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二合一】第一個徒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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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真沒想到,會在楊光宗嘴裡聽到那位宋經理的名字。

她眯眼打量楊光宗。

外人不會知道她跟宋經理之間的具體恩怨,但是隻要是看過「酒香」版那個熱搜的,多少都知道這兩家不對付。

雖說她覺得宋經理做出這種事來可能性確實很大。

但也不排除楊光宗是信口胡謅的可能。

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裴宴想了想,套話道:「他一家高檔餐廳,我一家小飯館,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害我?」

宋懷忠以為裴宴完全不信他,急得額頭冒汗:「這個,這個我沒聽到。但我有聽到他跟自己的助理商量,說他們已經收買了權威食品檢測機構,準備篡改你家酸梅湯的檢測報告,偽造出食品安全問題。還說他們打算假造一個喝了你酸梅湯後有不良反應的『受害人』,讓受害人帶著有問題的檢測報告鬧去媒體跟前,這樣更方便把這件事鬧大。」

宋懷忠很喜歡輿論戰,這聽上去確實是他會用的手段。

楊光忠這種潑皮無賴,很難短時間內編出如此合理有邏輯的橋段,他說的多半是真的。

但是:「這跟你偷食譜有什麼關係?」

楊光忠磕巴了一下:「他們……他們說你這下肯定完蛋,你的食譜爛在手裡實在可惜,就找上我,讓我來偷食譜。等你落魄了,這食譜就完全成了他們的東西。」

裴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剛才那話可信度很高,但現在這段,多半就是假的了。

唔,也不一定全是假的——前半段聽上去還比較靠譜,後半段,宋懷忠也沒蠢到乾出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

等她真落魄了,再想法子搞到她的食譜,不是更簡單?

多半是這楊光宗聽到宋懷忠跟他那個戴眼鏡的助理「大聲密謀」,臨時起意,才來偷食譜。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裴宴說,「總之,剩下的去局子裡說吧。」

楊光宗倒是不怎麼害怕,反倒鬆了口氣。

這丫頭多少有點邪門,離得遠點最好,反正他進慣局子,一點都不帶怕的。

隻是偷個食譜而已,多半都不用拘留,兩年內他沒犯過小偷小扌莫的毛病,也不會被算作多次盜竊。

裴宴撥打報警電話,又給裴珠發消息,說這邊解決了,讓她先回去休息。

等民警來的過程中,看了楊光宗一眼:「對了,姑且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剛才這番話有哪些是信口胡說、誣陷別人的,最好還是別跟警察說。否則警察一傳喚,宋家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

報警的時候,裴宴隻說是當場抓到了個小偷,所以來的隻是一老一年輕兩個派出所民警。

等到了派出所,她跟楊光宗正被分開帶去訊問室,她分到的是老民警。

路上已經問了大概情況,聽說隻是偷個食譜,老民警哭笑不得,這個食譜,多半不值幾個錢,這事都很難算作盜竊,頂多教育教育完事。

因為就是個小案子,心裡也沒太當一回事,掏出筆錄表時還打著哈欠喝著咖啡:「你這食譜是買來的嗎,值多少錢?」

「未來十年內,平均每年至少兩千萬?」

老民警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無語抬頭:「小姑娘,這玩笑可不興開啊?」

裴宴靜靜地把建議合同推到他麵前。

老民警漫不經心一掃,越看越驚詫。

這果酒配方相當於洛家分公司35%的股份,而這些股份目前的估價,就是裴宴說的這樣。這合同白紙黑字,下麵甲方還簽著洛雪笙的名字。

他愣了好一會才抬頭:「這玩意是真的?」

裴宴敲敲桌子:「偽造合同,我能被洛家告到傾家盪產。當然,您要是不信,我還可以立刻打電話給洛總親弟弟求證。」

老民警忽然想起來,之前跟著所裡頭小年輕吃瓜,就聽說哪個酒水集團的少爺跑去某家小飯館打工。

這裴宴,不就是開小飯館的?

一下子「騰」地站起來,連椅子都打翻了。

三步並作兩步去楊光宗所在審訊室,在年輕民警驚詫的目光中把楊光宗提溜起來,對年輕民警喊道:「走了!」

年輕民警:「哥,我這還沒開始怎麼審,怎麼了?」

老民警把剛才的事跟他一說:「現在國家很看重知識產權和技術入股,這配方,雖然不能完全等同每年兩千萬,但肯定也算得上中大額盜竊,五年起步上不封頂那種。這案子,可不是我們這小派出所能處理的,我已經打過電話,馬上轉去市局。」

年輕民警聽得瞪大眼。

旁邊楊光宗愣了一會,目呲欲裂:「你說什麼?我就是偷了個本子,哪怕內容再值錢,也就是一本書,怎麼就算上中大額盜竊了?」

老民警盯他看了幾秒,忽然一笑:「你知道這內容值錢?好嘛,這也不算是主客觀不統一了,走,去市局吧。」

*****

市局,筆錄室。

葉警員雙手交叉,認真地看著裴宴:「小裴,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裡拜拜?」

裴宴也認真回答:「拜過了,沒用。」她現在每周六還去方圓寺呢。

葉警員:「……」

這姑娘怕不是傳說中的「災難體質」,這才半年過去,就發生了三樁案子。

雖說都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案件,但是一般人也不至於這麼倒黴。

長長嘆了口氣,在一張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的警務通手機號,下次有個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裴宴無奈道:「我衷心希望沒有下次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把手機號收下。以防萬一嘛,直接聯係警察還是要更快點。

寒暄過後,正式開始做筆錄。

葉警員是熟人,裴宴沒隱瞞任何細節,先說了楊棉來找她的事:「那小孩子,還有她媽媽,好像都被楊光宗家暴。這個你們沒辦法管麼?」

葉警員聽裴宴對那小孩子的形容,也覺得心髒抽疼。

但他搖搖頭,無奈道:「家暴屬於是自訴案件,除非被家暴者主動提出請求,否則我們警方接到鄰居、親友的報案,也頂多是去調解調解。」

「我們已經通知家屬,包括楊光宗的妻女和在外省上學的兒子,他們都說盡快過來。」

「小孩子的傷比較久遠,難做鑒定,主要還是看妻子。等妻女來後,我會讓專門負責這一塊的警員去勸勸,看能不能勸動他妻子提出起訴要求。」

話雖如此,葉警員覺得,能勸動的可能性不大。

大部分被家暴者,哪怕被打得再很,也認為這是家務事,鬧大了丟人,很少有願意提出起訴請求的。

這些被家暴者,也不一定真就是糊塗、好麵子,很多其實已經被打出心理問題,不是你勸一句兩句,他們就能想通的。

裴宴這邊做完筆錄,本來可以直接回去。

但是她還想跟進一下楊光宗那頭審訊情況,順便見楊棉一麵,就喝茶等著。

中途葉警員過來跟她說了下楊光宗那邊情況:「他說是意外聽到你這食譜值錢,才動了歪心思,不知道竟然這麼值錢。」

「他有說在哪聽到的嗎?」

「說是他做水電工的客戶那,具體哪家也記不清楚了。」

果然是懦夫。

要是楊光宗堅持宣稱自己被宋家酒樓指使,把鍋甩到後者身上,那裴宴還要高看他一眼。

然而楊光宗顯然是慫了。

宋家酒樓要害裴宴是真的,但是買通他這事是假的。楊光宗大概聽進她那句話,擔心胡亂說話不僅沒法借此減罪,反倒得罪宋家酒樓,人家有錢有勢的,不是他能鬥得過的。

不過,這也在她預料之中。

裴宴當時說那句話,其實就是猜到楊光宗這潑皮懦夫的心思,故意為之。

宋懷忠說要害她,但是他這一係列的動作,不是兩三天就能準備好的。

他這回既然想一下子把她按死,恐怕會格外謹慎小心。

目前大概還在準備期,沒來得及真做什麼。現在叫警察知道這事,警方肯定要把宋懷忠傳喚過來,對方隻要說楊光宗是胡說八道,就能輕易撇清。

畢竟也沒什麼錄音之類的證據。

不僅沒法抓住宋懷忠把柄,還會打草驚蛇,讓他改變策略。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現在她好歹知道了宋懷忠準備用的手段,如果他改變策略,就完全失去主動權。

裴宴單手敲擊椅子扶手,思索針對宋懷忠手段的解決方法。

想到一半,忽然有所感知般抬頭,遠遠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影。

*

楊母李桂蘭一手牽著楊棉,因為昨天被打得太狠,走起來還抽疼。

她想起剛才接到電話,丈夫又偷東西,隻覺得一種絕望感襲上心頭。

正想著一會怎麼去給受害人道歉,葉警員過來跟她講具體情況。聽著聽著,李桂蘭略帶迷茫地抬頭:「你說,他這次要坐牢?」

「沒錯,」葉警員說,「你丈夫這次偷盜的東西,價值很高,恐怕要判五年以下、上不封頂的徒刑。」

李桂蘭張了下嘴,沒能發出聲音。

她知道自己是個懦弱的人,每次被打,不敢說半個字,也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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