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陽光正好,有你和我(1 / 2)
「高明」房間裡昏昏暗暗, 諸伏玲奈睜開眼睛,見諸伏高明已經坐起身。
「還沒到六點,玲奈, 繼續睡吧。」諸伏高明俯身,將優樹的四肢都扌莫了一遍, 在確定體溫正常後,再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溫度計。昏暗的房間裡溫度計上的亮光照著諸伏高明的臉頰。
將溫度計的一端塞進優樹的胳肢窩裡。「玲奈,扶一下。」見諸伏玲奈睜著眼睛不打算睡了, 便將手裡的溫度計遞給她。「我去拿點水過來, 把優樹的內褲換上。」一晚上包著尿不濕肯定不舒服,特別是體溫保持偏高的情況下。
「好。」諸伏玲奈往上坐, 空著的手扌莫了扌莫優樹的腦袋, 額頭上的溫度比昨天好多了。
「要喝點水嗎」諸伏高明繞到她這邊的床頭櫃拿優樹的奶瓶。聽得出來, 諸伏玲奈的聲音有些沙啞。
諸伏玲奈清了清嗓子, 應該是昨晚上給優樹讀了太久的書。「不用了, 等等我起來自己去喝。」
手上的溫度計滴了一聲,諸伏玲奈拿起來, 375,還有點溫度。
「比昨天晚上好點。」諸伏高明聽了諸伏玲奈報出的溫度後,便拿著奶瓶和放在地上的麵盆出了房間。
「嗯媽媽」優樹翻身,嘴巴裡嘀嘀咕咕地喊著諸伏玲奈。
「媽媽在, 媽媽一直陪著優樹。」諸伏玲奈將支起頭的優樹抱住, 「優樹還難受嗎爸爸去幫優樹倒水了。優樹想喝水嗎」
「媽媽優樹」優樹張嘴指著自己的嘴巴。
不舒服, 諸伏玲奈知道的。不過她沒有辦法幫優樹減少這個痛苦,隻能抱抱他,給他一些安慰。
「醒了」諸伏高明端著麵盆進來。
「醒了,還有點不舒服。」諸伏玲奈接過裝滿水的奶瓶, 湊到優樹嘴邊。發現諸伏高明的手裡還端著一杯水。「給我的」
「是啊,先喝點,喉嚨乾著會不舒服。」見諸伏玲奈的保持著餵優樹的姿勢,諸伏高明便彎下月要,將手中的茶杯湊近她的嘴巴。緩慢地增加傾斜的程度,直到杯中的水全部進入她的口腔。「好一些了嗎」
「好多了。」喉嚨被水潤過後,很舒服,說話的聲音也清澈了不少。諸伏玲奈對他笑笑。
「要neei 嗚」懷中的優樹喝了兩口後,搖頭移開,不要喝白開水。
「不行,優樹先喝水,等等起來了,我們再換」
「嗚哇」
哭聲起來,諸伏玲奈將優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優樹的牙齒疼,要多喝水才能好起來。知道嗎」
「嗚哇」不聽,將腦袋埋在諸伏玲奈懷裡,繼續哭。好傷心,還帶著沒有睡醒的難受勁。
諸伏高明在旁邊坐下,這種時候,他出手也沒有用。牙齒的難受隻能讓優樹自己抗過去。不過好在,優樹還沒有睡醒了,哭著哭著,便歪頭睡過去。
「又睡覺了。」諸伏玲奈拍著優樹的後背,趴在她身上優樹沒了動靜。「這樣反反覆覆的,優樹受的了嗎」她好擔心。
「都該經歷的。」受不了也得受著,不過隻是牙齦發炎,問題不大,比起痛更多的是像有人不停地在用火塊燙的難受。「玲奈,把優樹放下來,還是先把褲子換了。」昨天喝的水多,優樹的尿不濕已經脹鼓鼓的了。
諸伏玲奈應聲,將優樹放下。「先穿尿不濕吧,要是等等優樹沒控製住」喝的水多了,小孩子本就還沒有完善生理控製係統,為了盡快緩解漲漲的膀胱,他們會控製不住地就地尿床。「要是衣服濕了,換衣服,優樹會著涼。」
「我知道,你先自己把被子蓋上。」諸伏高明跪在床邊上,幫優樹換尿不濕。諸伏玲奈將被子拉上,蓋住優樹露在外麵的手臂。哭的紅通通的小臉蛋,諸伏玲奈有些心疼。優樹不舒服,她也不舒服。若是有辦法代替,她寧願現在牙齒發炎的是她自己。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長牙齒都是這樣,有些孩子在剛剛冒出小牙齒的時候,就會發熱。當新牙齒沖破牙齦的時候,是最難受的,很多孩子在這個時期,都會哭鬧不止。優樹並沒有,當時他們兩個還鬆了口氣,沒想到哭鬧在這裡等著他們。諸伏高明一邊換著優樹的尿不濕,一邊安慰坐在一旁的諸伏玲奈。他都不需要抬頭看,便知道諸伏玲奈肯定處於負麵情緒中。
「我應該早點讓優樹把晚上睡覺抱奶瓶的習慣改掉的。」因為優樹晚上抱上奶瓶,過一會兒就能睡著,這樣的辦法實在是太輕鬆了。人總是有偷懶的時候,諸伏玲奈也不例外。再加上最近總是在優樹睡著後,要和諸伏高明呆一會兒,所以她諸伏玲奈嘆氣,但凡她早一些幫他戒掉,優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這麼說的話,我這個做父親的同樣失職。」諸伏高明將優樹的睡褲套上。諸伏玲奈起碼在發現優樹不舒服後,獨自帶優樹去了醫院。而他呢,昨天一整天都在忙工作,根本沒有估計家庭。不隻是昨天,在過去的很多時間裡,他陪優樹的時候還沒有諸伏玲奈的三分之一。
「這不一樣,高明你要工作。」
「你難道不需要嗎」家庭主婦又不是呆在家裡懶散度日,不過是缺少一份外在的工作修飾。小到放在茶幾上的餐巾紙,大到家裡每月的收支記錄,一大堆的事情,在加上陪孩子玩。諸伏高明知道自己是個喜歡清靜的人,而就算再乖巧的孩子,都會有哭哭鬧鬧跟大人對著乾的時候。說實話,要是讓他一個人天天對著優樹,或許他真的會受不了。而這些他受不了的,卻是諸伏玲奈每天必須要做好的事情。他隻有一份工作,做好一名警察。而她卻同時兼顧著幾種不同的職業。諸伏玲奈每天的事情不比他少
諸伏高明將優樹放回被子裡。然後起身,膝蓋抵在床上,越過優樹,抱住了諸伏玲奈,「小孩子磕磕碰碰,生病是常有的,總不能每次優樹生病,你都把錯攬到自己身上吧。玲奈,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就沖優樹長這麼大,才第一次生病。而且還是正常的生長發育,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生病。往大點說,優樹會長大,人生本就是一個不斷試錯的過程,總不能每次優樹有些不得意的地方,諸伏玲奈都把原因找到自己身上吧。這是完全沒必要的。
「我知道」知道是正常的現象,但還是會很自責。
「別擔心太多。你看,現在不就好好的嗎」
諸伏玲奈低頭,哭也哭過了,鬧也鬧過了,換上乾爽的尿不濕,優樹隻管繼續睡覺。「嗯」隻要優樹平復下來了,她有些煩躁的心,也能安靜下來。
諸伏高明鬆開她,然後將她壓回枕頭上,「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兒。」六點鍾,若是優樹照常醒來的話,他們大概還能睡兩個鍾頭。
「嗯」諸伏玲奈點點頭。
「別擔心,今天不用上班。若是有什麼問題,我在。」
再次醒來已經過八點了,正奔著九點去。這是諸伏家睡的最晚的一天。
睡了一覺醒來的優樹明顯比之前好多了,伸出手拽了拽諸伏玲奈,見她不動。又翻過身,拉了拉諸伏高明。「爸爸」
淺睡眠中的諸伏高明立刻睜開眼睛,攬住了要爬起來的優樹。「睡好了嗎」
「嗯肚肚餓」優樹爬起來,坐在諸伏高明的臂彎彎裡。
「優樹」諸伏玲奈轉醒。
「媽媽」
往前撲的優樹,被諸伏高明抓住了背心的兩條寬肩帶。「先別動,把衣服套上。」說著,伸手拿來了優樹昨天晚上脫下來的睡衣,直接給他套上。長袖長褲穿著,諸伏高明鬆開手,隨便他整張床地爬。
「看上去好一點。」諸伏玲奈坐起的同時,手扶住了腦袋。
「怎麼了」諸伏高明跟著坐起來,從後方扶住了諸伏玲奈。「身體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起的太著急了。」身體軟下來。
諸伏高明沒說什麼,帶著她靠在床頭上,「優樹好點了,有沒有心裡舒服一些。」
「當然。」諸伏玲奈笑著抱住隔著被子從她的腿上爬上來的優樹,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原本想問問優樹有沒有好一些,張了張嘴沒有問出口,因為說不定會讓他再次注意到不舒服的地方。
「媽媽抱抱」優樹抱住諸伏玲奈的手臂,眯上眼睛,開心
「坐好,別亂動。」諸伏高明拿來了溫度計。小孩子都不喜歡醫院,而且就跟長了雷達一樣,一切和醫院有關的事物,他們都會迅速提高警惕,然後一致排斥。
「優樹,不」伸出的手手精準擋住伸過來的溫度計。
「優樹,量了體溫,才能知道你現在到底有沒有恢復健康。」諸伏玲奈把他的手手拉下來,安撫地扌莫扌莫腦袋。「優樹乖乖坐著,讓爸爸量體溫好不好」
「不」諸伏玲奈沒用力,優樹離開掙脫開。往兩人的反方向一撲。還在空中的時候,被諸伏高明一把抓了回來。「爸爸和你說過別亂動,既然聽到了,就要遵守。」
被抓住的優樹,嘴一癟。
「不許哭。」哭起來,容易情緒激動,導致身體的溫度上升,說不定會牽連到才好了一些的牙齦。「把體溫量了,爸爸去給你泡奶粉。」不管優樹樂不樂意,諸伏高明把他塞在兩個枕頭之間。優樹的小身體,正好被蓬鬆的枕頭夾住,兩種手手一邊一隻搭在枕頭上。
溫度計碰上胳肢窩,優樹撅著嘴巴,為了奶粉,他忍住了。
「這種時候不能用哄的,哄他去碰自己不喜歡的事物,小孩子都不樂意聽。」這是在對諸伏玲奈說。
諸伏玲奈對優樹,向來是用哄的,柔聲柔氣地說話。「高明,真有一套。」隻是一句話,優樹立馬被吼住了。
「是經驗之談。」溫度計滴的一聲,諸伏高明拿下來,「小光小時候也不太樂意量體溫」在養優樹前,他稍稍帶過另一個小寶寶,也算是有點經驗。「367,沒問題了,要繼續保持啊,優樹。」獎勵式地扌莫了扌莫優樹的腦袋。當然,答應優樹的奶粉,絕對不會少。答應了就要做到,下一次再做出承諾,小孩子才會信。
成功抱上奶瓶,優樹的開心已經到達了背景牆長花花的地步,一雙眼睛亮晶晶,十分珍惜地盯著奶瓶裡晃盪晃盪的乳白色neei。就是諸伏玲奈伸手想要幫他扶一下奶瓶,都被他毫不客氣地推開。甚至為了不讓兩人打擾到他抱奶瓶,主動滾到了床邊上背對著他們,就像一隻終於吃到大米的小老鼠,一個人窩著,樂嗬嗬的,賊開心
「等了一晚上,終於喝到了,這樣也實屬正常。」小孩子的快樂很簡單,一個人抱著裝得滿滿的奶瓶,就是快樂
諸伏玲奈順著諸伏高明躺下,盯著優樹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鬧騰了一晚上,總算是好了。「不知道會不會再發起來。」醫生說會陸陸續續保持低熱兩三天,優樹一晚上就好了,多少有些不真實。
「有可能。」諸伏高明撫扌莫著她的長發,今日無事,都躺著等優樹喝完。「不過第一次抗下來了,接下來的應該不會太嚴重。」頂多吃飯的時候,牙齒再不舒服一下。
「嗯。」有諸伏高明的話在,她稍稍安心些。「高明,你還要不要再睡會兒」優樹的事情先放一放,倒是想起了諸伏高明,昨天一晚上肯定沒怎麼睡。
諸伏高明仰頭朝著天花板平躺,「不了,不是很睡得著。」
諸伏玲奈轉過身來,伸手理了理他有些亂掉的頭發,對上他的眼睛,上揚的嘴角,她心情很好。「還好有高明在,不然的話,我估計沒辦法一個人把優樹弄好。」
諸伏高明抬起的右手將壓的腦袋壓在月匈口,「既然覺得安心的話,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先和我說一聲。別一個人著急。」
「嗯。」諸伏玲奈應聲,往旁邊移了移,「壓著,月匈部有些不舒服」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隨著移開的動作,將自己移開的原因解釋了一下。
諸伏高明將支起身體的她再次拉了回來,這次沒有讓諸伏玲奈趴著,而是側身給她的身體留下足夠的空間。「很不舒服嗎」諸伏玲奈很少會說自己哪裡哪裡不舒服,既然說出來了,應該是症狀有些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