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劍出山河 「紀欽明來了,就在白澤的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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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綁腿負重, 一路小跑至對麵山峰,已有三位師叔在林中等候。

幾位前輩不知是不是跟陳冀學的派頭,手裡拿著根新削的竹杖, 一身老舊的寬敞布衫, 倚在樹下似笑非笑地望著眾人, 連那略帶奸猾的表情都跟陳冀如出一轍。

光是站在那兒,聲勢先漲了三分。指點時更是同樣的狠辣無情。

弟子們領命沿著坎坷不平的泥路站樁排開, 手中橫舉木劍。

三位師叔則負手在人群中緩步穿行, 見著哪個腿腳在顫, 就掩其不備側踢一撂,跟鏟鮮竹筍似的,一腳下去甚至能倒一排, 驚得周圍慘叫聲四起。

閒著無聊了, 又指著弟子讓表演一番上躥下跳。

林中野鳥頻頻驚飛,也被擾得沒了清淨。

未練多久,體力差的弟子已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春衫單薄,山地裡碎石又多, 摔摔打打間身上皮肉都青紅了一片。莫說紮馬步,坐在地上都腿肚子打晃。

其中以柳隨月嚎得最響亮,可她因打小學棍, 下盤倒穩,其實沒挨太多罰,隻是熬不住這一上午不間斷的摧殘。

春末的天方清朗幾日, 便染上了一些夏日的暑氣, 紅日高照,熱氣在泥地與林蔭之間蒸騰,悶得眾人滿頭大汗。

等弟子們覺得實在快支撐不住了, 才終於得了寬赦可以休息。

饒是傾風都不想再有動作,扶著樹乾在一片鬆軟草地上坐下。確實是沒什麼精力再出去惹事了,即便此時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她也決定先將這仇按下、再報。

她正出神發愣,張虛遊拖拽著一雙灌了鉛的腿朝她走了過來,停在半寸開外,氣力不濟地說「傾風,我要同你坦白一件事。」

傾風抬著手腕挑了下木劍,示意他說。

張虛遊見她著實精疲力竭,半死不活,才有勇氣開口道「你身上的金珠,其實是我拿的。我已經幫你還給謝絕塵了,一直忘了跟你說。」

「你拿的」傾風聲音陡然拔高,轉身去問柳隨月,「不是因為你金蟾的遺澤,讓我花財消災了嗎」

柳隨月搖頭,腦子有些跟不上,問「你消什麼災了」

張虛遊說完,心下負累頓輕。

從沒為一件小事掛念過那麼久,全是他們柳家兄妹話裡話外地恐嚇,叫他杞人憂天。他鬆快笑道「沒事了,隻是這個。」

傾風深深注視了他一眼,眉頭因疲憊的喘息而微皺著,頗為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張虛遊,你知道有些事,為什麼要等到臨終才說嗎」

她緩緩收回視線,將手中木劍拄到地上,低下頭,拿泛著冷光的眼尾斜斜一掃,那眼神跟裹著刀似的,語氣森然道「因為說了,就真的要臨終了。」

張虛遊剛要坐下,還半彎著月要,察覺到那股濃勃的殺意,兩股戰戰轉身就逃,驚恐道「我是坦誠相告坦誠如何也算是一門優點何況我也沒昧了你的金珠,不過是物歸原主,你何苦與我追究」

傾風提劍追去,喝道「站住」

張虛遊回過頭看,也不覺哪裡恐怖,就是忍不住尖叫「啊啊啊救命啊」

弟子們唯恐天下不亂,難得來了點趣事,紛紛拍著手起哄叫好。

幾位師叔本在閒聊,見狀停了話題,注視著追逐打鬧的一人,以及一群春風滿麵的看客,長長感慨一聲「年輕人啊。」

他們最看不得年輕人這麼無憂無慮了。

一師叔上前,用竹杖敲打著旁邊的石塊,正顏厲色道「笑得如此暢懷張虛遊尚在訓練,你們有何臉麵坐著都給我起來,再操練一遍」

癱成爛泥的眾人頓時止了笑,麵上表情飛速變化著,無辜、茫然、驚駭混合在一起,將本就蒼白的臉更添一抹土灰。

等師叔低聲訓斥,再作催促時,這些復雜情緒一並化為憤怒,隨著淒厲一聲「張虛遊納命來」,在林間咆哮開來。

張虛遊身形矯健,三兩下爬到樹頂,瞪著下方聚集起來的一堆人影,控訴道「什麼你們關我什麼事」

一師叔看著胡鬧到一塊兒的眾人,忽生感觸,撚著胡須心中恍惚,覺得已有多年不曾見過類似的場景,五味雜陳道「傾風倒是與誰都能玩得起來,沒有派係之間的嫌隙。」

「派係」邊上的師叔問,「傾風該加到哪個派係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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