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劍出山河 不先來找我,反倒來找這小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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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妖」陳冀洗菜的動作沒停, 漠不關心地說,「聽說過一點。」

傾風好奇問「那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陳冀說「我怎麼知道」

傾風當他是在敷衍, 不悅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你怎麼隨意汙人清白啊」陳冀拿著手中白菜甩了她一身水, 氣不打一處來,「說了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蜃妖的事刑妖司壓得森嚴,若非是她當初風頭太多, 聲名傳遍人境,怕是你們這些小輩都沒機會聽聞她的事跡。我與你駐守在界南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哪有閒心再去管她死在哪裡埋在何處頂多隻是偶爾聽人聊過兩句。」

傾風擦了把臉, 想著反正衣服是髒的, 便不拘小節地將手上的水全蹭到衣擺上, 看得陳冀一陣眩暈,翻起白眼, 要抄起邊上的家夥打她。

「師父師父」傾風忙賠著笑臉將他攔住,抓緊又問, 「說來,刑妖司為何對那蜃妖如此諱莫如深為禍一方的妖邪也不是沒有, 殺了示眾以平民憤, 何至於遮掩避諱隻因為她是大妖」

陳冀手上動作慢了下來,唏噓道「那蜃妖該怎麼說呢你若說她麵目可憎,確實為真, 助紂為虐致上千無辜慘死。不過她自身殺性其實不重, 全是為報她恩人。蜃妖涉世未深,流落人境後有過一段無依無靠的日子,遇上有人對她好,她便隨著那人壞事做盡,全然不知她恩人已滅絕人性。」

傾風將菜幫子隨手掰成小塊, 丟進盆裡,若有所思地道「果然是因為她那個所謂的恩人她恩人是否就是最早的藥人連先生都沒能從她身上問出那邪藥的來源嗎」

陳冀說「不止」

傾風彎下月要,湊近了去看他的表情,問「什麼不止」

陳冀斜她一眼,嫌她想法太多,抬起濕漉漉的手,用手腕去推傾風的肩膀,讓她離遠點,不耐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誒,我說真是奇了,不過讓你去儒丹城裡待幾天,怎麼被你發現了那麼多秘密」

「您這話說的。」傾風丟了手上白菜,挺直月要背,指著自己鏗鏘有力道,「劍主傾風,未來的刑妖司司主,什麼事情我不能管」

陳冀看她這一身不修邊幅的樣兒,好好一俊俏小姑娘,跟從犄角旮旯裡撿出來的似的,不由發出幾道滿帶鄙夷的怪音,笑她說「嘖嘖,嘴上沒毛的臭丫頭,口氣倒是很狂。」

他端起木盆,往灶台走去,扯著長音道「刑妖司查了十幾年都沒個結果,能叫你三言兩語套問出來少在白日做夢,不如去多練幾套劍法。」

傾風將矮凳搬回原位,嘟囔道「您也沒告訴我啊。」

陳冀手上忙活著,前半句話說得含糊「我方才已經透露給你了,能不能參悟是你自己的事。我先前說的每個字,你萬不能宣揚出去。行了,過來給我燒火」

傾風將信將疑,不確定他是否在找借口打發自己,索性不想了,抱著一旁的乾木柴過去幫忙。

灶膛裡的火燒著,傾風的臉被映得通紅。

她托著下巴往裡麵塞些細小的木柴,聽著裡頭劈裡啪啦的蹦跳聲,打了個哈欠神遊天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抬起頭道「流落人境什麼叫流落人境人、妖兩境閉鎖已久,除卻十五年前那場大劫,兩地從不互通。蜃妖不是生在人境的嗎」

她渾身打了個激靈,困意登時跑沒了「她跟狐狸一樣,也是莫名其妙從妖境掉過來的」

陳冀翻炒著鍋裡的菜,悶上鍋蓋,瞥她一眼,起先沒有回答,將碗筷從櫃子裡翻找出來後,又忍不住冒出一句「都跟你說了,不是你能管的事。」

吃過飯後,陳冀要繼續回去上課,分別指點幾名弟子的劍術。傾風練完劍換了身衣服,在黃昏沁涼的晚風裡去西北獄找鳥妖。

先前她還瞧不起那被困牢獄的鳥妖,如今想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他們刑妖司都發現不了的蹤跡,這鳥妖遠在百裡之外了若指掌。

傾風不住咋舌,特意繞去山上的飯堂打了盒熱騰騰的飯菜,端在手裡,一路輕快地往西北獄趕去。

還在草木蔥鬱的山道上,傾風偏過頭往下看,已透過一片濃鬱的綠意看見掌刑師叔跟鳥妖站在路邊談話的場景。

鳥妖身上的枷鎖被卸去了,看來今日是他出獄的大好日子,往後又可以躲別人家床底下偷聽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算融洽。隻不過鳥妖害怕師叔周身的威勢,狀態比身上套著鐵鏈時還要拘謹幾分,縮著脖子唯唯諾諾的成了隻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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