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由的蒙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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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歸離集,蒙德是另一種完全不同風格的自由與開放。

這是遊商與傭兵們的樂園,街道上隨處可見不同風格不同國家的傭兵和呼和叫賣著不同商品的商人;流浪學者們與各類詩人畫家的身影穿行在人群之間,這裡就連空氣中都流淌著醇酒與繁花的香氣,巨大的風車之下農民忙忙碌碌,不遠處便是推著小車叫賣的商販,在被幾個小販抓著熱情推薦了自家的商品後,應達原本的那點拘謹立刻也被她徹底扔了個一乾二淨。

「這裡和歸離集完全不一樣誒~」

明明身著異域華服,可走在街道上也不會被人圍觀,應達幾乎是立刻沉浸在蒙德的氛圍裡,連眼睛都徹底亮了起來。

彌怒點了點頭,也和應達一樣四處打量著。

歸離集與蒙德本就貿易交往極為頻繁,加上蒙德對外極高的開放程度,他們隻需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完善各方麵的手續,彌怒仔細想了下,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遇到的最大問題應該還是離開的時候選擇誰去蒙德——

浮舍本來是夜叉之中的興致最高也最好奇的,但是因為天生四手的非人異相被強行攔住;金鵬本該是最合適,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心理,臨到最後又忽然反悔不去,而伐難擔心金鵬也跟著選擇留下。於是最後定下的就隻有彌怒與應達。

想到這裡,彌怒扌莫了扌莫下巴,有些感慨。

他們這一趟與其說是順從帝君的好奇心,其實也可以說是帝君給予他們另一種方式的放鬆休假;他原本還有點擔心他們這樣一眼就能看出來絕非常人的氣質容貌會融不進蒙德之中顯得太過突兀,如今一看,卻是多想了。

……若是蒙德這樣的地方,說不定就連浮舍都能來隨便玩。

就在他發呆出神的功夫,早就被吊起了好奇心的應達已經跑沒了影子,彌怒原本沒太放在心上,色調熾烈如火的赤紅身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最顯眼的一位,可在蒙德的街道上,應達這樣顯眼的存在卻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融入人群之中,彌怒追了幾步,最後也就隻好無奈放她自己去玩了。

倒不是說歸離集的人對夜叉的態度不好,從生性嗜殺的夜叉到如今人人敬重的仙眾,帝君在其中也付出了諸多心血,夜叉一族對此也是發自內心感激帝君的一番好意……隻能說,像是應達這樣太過活潑的性子,還是會更加傾向於這樣的環境——

應達始終都是應達,但是站在這裡的應達,她無需遮掩自己的任何不同,她隻需要大大方方地站在這兒就夠了,因為在蒙德的風中,她也隻是一位尋常的路人,一位無需格外在意的對象,一位可以走向任何攤位和店鋪的普通客人。

也許是他那沒頭蒼蠅的幾步引來了幾分注意,原本坐在路邊椅子上的老人笑眯眯地對著彌怒擺了擺手,在岩夜叉驚訝的目光中,這位隻是普通人類的老人主動同他搭話,笑著問道:「客人是從哪裡來的?」

彌怒沒問對方是如何看出來自己是外地人的,明明是最尋常的普通人,卻會理所當然地將自己視作蒙德的主人,以一種溫柔又親昵的口口勿稱呼所有外地人為:「客人」。

而從過路人的反應來看,似乎這種事在蒙德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讓彌怒有些好奇,但他隻是上前一步,配合著老人的視線俯身道:「是歸離集來的,老人家。」

「歸離集的客人?哦哦,那就難怪了,」老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在你們眼裡,蒙德本地人和其他外鄉人長得都是差不多的。」

彌怒沒反對這句話,歸離集的人和蒙德長得不太一樣,他一開始隻是粗略知曉蒙德人常見金發碧眼高鼻深目,可在這裡的人不僅人種不同,衣著和口音更是千奇百怪,要指望他能輕鬆區分本地人和外地人,那也還是太為難夜叉了一

點。

「沒關係,你若是想找人自己又找不到的話,可以先去附近的酒館問問,酒保和傭兵們眼神刁鑽,能提供不少的幫助。」

老人擺擺手,開始翻著自己放在一邊的小籃子,彌怒彎著月要聽她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在老人和自己說了附近幾個出名的酒館後,又指給他看一些身著輕便鎧甲的騎士,「若是那些傭兵不知道,那麼就去找穿著這種衣服的騎士問問。」

「多謝。」他溫聲道謝,老人卻隻是笑眯眯的搖搖頭,從自己的籃子裡遞出一個剛剛編好的手環,隻是比起常見的工藝品,這種卻是用柔軟潔白的花苞和細藤勾連編織,彌怒看著老人把花環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很親昵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用擔心找不到人,孩子,風會庇護每一位來到蒙德的客人,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彌怒心思一動。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順勢蹲下了來,遷就著老人的視線,溫聲問道:「老人家,我想多問一個問題:其實在來蒙德之前,我已經見過很多地方了,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國家,所以我能不能問一問,能創造出這一切的蒙德的君主……究竟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

「哦,您是指我們的陛下?好奇她的很多,您不是第一位,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位。」老人仍是笑眯眯的,「在最初的時候,她是高塔的孤王,執掌風暴的暴君,引領千風的烈風魔神——但是現在嘛,我卻不好說直接說我們的陛下是什麼樣子的。」

這回答太過奇怪,彌怒不由得跟著挑了挑眉。

但是老人的目光已經被另一位年輕人所吸引了,當他抬頭對著遠方露出笑臉的時候,彌怒立刻感受到了一種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軟親昵,她對著年輕人擺了擺手,也跟著舉起了自己一直放在身邊的小籃子,笑道:「希德!」

「您好,安妮婆婆。」

緩步走來的這位清俊漂亮,柔軟的淺金色頭發陽光下像是流淌的黃金,被稱為希德的年輕人接過了老人遞來的籃子,對她笑著點點頭,「我一會自己會去取的,您怎麼還自己出來了?」

「你和你姐姐一樣。」老人嗔怪道,「蒂娜就一直這麼和我推脫,半年多了也不見她記得過來拿走,好了,把這東西拿去吧,不過我從裡麵拿了兩個花苞的手環送人,她若是想要的話,我回去給她做新的。」

名為希德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彌怒手腕上的花苞手串,對他露出一抹極為清爽的笑意:「應當就是這位了?」

彌怒點了點頭,手指跟著點在了手腕上:「若是這手串有什麼其他用處的話,我也可以先摘下來……」

「這倒不必,哪裡有送出去的禮物還要客人還回來的道理?」希德對他搖了搖頭,卻又聽得老人說道:「對了,這年輕人是要找人的,你既然有空來我這裡拿東西,順便陪著客人走走吧?」

老人自顧自做了安排,希德也隻是無奈笑著點頭應是,將這位婆婆送回她的住處後,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無意冒犯,但是我剛剛聽您打聽我們的陛下是什麼樣子?」

「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彌怒對著自己比劃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解釋道:「您也看到了我的這副樣子,我和我的兄弟姐妹總是容易引人矚目的那一群,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的一個同族姐妹在你們這兒一下子跑沒了影子,她本來是我們中最顯眼的一個,但我現在卻找不到她……」

彌怒說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少焦急的意思。

這不大符合找人的反應,但是現在要偽裝的話未免太過刻意,彌怒頓了頓,乾脆雙手一攤,無奈笑道:「她很少這麼輕鬆自在過,我也隻是一時好奇,就想問問罷了。」

「您第一次來蒙德吧?」希德微笑道,見彌怒點了點頭,他臉上的笑意便更深

幾分:「果然,您若是多來幾次就應當能知道吟遊詩人們對王的解讀,詩人最常掛在嘴邊的是:風擁有千種不同的形態,那麼風的君王,自然也是如此。」

彌怒若有所思:「這話的意思是,烈風之主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麼?」魔神擁有諸多形象,若是烈風之主當真就隻是一團風暴凝結人形的化身,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希德的腳步一頓,他慢慢眨了眨眼,最後卻隻是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這倒不是我能說的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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