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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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聲音並不有力,柔軟的像是浸潤露珠的花瓣,連涼意都是甜的。

即使沒什麼表情,可那張臉隻是看著,都會讓人怦然心動。

這幾句話如果算是批評,再玻璃心都隻覺得不痛不癢。

夏油傑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強烈地搏動著,連帶著呼吸都發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幾乎不敢直視對方,腦子裡浮現種種畫麵,亂七八糟,但都是黑發茶眸的女性。哭或者笑,安慰或者麵無表情。

夏油傑後退,險些踩空台階,穩住身體後,就見到少女歪歪腦袋,一幅不解的樣子。

「……」

夏油傑胡亂往四周找著,還真看到能將他從這種場麵中解救出來的東西。

「有咒靈,我去解決,你在這裡等我。」

為了掩飾失態,少年言簡意賅,果斷地抽身。

日辻亞紀看著他飛一般離開。

有淅淅瀝瀝的光斑照在她麵前的水泥板,她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遠處的天邊已經出現了太陽,在金屬塔上反射著照在她麵前。

地麵上還有水漬,墓碑上也是。

日辻亞紀從口袋裡扌莫出一塊硝子準備的手帕,彎著月要,給墓碑細致地擦了起來,表情認真而平和。

簡單擦過之後,夏油傑還沒回來,也沒有其他角色出現,場景也是普普通通毫無變化。

作為遊戲來說本應該是很無趣的。

但日辻亞紀並沒有快進,而是揉著有些僵硬的小腿,乾脆地坐在了地麵上,擺弄著放在墓碑前百合花束。

大概是特意培育的品種,香氣幽雅馥鬱,指尖碰到的時候,仿佛都能沾上。

日辻亞紀忽然對著墓碑自言自語起來:「現實中都沒自己掃過墓,遊戲中倒是做到了——你們會生氣嗎?但我不會道歉哦。明明就是那些人的錯,吵吵嚷嚷的,應付起來還要花心思,腦袋都被吵大啦。」

即使十多年沒有這麼說過話了,她倒也不覺得生疏,也沒有很強烈的傾訴欲。

說了兩句,日辻亞紀就有點想笑。

她撫弄著花,半跪在地上,輕聲呢喃著:「或許我也該接觸一下現實,結交幾個朋友,而不是這樣,好像挺可憐的。但是現實真的好吵啊,而且很麻煩誒,隨隨便便根本跑不了的……」

日辻亞紀的麵前忽然伸出一隻手。

手心朝下,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又翻轉過來——出現了一束燦爛熱烈簇擁起的小小花束。

比起百合人工培育的香氣,這些花兒聞著就讓人愜意的昏昏欲睡。

「我帶你跑。」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疲憊但堅定地響起。

是花禦,她依舊穿著那時的衣服,森林般寧靜的雙眸仿佛下過雨一般,既悲傷又明亮。

亞紀捧著花束回頭,難得有些無措:「花禦?你說話……抱歉,真人……」

她第一次完整聽清花禦的聲音。

花禦站的筆直,伸出的手也平穩:「我知道真人的事,這和你無關,我們不會遷怒。你是人類,但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抱歉,我們不該丟下你,你也是我們的同伴。」

日辻亞紀下意識握著她的手起身,思緒還有些混亂:「你要帶我走嗎?」

花禦將一朵白色的小花插在她耳後,目光充滿歉意:「……抱歉,我知道你害怕那些咒術師,但是我們暫時還不能帶走你。那些人很重視你,我們不能在你身上折損更多同伴了。」

亞紀能嗅到她手上令人安心又潸然淚下的清淺香氣,已經有些糊塗了:「那你來……」

「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會想要同伴陪著。」

花禦看向墓碑:「無論是什麼生物,死亡都是為了更好的新生,你的父母應該也很想看到你的笑容……」

亞紀抿了抿唇,正要笑的時候,花禦將手指抵在她唇邊,阻止她的行為。

花禦:「但是,在發自內心能笑出來之前,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是來陪你一起向亡者禱告的——我們共同的朋友,真人是這麼指導著我的。」

「你說真人……?他果然沒有死嗎!」

對人類少女驟然明亮的神色,花禦沒繼續說下去,隻是生疏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能夠交流的咒靈大多實力足夠強大,所以不會做這種弱者之間的安撫行為,花禦也是是第一次對他人、還是個人類這麼親密。

但亞紀沒有絲毫排斥,而是用信賴而擔憂的眼神看著她:「我身邊有一個好像很強的詛咒師,就是他把真人……花禦你要先離開嗎?」

花禦不知道真人現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日辻亞紀這個人類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根據真人留下的信息,他們的「新人類」計劃是需要保護好亞紀的。

盡管她的同伴們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人類少女身上有他們同類的氣息,也是恐懼著咒術師、偏向他們的,再加上之前的相處,這已經足以讓花禦把少女列入同類的範圍了。

畢竟對方是真心實意覺得他們是「人類」,給予善意的,現在也是真的在擔心她。

更何況不知為何,她對少女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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