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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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從醫院出來,付霖嘯開著車等在門口。

後麵還有車在等,喬謹下意識拉開後座的車門,頓了一下關上,匆匆坐進了副駕駛。

「路總給你養的都是些什麼毛病?」付霖嘯啟動車,在堵成一條紅燈長龍的馬路上加塞擠進去。

「大概坐後座死亡率低吧。」喬謹拉上安全帶,往後望了一眼,「路評章的父母兄弟都是車禍死亡,鄭榮光說他父母當時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駛,路柏楊坐在後座,受傷程度確實要輕一些。他可能對坐前麵有一點心理障礙……後麵的車在罵我們。」

「罵吧。」付霖嘯說著,打開窗戶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中指,「傻逼。」

後車頓時響起憤怒的喇叭聲。

喬謹不是很贊同他的做法,嘆了口氣。

「說起路總的弟弟,」付霖嘯看著路,把車距壓得很近,「我之前找的那個人給我透了點底。路柏楊住院期間做過的手術很多,開顱、開月匈、四級骨科、脊椎置換……都是大手術。但是他意識是清醒的,他的腦子受到了一些損傷,但遠不到植物人的地步。」

也就是說,他一定非常非常痛苦。

喬謹再次沉默了。

他望向窗外,眼睛乾澀異常,想要拿滴眼液緩解一下。

「他的內髒也全都不行了。」付霖嘯也靜了片刻,看了他一眼,低聲說,「聽說當時路總已經找人做了大規模的血液篩選,有部分人也通過了抗原。全都是跟路柏楊年齡相仿的大男孩兒。」

「霖嘯,」喬謹沒拿滴眼液,隻是打斷他,「路評章一年給醫院撥款十幾個億,用來救那些重症和因為意外而需要移植來救命的人。」

他別過臉,打開車窗,以緩解過於嚴重的暈車症狀。

付霖嘯等他緩過那一陣,才輕聲道:「我沒有說他不好,我知道他做了很多慈善事業。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想提醒你,小喬,路評章遠比你看到的要可怕,他向你展現出來的,都是能出現在陽光底下的那一部分。」

喬謹沒有任何反應,盯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夜更加暗,馬路上的車逐漸拉開車距,從窗外兜進來的風很大。

喬謹吹著風,總算涼快了些。

「他資助我上大學。」他任由冷風吹著,靜靜地說,「大四那年,他拿錢找醫院給我做的眼角膜移植手術。」

道路兩側的璀璨燈光不停倒退,把繁華和喧鬧一齊帶向後。

風把喬謹頭發吹起來,掃向額角,他眯起眼,似乎陷進了回憶中的場景。

「我給他寫過三封感謝信,他都沒有回復。」他輕輕抿了一下嘴角,「大四那年沒寫,因為眼睛壞了。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麵的機會。」

他微仰著頭,卻垂著視線,麵色被凍得蒼白:「然後我媽病情惡化,住進監護室,三年。她並發症很多,每個月基礎費用一百四十萬,諾西那生鈉注射液六十八萬一針,兩個月打一次。最好最貴的藥,專家級別的手術會診,三名高級護工……這些都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我那會眼睛還沒有恢復好,都是路評章一手操辦。」

車內短暫的安靜了片刻。

喬謹呼出一口氣,無力地笑了一下:「人不會一直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何況,」他低聲道,「他是路先生啊。」

付霖嘯沒聽清,忍不住問:「什麼?」

喬謹額發被潮濕的空氣打濕了,黑的像墨,他垂著同樣漆黑的眼睫:「我今天能坐在這裡,都是因為他。」

路評章確實是他的恩人。

有這頭銜壓著,所有人都要往後排。

「哎,」付霖嘯心裡明白,有意轉開話題調解氣氛,「別去健身房了,累死了。去打牌?」

喬謹眼角有些紅,轉過頭問他:「咱們兩個打牌?」

「還有隋冉,這家夥天天跟我念叨你。」付霖嘯說,「你就當交個朋友,多出來一快玩玩,散散心。」

今天路評章確定不回家,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了喬謹完全的自由。

他隨和道:「行啊。」

金域良緣是老牌會所了,最初風聲緊的時候查封過幾次,但這老板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始終沒倒閉。

隋冉進來的時候已經從會所裡找好了牌搭子,是個戴著領結的服務生。

「放鬆。」隋冉拍了拍他,「輸了不用掏錢,贏了的歸你。」

服務生連忙道:「謝謝幾位老板。」

付霖嘯拉開喬謹旁邊的椅子坐,隋冉則坐去對麵。喬謹反身合上門,留了道縫隙透氣。

牌推出來,隋冉扌莫了一把,看向喬謹:「來多大的?」

喬謹說:「我都行啊。」

「也是,」隋冉嘆了一聲,「你可是能花幾十萬買書的人。」

「老板就不要跟我們按點上班的打工人哭窮啦,」付霖嘯接話,「都是能當財經雜誌封麵的人物了。」

「離職潮啊,」隋冉又嘆了一聲,「不景氣。」

喬謹看著麵前的牌,把廢牌碼齊,一張張挨著打。

他會一點麻將,但僅限於新人的等級,不習慣做大局。

隋冉吃了他一張八萬,禮貌地說:「謝謝喬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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