孩子這會正躺在她們中間,舉著圖畫本,睜著大眼睛看著——完全沒有睡意。
她一邊看圖一邊自言自語,說話自帶奶味:
「腦虎。
「小羊,咩咩。
「小雞,熊貓,小狗,姐姐,豆豆呀!」
倆人一聽最後的詞,不約而同地湊近她的圖畫本一探究竟。
這上麵有她的名字嗎?
隻見豆豆正指著一個個子較矮的小女孩,小孩子旁邊還有一個大女孩,看上去就像是兩姐妹。
二人恍然大悟。
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妹妹,豆豆也很小,所以豆豆就是妹妹。
她們能領悟得這麼迅速,主要得益於從前和豆豆的相處。
雖然不是每天都待在一起,但和小朋友相處的分分秒秒積累起來,也足以讓她們的思維逐漸能跟得上天馬行空的豆豆。
這會薛應月看豆豆暫時沒有想睡覺的意思,便起身讓她靠著自己,陪她看書,希望她再看一會就想睡了。
想起豆豆白天都在醫院,薛應月垂眸輕輕地問:「豆豆今天在醫院睡覺了嗎?」
豆豆幾秒後才搖著小腦袋說:「豆豆沒有睡覺。
「豆豆看電視,看書,陪奶奶和阿姨玩。」
這個阿姨指的是照顧她奶奶的護工。
薛應月和許歌一聽就放心了。
小孩子白天不放電,晚上可就要折騰大人了。
幸好豆豆奶奶和護工阿姨也有在幫她們消耗豆豆的精力,以免她晚上折騰不肯睡覺。
她們現在等豆豆自己看書看困了就行。
兩人微微鬆了口氣,視線在不經意間相撞,又因為尷尬的情景而飛速別開,若無其事。
穿著睡衣,和情敵躺一張床……誰能想到有生之年還會碰到這種見鬼的事。
想到這,薛應月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豆丁。
豆豆正乖巧地翻著書,興致勃勃地看圖說話。
薛應月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溫柔又直白地問道:「我們豆豆為什麼突然想和姨姨們一起睡覺?」
豆豆一邊用短短的小手戳著圖畫,一邊理所應當道:「姨姨想和豆豆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