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驚詫地看著完好無損地坐在地上的天內理子。
也不能說完好無損,女孩太陽穴的位置上還有火藥留下來的灼傷,昭示著她之前麵臨過的危險。
「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來到這個屋子裡了。」天內理子明顯也有些驚魂未定。
「其實我在春假的時候悄悄回過橫濱幾趟啦,做了一點小布置,本來是給自己保命用的……」一裡獨坐在自己的床上。
「還真是,狡兔三窟。」五條悟毫不留情地吐槽,原本隱隱透出的瘋狂也漸漸平息下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理子會死?」
「啊,知道。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一裡獨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實話,天內小姐很像是被擺在明麵上的餌。」
「仔細一想,確實像。擺在明麵上,名字長相住址都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甚至連我們,都是增加誘餌真實性的添頭。難怪這次任務不帶硝子!」夏油傑咬緊了牙,「咒術師高層還真是一群垃圾,人命在他們眼中算什麼?」
「在一些沒良心的『上層人』眼裡,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裡獨從冰箱裡拿了三瓶水出來,「隻有在我們這些小人物眼裡,每一條人命才都有價值。」
「你們的意思是,我隻是個誘餌?」天內理子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從小就被……」漸漸地她的聲音弱了下來,臉上掛起了自嘲的笑容。
怎麼不可能呢?一切都是那麼明顯。
「砰砰砰」門被敲響了。
「啊,終於來了。」一裡獨打開安全屋的門,「森先生,你來的可真慢。」
「得給你和你的新朋友們一些聊天的時間吧。」森鷗外帶著愛麗絲走進來,「我又不是那種緊迫盯人的老板。」
「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把我賣到咒術界的,港口黑手黨的老板,森鷗外,森醫生!」
「一裡君你說的太過分了。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能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咒術師呢?」
「伏黑君,把你爸放出來吧。」一裡獨低頭對一直沉默不語的伏黑惠說。
「一裡先生,你這句話的語氣好像關門放狗啊。」雖然這麼說著,但伏黑惠還是把伏黑甚爾從影子空間裡放了出來。
在場能看見咒靈的人都沉默了。
隻看見一個高大的女性咒靈把受傷的伏黑甚爾包裹起來,嘴裡還呢喃著什麼,仔細聽才發現,是已經變調變得不成樣子的「甚爾」。
「林太郎,那個白色的是什麼,好奇怪!」愛麗絲的話語吸引了夏油傑的注意力。
他悄悄湊到一裡獨身邊小聲問:「那個小女孩怎麼也能看到咒靈?」
耳朵很靈的森鷗外自然聽到了這個問題:「愛麗絲是我的寶貝哦,有超能力的。」
「林太郎不要瞎叫!」愛麗絲跺了跺腳,以示不滿。
「老板,你確定你還能請的動與謝野小姐嗎?」一裡獨是跟著森鷗外長大的,自然知道森鷗外乾的某些缺德喪良心的事情。
「啊,我確定。」森鷗外自信滿滿,「她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敲響。
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與謝野晶子,以及跟著她一起來的福澤諭吉。
「所以,隻要把這個人救回來,我就能找到我的發卡?!」與謝野晶子用手中的大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伏黑甚爾。
「對。一裡君,把東西拿出來給她看看。」
一裡獨一臉茫然:「森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我當年交給你的那枚蝴蝶發卡。」
「啊想起來了!」一裡獨從兜裡扌莫出一枚硬幣,手中金光一閃,硬幣變成了一枚略有些陳舊的蝴蝶發卡。
看到東西的與謝野晶子瞳孔地震,沖上前去就想奪走那枚有著特殊意義的發卡。
但一裡獨一翻手,發卡再次變回了一枚硬幣。
「請吧,與謝野醫生。」
福澤諭吉沒想到這次森鷗外找與謝野晶子居然真的隻是為了救人,看來地上躺著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藍色的光芒閃爍,眨眼之間原本奄奄一息的伏黑甚爾就已經恢復如初,就連被炸掉的半個身體都變回了原樣。
看到伏黑甚爾睜開眼,森鷗外沖著一裡獨點了點頭。
蝴蝶發卡就這樣回到了與謝野晶子手中。
拿到發卡的與謝野晶子火速離開了這間小屋,仿佛森鷗外是一坨髒東西一樣。
伏黑甚爾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坐在他身邊的高大咒靈,周圍縈繞著的,是那股記憶中的暖香,是猶如太陽般的味道。
「葵……」
高大的女性咒靈俯身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原本扭曲的聲音也漸漸清晰:「甚爾,抱歉,你辛苦了。」
一旁吃狗糧的伏黑惠冷不丁地開口:「你的表現,媽媽可是都能看到的,我『親愛的』父親大人。」
剛恢復的伏黑甚爾身體一僵。就聽到妻子溫柔的聲音:「雖然能理解甚爾你的心意,但還是會生氣啊!」
原本溫柔抱著他的手臂也緩緩收緊:「居然試圖賣掉惠,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