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劍出山河 方才都沒同她好好說說話。……(1 / 2)

加入書籤

百幻蝶引傾風破除鏡花水月的秘境後便不再戀戰, 猖獗大笑著遁地而逃。

陳馭空沒有起身去追,隻是木然地站著,注視著夜幕深處的漆黑, 手中長劍無力下垂, 好似魂魄飛到了九重天外。

林別敘從正門處走出來,站在他身後輕喚了聲「陳師叔」

冷風在客棧的縫隙裡穿梭回旋,發出的嗚咽如同冤魂的嚎叫。

陳馭空緩緩轉過頭,望向佇立在荒地上,已是千瘡百孔、不蔽風雨的木樓, 感覺那纏繞其中的縷縷細風也是在自己身體裡穿行, 刮出一陣徹骨的冰寒。

他與這棟破敗的樓, 一同在這渺無人煙的荒落之地, 寂寥對望了十五年。

十五年如一日,時無四季, 不見春秋, 更不曾想過會有結束之日。還以為樓台倒塌會是他的身後事。

「破了」陳馭空嘴唇翕動, 不敢置信地道。

夜夜的擔憂如同一把高懸在頭頂的劍。

繩索斷了,劍尖掉落下來, 卻並不如預想的痛。

陳馭空蜷縮起手指,渾身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身上的汗漬浸透了裡衣, 此時已經快被吹乾。

燉成漿糊的腦子隨之冷卻下來,將他漂浮的雙足拖拽到地麵上。

那段流離浪跡的人生也被打上了描點,獲得止步的寬赦。

陳馭空似悵似惘地又說了聲「破境了。」

季酌泉等人生怕外麵的還是幻境, 自己貿然出去會誤了他們大事,因此焦灼地等了等,再聽不見任何打鬥的聲響, 才壓著嗓子出聲詢問「前輩別敘師兄我們能出來了嗎」

那二人靜立著,與暮色融為一體,似乎聽不見他們說話。

「不會全是幻境吧」柳望鬆脖子伸得最長,扒拉著半邊身體都要探出窗外,「傾風呢怎麼忽然不見了這幻境未免太過逼真」

謝絕塵蹲得兩腿發麻,調整了姿勢,背靠著牆麵坐下,用手貼住地表,感受遠處的震動,毫無收獲,喃喃道「難道是我們的五感也被那蝴蝶精的妖術給乾擾了。現下耳朵聽見的都不真實」

柳望鬆下意識抬手去捂。無論是柳隨月還是張虛遊在,聽見這話就該扯著嗓子開始尖叫試驗了。

做出這個動作後,才想起那倆活寶雙雙缺席。

陳馭空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乾燥發緊的笑,隨即抿緊唇角,仿佛從一場迷離的大夢中蘇醒過來,收起長劍,回身對著幾人道「出來吧。」

幾人猶豫了下,排著隊,做賊似地跳出窗戶。

陳馭空看得嘴角抽搐,還是覺得這幫小年輕可能不是什麼好人,抬手招呼他們趕緊出來。

這客棧壽命無多,反正也不必再靠它夜宿,陳馭空赤貧如洗,反落得一身輕快。主動過去提起幾塊被打爛的木板,扔到不遠處的空地上,讓幾人燒了取暖。再繞去後院打桶水來。

一行老的小的,圍著新燃起的火堆席地而坐。

陳馭空以清水做酒,用缺了個口的木勺舀起一瓢,酣暢淋漓地灌了幾口,動作豪放,將月匈前衣襟打濕了大半,才粗獷一抹嘴,長長舒出口氣。

他把木勺往地上一丟,左手向後支撐,姿勢懶散地找人詢問「剛剛那個女娃,叫什麼來著」

林別敘撿著被劈碎的木頭往火堆裡伸,答道「傾風。」

「哦,傾風。」陳馭空反復念叨了幾遍,唇角輕翹,柔和笑了出來,心裡正歡喜,轉頭再看林別敘,便有點不對味,肅然問道,「你與我師侄是什麼關係」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以下犯上 遇冬天 穿成大佬的豬後我爆火異世界 [綜原神]最後的女王 撿到劇本之後 穿成乙骨憂太的青梅後我隻想活著 目標是水廠老板 重組家庭幸福指南 穿書後在王府的擺爛人生 靠癡情冤種火遍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