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安符起作用了(1 / 2)
十一、十二車廂連接處,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娘帶著五歲的孫女上完了廁所,一老一小正往這邊走。
也不知道小女孩是做錯了什麼事,大娘在過道上,就開始罵罵咧咧,嗓門還很大。
沈若嬌聽到了幾個詞,什麼「丫頭片子」、「喪門星」、「賠錢貨」。
別的內容沒聽清,但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這大娘剛才在廁所裡,沒聽到外麵的動靜,晚上車廂裡光線黯淡,她視力也不太好,腿腳倒是很麻利,抓著小女孩走得老快。
眼看距離歹徒和童圓圓就幾米了,大娘大聲嚷嚷道:「哪來的瓜娃子,擋在這兒路中間,還不讓開!」
這話,是對挾持了童圓圓的歹徒說的!
一隻手抓住童圓圓胳膊,一手拿著殺豬刀,正在和顧暉對峙的男人,這會兒正是神經緊繃的時候。
後方突然冒出個不知死活的老婆子,還敢叫他「瓜娃子」,男人回頭,把手裡的殺豬刀朝著大娘和小女孩的方向揮了揮,凶神惡煞道:「該死的老娘們!你在教我做事?信不信老子砍死你,再把你孫女賣到山溝溝裡去!」
大娘這才看清男人手裡那刀刃磨得鋥光瓦亮的殺豬刀,被嚇了一跳,連忙抓著小孫女往後躲。
而小女孩看到這一幕,則是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男人聽得鬧心,再次揮了揮手裡的刀:「死丫頭片子,閉嘴,不許哭!」
隻是,他這話才剛說完,,他抓著童圓圓的胳膊,被狠狠咬了一口,腳也被用力踩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月匈口被一道巨力狠狠一踹。
咬人和踩人的,是童圓圓,踹人的,自然是顧暉。
童圓圓被嚇壞了,本來是沒有反抗的勇氣的,但她看顧暉腳步輕巧地朝她和歹徒的方向靠近,明白這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機會。
她不想拖顧暉的後腿,不然過後肯定會被對方嘲笑的,還有就是,看到顧暉,她心裡就有底多了,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於是才敢對著歹徒又是咬,又是踩。
兩人的配合,讓童圓圓順利脫離了歹徒的鉗製。
沈若嬌借著靠窗的小桌子作為支點,從中鋪裡側跳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把童圓圓拉了進去。
而過道上,顧暉則是和歹徒正麵扭打了起來,試圖搶走他手裡的殺豬刀。
沈若嬌讓童圓圓坐在下鋪最裡側,自己則是坐在童圓圓外側,以身體擋住她。
童圓圓又是感動,又覺得不應該,正想起身把最裡側的位置讓給沈若嬌,卻被沈若嬌一把按住了,還被捂住了嘴,動彈不得。
她隻得拚命把腦袋往外伸,想看看外麵顧暉和歹徒的戰況如何了。
等童圓圓把腦袋伸出去時,正好看到那歹徒手裡死死抓著殺豬刀,用盡全力往顧暉的左手胳膊上劈。
童圓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刀要是砍實了,顧暉的左手可能都要被剁下來!
隻是不知怎麼的,眼看那刀刃還差幾公分就要落到顧暉左胳膊上了,那殺豬刀就好像遇到了什麼無形但堅固的屏障一般,滑溜到一旁的地板上去了。
刀尖和車廂的鐵皮地板,摩擦出刺耳的的聲音。
顧暉來不及多想,多年的戰鬥本能,使得他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反過來搶走了歹徒手裡的殺豬刀,踢到他所在鋪位的底下,然後三下五除二,把歹徒擒住雙手反剪,死死按壓在地板上。
歹徒還在那叫嚷:「邪門了,剛才那刀為什麼沒砍中?老子不服!不服!有本事你放開我!再乾一仗!」
一個青年乘警和一個乘務員大叔趕了過來,把這名歹徒嘴巴堵上,雙手也捆綁住。
那把被提到鋪位底下的殺豬刀,也被顧暉撿了起來。
沈若嬌趁機問了顧暉一句:「賀同誌沒事吧?」
顧暉想起剛才,歹徒的殺豬刀馬上要落到他左胳膊上時,放著小布袋的衣服內兜,貼著皮膚的部位,倏然一陣滾燙。
時間很短促,但他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沈若嬌給的那平安符,似乎真的起了作用。
顧暉深深看了沈若嬌一眼,又掃了眼麵上還帶著餘悸,但一直盯著他看的童圓圓。
顧暉說道:「他在八號車廂製服別的人販子,應該不會有事,我這就過去幫他。」
說完,顧暉抓緊手裡的刀,迅速離開了,朝著八號車廂的方向奔跑。
歹徒被乘警和乘務員帶走,還不老實,惡狠狠朝著沈若嬌和童圓圓的方向瞪了一眼。
要不是這兩個小娘們反應太過機靈,他怎麼會被抓住?
還有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和小丫頭片子……
可惜她們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要是以前,他非把這兩個漂亮的小娘們和那小丫頭都拐去賣了!
以那兩個小娘們的臉,肯定能賣出大價錢,尤其是那個臉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害怕神色的,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歹徒做了許多年的人販子,拐賣過的婦女兒童數都數不清了,這都被抓了,還在想著拐賣的事。
沈若嬌能感覺到,身邊的童圓圓對上歹徒的視線時,身體瑟縮了一下。
明顯是對剛才的事有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童圓圓大概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也注定有人會替她化解,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隻是和原文不同的是,這次救了她的人,成了顧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