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五穿 他被自己嚇壞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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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薛盈的唇隻是非常輕地壓了一下,且一觸即分,因此因為高熱腦子不清楚的衛聽春,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那是一個口勿。

她聞言還笑了下,曲指敲了薛盈的後腦勺說:「我發著熱呢,可不燙嘛……」

薛盈沒有再說什麼,他偏頭枕在衛聽春肩膀上,閉上眼睛,開口聲音帶著在衛聽春的麵前,毫不掩飾的惶恐。

「不要死……」

不要再死了。

「放心吧。」衛聽春說,「我肯定沒事,說不定明天一大早就退熱了。」

再不好……大不了她咬咬牙,狠狠心,買一瓶營養液自己喝了,她還就不信了,一個小風寒能要了她的命了!

小風寒確實不到要命的地步,但是折磨起人來也十分綿長且深久。

第一日確實開始退熱了,但是她又開始咳。

一天三頓的湯藥灌下去,還整日不能吹風,不能吃甜,也不能喝冷一點的茶。

她關在薛盈的屋子裡,一病就是半個月,身體還很虛,雖然理智上覺得自己會古武,能一用力就飛到牆頭上去,但是身體一動就出虛汗,弱柳扶風的她,自生病起身邊的婢女日夜沒斷過。

簡直成了個被嬌養在深宅的金絲雀。

而且她自從穿越成征南將軍的庶女,把嫡女打了跑掉之後,到現在這都半個月了還沒回將軍府,衛聽春都不知道薛盈是怎麼糊弄過去的。

薛盈重新開始上朝,但是每日下朝就急匆匆回來,皇帝陰陽怪氣地罵他,朝臣給他找不痛快,甚至被一皇子攔住,被意圖不明地拿話刺探。

這些事情若在從前,薛盈會毫不顧忌地報復回去,這幾天他根本顧不上。

嚴格來說,他聽不見。

他每天衣冠肅整地站在朝堂上,腦子裡再也沒有了什麼家國氏族,什麼陰謀詭計。

他每天都在害怕衛聽春高熱再反復,他甚至夜裡閒來無事,開始不看兵書,看醫書。

衣不解帶照看她的身體,活像個母親病床前盡責盡孝的好大兒。

今天也是一下朝就往回跑,一進院子就將袖口挽了起來,進門後在外間的門口熏籠前站到散了寒氣,這才邁步進入裡間。

衛聽春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正斜倚在長榻上喝補湯,披頭散發喝得唇紅齒白,氣色好了不少,但是薛盈一進門怎麼也帶入了一些涼氣,她頓時就扶著桌案「咳咳咳咳……」

薛盈立刻上前,一手拿帕子給她,一手扶著她後背輕敲,輕車熟路地伺候著衛聽春過了咳勁兒,然後一揮手,把婢女們都遣出去了。

「哎……」衛聽春咳完了之後,又喝了口參湯壓著。

滿麵緋紅看向薛盈,見他身著蟒服,風華無雙的模樣,再看他又去擰帕子了,頓時憋不住笑。

「你堂堂太子殿下,學這些伺候人的事,我總覺得自己在造孽。」

薛盈沒吭聲,把擰好的帕子遞給衛聽春,衛聽春擦了擦手和嘴,薛盈就端著剩下的參湯,又遞給她。

「都喝了,今日這湯我讓他們昨夜就吊上了,很補。」

衛聽春也不客氣,她知道這是什麼幾百年的好東西,也知道這個是薛盈專門從宮中討來的。

不過她身體是真的需要補,這按照征南將軍庶女生成的身體,也不知道之前虧空成什麼樣子,太差了。

喝了參湯,衛聽春這才看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的薛盈,問:「你到底怎麼和征南將軍府那邊交代的?我要不回去一趟……」

「現在不行,你身體沒恢復,不差這幾天。」

薛盈淡淡道:「放心吧,太後親自出麵留你在宮中,征南將軍府也得了賞賜,沒人能說出什麼。」

「太後怎麼可能為我出麵,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還是你跟皇帝做了交易。」

「這點事用不著你費這麼大的力氣。」衛聽春很嚴肅道,「你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你自己的……」劇情啊。

薛盈看著衛聽春,沒回答。

他不想說,就這樣抿著唇看著她。

他們兩個都對彼此想要隱瞞的事情從不多問一句。

薛盈確實和皇帝做了交易,暫時放過了一皇子,這才得以讓太後出麵。這無異於錯過了將大皇子臂膀折斷的最好時機。

但是他無所謂。

在薛盈看來,那些都不重要。

他也不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是不理智,他這一輩子就沒有理智過,走到今天這一步,每一步都是他瘋來的。

他甚至在五歲那一年開始,就從未想過他能活著。

現在他不僅活著,甚至還找到了救過他的……神明。

還有什麼比她更重要呢?

是的,神明。

薛盈從前想過,無論衛聽春是神明還是惡鬼,他都會義無反顧地跟隨。

但是自從她肯越過時空來相見,在薛盈心中,她便是神明。

薛盈這幾天甚至在悄無聲息地慶幸,慶幸她竟然也會生病,會發熱,會需要依靠他解決一些事情。

這對薛盈來說,絕不是拖累,而是想起來,就會讓他興奮到發抖的事情。

他太想為她做點什麼了。

什麼都行,隻要她能用得上,隻要他能夠做到。

而且……五十三年。

她親口說的。

那幾乎是一個尋常人的一生。

那樣漫長的時間。

那是薛盈從來不敢去奢求和設想的時間。

一想到自己能和她這樣相依相伴五十三年,每天見麵,說話,他就覺得這樣的日子,奢侈得讓他靈魂發抖。

「哎算了,」衛聽春說,「反正我快好了,好了就回去征南將軍府。」

薛盈聞言勾了下唇,說:「不急,你先養好身體。」

衛聽春也沒有再說這件事,「別看我了,吃飯啊,你整天的自己不知道吃飯。」

「今天多吃點,吃個一碗半。」

薛盈點頭,乖得不像個太子,像個傻子。

很快婢女們把早早就備好的飯菜送上來了,薛盈就盤膝坐在衛聽春的對麵,按照她說的,優雅又斯文地吃著飯。

他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吃不出味道的,這幾天因為整日和衛聽春泡在一起,吃的都不少,臉頰都看著豐盈了一點。

衛聽春因為有病在身,沒有胖,不過湯湯水水的補著,也沒有瘦。

她才喝過參湯,不餓,看著薛盈吃飯,當成在看吃播。

「嘖,我抓隻雞撒把米在桌子上,都比你吃得歡。」

薛盈聞言看了衛聽春一眼,眉目矜貴,但是再下筷子,確實大口了一些。

衛聽春見狀露出笑意,靠著軟枕道:「你以後得找個什麼樣子的才能不把你欺負死啊,這麼聽話。」

她理智上知道薛盈需要救贖,反正按照劇情是要救贖的。

但是他這樣子,不犯病看著也很正常啊,衛聽春就是看著自己養的崽崽,哪裡都很順眼的那種感覺。

她伸腳,在小桌子下麵踢了下薛盈的膝蓋,「哎,那天選妃宴,真沒有喜歡的?」

「有沒有那種看上去特別開朗活潑,溫柔善良的?說不定是你的真命天女。」

薛盈在衛聽春腳伸過來的時候,就伸手抓住了。

一手還吃著飯,一手壓著她穿著布襪的腳尖,沒回答衛聽春問的話,而是說:「你腳有點冷,在長榻上躺著,要蓋個毯子。」

他說著,拉著自己的衣擺,把衛聽春的腳,蓋到了他的衣擺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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