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怕你陷進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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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驚時消失了,可男主還在,即將完成的溯生陣還在。盛意隻能被迫冷靜,和奚卿塵褚非商議解救小福子等人的事。

事關重大,盛意想過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然而話到嘴邊卻好像受到什麼阻礙,怎麼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已經發展到這一地步,天道仍不允許世界即將崩塌的事情泄露。

「我還是想不通,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建溯生陣?」褚非眉頭緊皺。

一旁的錢悠欲言又止,但也隻能和盛意對視一眼,她和盛意雖然都是穿越來的,但同人不同命,盛意想泄露天機就隻是被禁言,她卻是實實在在會被天打雷劈的,所以她不敢也不能動這個念頭。

自從離開蓬萊島,她就跟著褚非來了洞府,奚卿塵帶著盛意回了村子安置完顧驚時的墳塚,又把養在家裡的小桃花送去鄰居家安頓好,便來跟他們會合了,此刻四人正坐在褚非的水榭裡,商議該如何解決源清宗那位。

夜涼如水,四人沉默相對。

很多事不能解釋,但褚非的疑惑還是要回答的。盛意斟酌片刻,嘗試著開口:「其實他是重生的……」

這句話能說?!她眼睛一亮。

「重生?」褚非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天界虛無。」盛意又說四個字,沒受到阻礙後長舒一口氣,明白了天道的界限在哪裡。

隻要不提世界坍塌的事,別的什麼都能說。

「什麼天界虛無,我怎麼更聽不明白了?」褚非扯了一下旁邊的奚卿塵,「她什麼意思啊?」

「慢慢說。」奚卿塵安撫盛意。

盛意點了點頭,將自己在顧驚時幻境裡看到天界不復存在的事情一一說了,期間巧妙地避開世界末日的事,說得還算順利。

「所以天界為何化作虛無?」褚非卻敏銳地察覺到不對,「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就當有個壞人將天界炸沒了吧。」盛意直截了當。

褚非還要再問,奚卿塵卻輕輕打斷:「顧驚時自從回了逢源宗,便沒有再發生黑衣人四處擄人的事,想來是他下的命令。」

「是沒拿到明珠,所以放棄溯生陣了?」錢悠好奇。

盛意否認:「他不是輕易言棄的性格。」

「那就是找到新的辦法了,」錢悠點點頭,順手給褚非倒一杯茶,又客氣地退到一邊,「褚仙士,您喝茶。」

褚非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自從出了蓬萊大陣,她便不似之前殷勤,反倒對自己客氣又疏遠,他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得罪她了。

「如今整個源清宗都閉門謝客,連在外遊歷的弟子都召了回去,也不知他想做什麼。」奚卿塵緩緩補充。

盛意疑惑:「你整天跟我在一起,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奚卿塵的神色緩和:「你睡著時,我放神識出竅走了一圈。」

原來如此,盛意恍然:「仙士厲害!」

奚卿塵唇角揚起。

「行了啊,談正事呢。」褚非冷笑一聲打斷,也不知怎麼的,今日格外看不慣他們黏黏糊糊的樣子。

盛意要是聽他的,那就不是盛意了,聞言立刻抱住奚卿塵:「不影響談正事呀。」

奚卿塵唇角笑意更濃。

褚非無語一瞬,一回頭看到錢悠正嫌棄地盯著他們倆,他便等她跟自己吐槽,誰知一對上視線,她又默默轉開了。

褚非臉色頓時有點不好。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肯定沒憋好屁,所以我們越早阻止越好,」盛意斟酌著,又將話題引回正事上,「若你們歇息妥當了,就這兩日出發吧,先把小福子他們救出來,再想辦法阻止……顧驚時。」

她這段時間都是以『他』指代那個人,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這個名字,一時間別扭又陌生,卻也清楚地意識到,世上的確隻剩一個顧驚時了。

氣氛突然有些沉重,奚卿塵安撫地摩挲她的後背,給她以源源不斷的力量。

盛意勉強扯了一下唇角,示意自己沒事。

「你的心疾隻有驚時的靈力可壓製,如今他走了,你可有想過怎麼辦?」褚非眉頭緊皺。

錢悠看向盛意。

盛意:「我先前得了些天地靈氣,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之後呢?」褚非追問,奚卿塵也看了過來。

盛意沉默一瞬,想起天道給她的明珠:「會有辦法的。」

她這麼說了,褚非也不好再問,靜了靜後點頭:「既然討論不出個什麼,乾脆明日一早出發吧,總比被動等著強。」

其餘三人皆是答應,要離開水榭時,盛意突然叫住錢悠:「你先等一下,我有事想問你。」

錢悠停下腳步,兩個男人識趣離開。

夜漸漸深了,空氣也越來越涼,睡到一半驚醒的折桂跳到石桌上,對著盛意咕咕叫了兩聲。盛意噙著笑扌莫扌莫它,它便又跳回水裡睡覺去了。

「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遭小動物喜歡。」錢悠失笑。

盛意擦擦手上的水漬:「沒辦法,人見人愛。」

「……你總能讓我在不經意間加重對你的討厭,」錢悠斜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又問,「你的心疾是怎麼回事?」

盛意把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簡單說了一下。

錢悠聽得眉頭直皺:「聽起來有點危險啊。」

「所以才叫你留下啊。」盛意說著,從懷中掏出明珠。

錢悠表情微動:「怎麼在你這裡?」

「仙士不知道,記得保密。」盛意提醒。那日在院子裡,奚卿塵雖然殺了過來,但之前的事卻是一概不知,她把明珠收起來後也沒告訴他。

其實說也沒事,可她心裡總是不安,覺得不能告訴他明珠的存在,也許是……天道的暗示?

錢悠點了點頭:「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

盛意把氣運的事說了,隻是刻意隱瞞了天道的存在。

「雖說這東西可以治好我的心疾,甚至能幫我打敗顧驚時,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你是珠子的前主人,應該比我了解它,用了之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麵對盛意的問題,錢悠嘆了聲氣:「我隻是守護者,不是什麼前主人,對它的了解甚至不如你。」她甚至不知道,原來這顆明珠可以汲取男主的氣運。

盛意沉默許久,將珠子收起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暫時先別用了,萬一用出毛病來也太虧了。」

「那你的心疾怎麼辦?」錢悠問。

盛意聳聳肩:「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錢悠看著她的眼睛。

盛意無言許久,苦笑:「我還得再想想。」

「你現在為這個世界義無反顧的樣子,可不像認真考慮的樣子,」錢悠無奈,「我也不是逼你做出選擇,隻是覺得你現在這樣真的沒有意義,天天冒險不說,現在還有個這麼嚴重的心髒病,真的沒必要……」

「等顧驚時的事處理完,我會給你答復。」盛意打斷她。

錢悠見她不想再聊,隻好放棄了。

盛意轉身離開一出水榭,便看到奚卿塵在花樹下等候,頎長的身影撒滿了月光,整個人都仙氣飄飄。

「想什麼呢?」盛意靠近。

奚卿塵回神:「家裡的莊稼該澆了。」

盛意:「……」自從過了三年的農家生活,她家仙士是很難仙氣飄飄了。

她挽著奚卿塵的胳膊往住處走,錢悠獨自在水榭裡坐了片刻,也打著哈欠往寢房走。褚非的洞府雖大,可住處卻是少得可憐,所以她現在住他的寢房,而褚非在丹房。

沿著漸漸熟悉的路往前走,錢悠打了個哈欠,突然困得厲害。

「站住。」

黑暗中突然傳出盛意,錢悠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褚非從林子裡出來了。

自從她跟著他回到洞府,他便沒有再穿過女裝,此刻一身錦袍寬袖勁月要,少了女裝時的風情,卻多了一分文人的氣質。

看著高大男人逼近,她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褚仙士。」

「躲什麼?」褚非不悅,「我得罪你了?」

「沒有沒有。」錢悠忙道。

褚非冷笑一聲:「那便是把我當瘋子了。」

錢悠一愣。

「見我穿裙子,便以為我是女人,結果發現不是了就趕緊撇清乾係是吧?」褚非掃了她一眼,「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倒也不必否認。」

錢悠乾笑一聲,思考該怎麼解釋。

然而她認真思索的模樣,落在褚非眼中便是默認,他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再開口聲音已經冷淡:「世人皆被繁文縟節所困,整日庸人自擾,我先前以為你有所不同,如今看來,倒沒什麼不同。」

說罷,他轉身就走,衣袖卻被拉住。

褚非冷下臉:「放手。」

「你怎麼這麼容易生氣?」錢悠無奈。

褚非斜睨她,狹長的眼睛十分漂亮。

「沒歧視你,也沒把你當瘋子,就是之前一直以為你是美女姐姐,整天沒有邊界跟你貼來貼去,現在發現你是男人,適當保持距離而已,」錢悠有條不紊地解釋,「兩個姑娘親近不奇怪,一男一女也是如此,就不合適了吧?」

「兩個姑娘怎麼就不奇怪了,難道你不知道磨鏡之好?」

「……你這就是抬槓了吧?」錢悠無語。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褚非嘖了一聲:「就當我誤解你了。」

「你本來就是誤解我了。」錢悠見他不生氣了,便放開了他。

兩人相對而站,氣氛有些奇怪,褚非便一甩袖子離開了。

錢悠看著他的背影走遠,突然忍不住叫住他:「褚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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