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劍出山河 自然是因為傾風師妹最緊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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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陳馭空想也不想地駁斥道, 「他算得上什麼天道他以為他是先生啊」

他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遍林別敘,心說這是什麼禍水啊,怎這樣蠱惑人

傾風這小姑娘跟著陳冀那粗漢, 被禍害得眼界也忒局限了些。哪怕是白澤的弟子,那與生而知之的白澤也是天壤之別。

陳馭空態度冷了下來,麵上雖然不顯, 但語氣能聽出幾分沖味,不著痕跡地將劍提到身前,說「你小子,有什麼話要說千鈞一發,眼下可容不得你吹噓。」

林別敘沒馬上作答,而是一臉頭疼地看向傾風,用眼神詢問,怎麼剛一碰麵就來暗箭傷人

傾風鄭重其事地朝他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怕自己忍不住笑, 唇角抿成一線,死死往下壓住。

第一次見林別敘時, 對方還頂著柳望鬆的皮,可一開口,傾風就覺得他有些不尋常。

白澤說話有隱約的傳道之音, 對妖力敏感的人該有所察覺。陳氏雖然多是武夫,可對先生與一乾文人向來尊崇。

不知怎麼, 到了林別敘這裡, 隻能處處碰壁。

傾風抱著劍靠過去,小聲道「你在我們師門,好像不是很受待見。」

林別敘低下頭「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傾風無辜道「我怎麼知道你可莫推說是我的功勞。」

陳馭空一顆腦袋忽然橫插進來,擋在中間阻斷二人視線, 同劍推著林別敘往後退,不滿指責道「你自己不知道這也要怪到我師侄頭上去有什麼話得悄悄說非要站得這麼近,是我不能聽」

他將二人隔出一丈遠,又轉過身來對傾風說「這小子對此地妖域是個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你還指望他能破解師叔告訴你,馱著玉坤城的那個蛇頭王八,將自己藏在幾尺深的土裡,有次我追查數日好不容易尋到他的蹤跡,還沒把他挖出來,這是什麼武將思維」

傾風聽得發愣,心說不管是龜還是蛇,也都不該擅長打洞啊。

林別敘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溫潤舒緩「此地雖是玄龜的妖域,可此獠並非真正的玄武血脈。他出生自少元山的一座靈池,是蛇妖與龜妖的後代。本與上古神獸玄武搭不上什麼邊。可是妖境的寶庫裡,曾收有一滴玄武的精血。妖王助他克化,才叫他掌有玄武的幾分威能,可也無法獨自撐起這一座妖域。」

陳馭空對這些了解不深,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將信將疑地瞅他幾眼,續道「至於那大撲棱蛾子,你們也都知道了。平日根本見不到她的身影,妖域裡還被她布下許多幻象。所以你們隨意不要亂走,不定哪裡就掉進她刨出來的坑裡」

百幻蝶林別敘昨日已經講解過,風輕雲淡地淺笑,沒有搭話。

陳馭空用長劍比劃著道「此外還有一隻也是大妖。本相該是一隻尖嘴雞,每回出來,白天黑夜地亂叫,跑得飛快,連我都追不上,至今沒見過他正臉。」

傾風對陳馭空起外號的本領很是敬佩。從來都是拿其精髓,踩其痛腳。傳神又氣人。

林別敘說「鳧徯,傳聞中迅如流光,見之不詳,性情暴戾,也是隻成名已久的大妖。他叫的其實是自己的名字。」

「這你也知道」陳馭空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你小子,看來確實懂點東西。」

隻柳望鬆一人似在狀況外,眼珠不停轉來轉去,神情中的鎮定難以為繼。一夜未睡的疲憊成倍加諸在他臉上,唇上的血色幾乎要退盡了。

傾風哪裡看不出他的張惶,待林別敘語畢,用劍柄輕戳了柳望鬆月匈口,比劃著道「雖說不大可能但我還是要問一句,你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嗎」

柳望鬆憋了一整晚,肝都快硬了,反復遲疑著要不要開口。傾風主動給他遞出話頭,立即將滿腔怨誹一股腦傾倒出來「我父親說,你們此行定有密謀,叫我過來長長見識還說,先生願意讓他弟子與你隨行,想來不會有太大危險」

每句話的中間都要加個重音,說罷長笛往下一甩,泄憤地「呸」了一聲。

眾人都聽得沉默下來。

這是什麼武將思維

傾風哭笑不得,真誠地建議「往後柳隨月不乾的事,你也別乾了。」

「來都來了,還說這些」柳望鬆意誌消沉地道,「那山雞跟王八,哪個我能打」

陳馭空揮揮手道「你就吹吹曲兒,伴個奏吧。找都找不出來,還打什麼」

傾風挑唆離間的嘴皮子從來是最快的,又對著林別敘叫道「師叔的意思是,你隻有一張嘴能用」

陳馭空「」

林別敘笑了一聲,真順著她的話音往下說「師叔既然這樣說,那晚輩自不能袖手旁觀了。」

他問「你先前撿的那幾塊龜殼呢」

「龜殼」傾風快把這東西給忘了,將它們從身上扌莫出來,疊在手心,「我說昨晚磕得不舒服。」

「這座妖域既是由幾隻大妖共同維係,那彼此之間的妖力自然也有牽連。既破解不了,便順藤扌莫瓜,將主要的幾隻大妖全部斬殺。」林別敘將她遞來的手推開,說,「你試試,能不能將裡麵的妖力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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