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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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淨懿察覺到他接下來的意圖,試圖用自己僅有的力氣推他。可中了毒的身子連力道都是軟綿綿的。

她的手抵在他月匈口,如同柳條垂落,挨著地麵摩挲。除了多餘的瘙癢感,造成的效果微乎其微。

「別碰我!」

沈今安忽略掉她眼裡的厭惡。他不大明白,為何自己從小疼著護著的六弟,長大後對自己殺之而後快。

是從何時開始改變的呢。

明明幼時總纏著他同食同寢,甚至連洗澡都要和他一起。

沈今安抓住她亂動的手腕,低聲警告道:「你若是再亂動,待毒素流進心脈,別說親手殺我,你肯定會死在我前麵。」

沈淨懿哪裡聽得進去,她推他罵他:「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讓你救!」

為她剝去外衫的那隻手,停了動作,那點顫抖輕微。

沈今安輕聲嘆息,還是將她礙事的騎裝給脫了。

「是哥哥養大的,哥哥親一下怎麼了。」

他掩去了眼中的落寞,那點笑裡帶著風輕雲淡。

沈淨懿的反應比剛才還要大:「沈今安,我殺了你!!我遲早會殺了你!!!」

沈今安將她抵在樹乾上,一隻手按著她瘦削的肩頭,另一隻手則輕輕握著她的脖子。

白皙的,纖細的,他一隻手就能完全握住。

常年握劍廝殺的那隻手滿是厚繭。和在深宮中嬌養到細皮嫩肉的六皇子不同:「好,哥哥等著。」

他含住她被咬到的傷處,將毒血吸出,再吐到一旁。

泛黃微枯的草地上,是一灘濃稠的鮮血。

他再次俯身,繼續去吸那毒血。

沈淨懿已經沒了力氣,那蛇毒蔓延太快,她連最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那種窒息感迫使她仰頭,艱難的大口呼吸。

沈今安摟著她的月要,她痛苦流淚,他便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的聲音從她頸項間傳來:「隻疼這一會,馬上就好了,聽一再忍一忍。」

意識渾渾噩噩,困意席卷而來。

而在自己頸間的人卻沒有離開。吸吮的動作不知何時變成了口勿。密密麻麻,從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轉變為急不可耐的迫切。那截白皙的頸子幾乎都被口勿了個遍。

沈今安將她抱在懷裡,身形瘦小的六皇子在他懷中如同一隻幼貓,月要肢攏在寬大的外袍中。

唯有他的手臂收緊時,那截細月要方才在他懷中原形畢露。

「惡心。」

她微弱的聲音,哪怕是在夢裡,也斷斷續續傳出。

沈淨懿停了動作,認真去聽,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四周的一切都停了,風停了,走獸飛禽也都停了。

然後他聽到沈淨懿說:「沈今安,惡心。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密林茂盛,哪怕早秋已至,他抬眸去看頭頂的一線天。

陽光分明不算炙熱,他卻感覺格外刺眼。

沈淨懿說的不錯,他確實惡心,竟對自己的至親動了男女之情。

沈淨懿隻躺了一天就恢復好了,她不確定是因為自己從小就被毒蛇咬的經歷,讓她比平常人更能免疫一些。

還是因為沈今安及時為她將毒素給吸出來。

無論是哪種,她都不太想去深想。

綠蘿煎好了藥端過來,說是太醫院那邊的老太醫親自煮的。

沈淨懿伸出去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後,微微頓住:「老太醫?」

綠蘿在她身旁坐下,笑容雀躍:「是聖上親自吩咐的。現在重華宮可熱鬧了,早上翠平宮的福子姐姐專門送了燕窩過來,說是端妃娘娘特地煮的,為了給六皇子養身體。」

沈淨懿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聖上平素對她並不喜愛,更別提眼高於頂的端妃娘娘了。

還是說,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綠蘿從小就跟著她一塊長大,和沈淨懿的關係早就不隻是主子和宮女那麼簡單的了。

所以在她麵前,她難免會缺少一些規矩。

她說:「前幾日秋獵,殿下奪了魁首,那可是四頭鹿三隻野豬,還有一頭白虎。如今那座幌水城也歸了殿下。想討好殿下的可不止端妃娘娘一個。方才就來了好些個,這個宮的宮婢那個宮的內宦,不過都讓我攔著了。」

綠蘿抬著下巴,頗有種得勢後的趾高氣昂,「從前眼裡隻有三皇子,如今倒是想起我們來了。」

沈淨懿將那湯藥一滴不剩的喝光了,綠蘿光是聞著味就覺得苦不下咽,可殿下每次喝藥都像喝水一樣,眉頭都不眨一下的。

可仔細想想,殿下喝藥可不就是像喝水一樣嗎。

本來身子骨就弱,需得靠藥養著。再加上在淑妃那裡受的一些折磨。

秋獵還未結束,距離拔營回宮還有幾日的時間。

沈淨懿不知道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麼,為何沈今安獵到的獵物會變成她的。

聽說他也身子欠缺,在營中休養了半日。想來是為她吸出蛇毒時,部分毒素殘留在他體內。

沈淨懿在心裡琢磨,不愧是常年在沙場征戰的人,體質都比尋常人要好出數倍。

隻休養了半日。

看來她在下次動手前,還是應當更加小心一些。

這次的第一來的蹊蹺,包括聖上也心有疑慮。

還是沈今安出麵替她作的證,說是親眼瞧見她一箭射殺了那出來尋找獵物的白虎。

「六弟的箭術與之前相比,確實進步飛速。」

沈淨懿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想要讓她成為其他幾位皇子的眼中釘?抑或是為之後的布局暗埋伏筆?

沈淨懿臉色凝重,望向一旁的沈今安。

他眉眼含著幾分輕笑,在沈淨懿眼中,那是運籌帷幄的得意。

聖上聽了此言,臉上也帶著幾分喜色,望向沈淨懿的眼神滿是慈愛:「看來聽一最近確實有好好練功。」

沈淨懿低著頭:「是三哥過譽了。」

沈今安走到她麵前,將她扶起來:「聽一總是這麼謙虛,三哥何時這樣誇過別人。」

沈淨懿被他扶起來,可搭在她手臂上的那隻手卻沒有離開。而是隨著他說話的語速,隔著衣服布料緩慢摩挲。

沈淨懿不喜他的觸碰,可父皇在這裡,她也不好直接推開他。

大約是知道她的顧慮,沈今安的動作越發大膽。他竟然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父皇,您還記得嗎,聽一剛出生的時候身子弱,皇奶奶擔心他養不大,就讓我去壓一壓。」

這樣的壓,是用他的命格去壓。

三皇子沈今安出生那日,天顯祥瑞,常年乾旱的南邊罕降甘霖。

甚至連屢犯邊境的突厥也突然退兵。

欽天監的說,三皇子是真龍降世,亦是天瑞。

他的命格硬,所以皇奶奶要用他的命格,去壓一壓沈淨懿的。

提及往事,聖上大笑:「記得,當時你每天都會被嬤嬤牽過來,坐在聽一的塌前等著。」

等她睡醒以後,他便會握住她的手。

她年幼懵懂,連話都不會說的年紀,隻是用那雙乾淨到通透的眼睛看他。沈今安沖她笑笑,教她喊自己:「聽一,我是哥哥,快叫哥哥。」

她也笑了,露出剛長出來的了兩顆小糯牙,那麼小,小到沈今安不仔細都看不見。

他每日都會去牽她的手,牽了整整兩個月,她的命也終於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此時那雙將她從鬼門關處拉回來的手,也像小時候那樣,握著她。

沈淨懿肩背都因為警惕而僵直,她咬緊了腮幫,努力忍耐著沈今安的觸碰。

在他掌中,自己的手如同隨意把玩的物件一般。他時而將它攤開,又時而握緊,有時竟會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緩慢地插入她的指縫之間。

「聽一的手,何時長得這麼大了。」他感慨的輕笑。

聖上最是在乎子女間的關係,如今看到自己這兩個皇子如此親近和睦,不由心情大好。

「從前時常聽說一些聽一與你不合的傳聞,改天我定讓人去好好查審一番,謠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沈今安細細描繪她掌紋走向,溫熱的指腹灼的她刺疼。

在聖上看不見的地方,他這個好兒子看自己弟弟的眼神,著實算不上清白。

沈淨懿的衣服早就被他的拉絲的眼神一件一件褪開。

「是啊,到底是誰傳出的謠言,聽一與我不合。」

他指腹起初是沿著她掌心畫圈,另一隻手則搭在她的手背上,合攏她的手指貼向掌心,圈住自己放在她掌心的那根手指。

直到全部握住時,他才開始在那處手指圈出的甬道之中緩慢地抽動起手指,他抬眸看她,眼裡的笑曖昧到露骨,「聽一明明最愛三哥了,對不對?」

有了先前明彰的教導,她立馬就明白了沈今安此時這個動作的含義。臉色因為盛怒而慘白。

沈今安這話當著父皇的麵說出來,擺明了是知道沈淨懿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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