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輕輕轉動喻書晏的等門把手,推開門,秦慎走了進去。
卻發現喻書晏不在床上。
盥洗室傳來腳步聲。
喻書晏從裡麵扶著牆走出來。
喻書晏半個小時前醒的,大概睡的太久了,骨頭都睡酥了,就窩在床上翻來覆去半睡半醒著,並不想起來。
剛才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爬起來去廁所放了個水。
然後托著沉甸甸的身子洗了臉,刷了牙。
腳底下像是踩了朵雲,又軟又虛踩不到實地似的,很沒有安全感,得扶著牆才能邁得動步子。
頭也有點暈暈沉沉。
他剛走出盥洗室,就看到秦慎進門。
喻書晏瞬間翹起嘴唇,一臉怨懟的看著秦慎:「都中午了才上來看我,也不怕我餓死。」
聽他抱怨的聲音,嗓音好像比昨天脆了些。
秦慎也顧不上隻穿內褲的喻書晏赤果的上身讓他產生危機感,連忙小跑著過去。
一靠近,喻書晏比他還主動地歪到了他懷裡。
和喻書晏的皮膚接觸下,他感受到了世間最美好的觸感。
喻書晏的肌膚柔嫩滑膩,像上好的軟玉。
把喻書晏扶到床上,秦慎努力把視線放在喻書晏的臉上,但是喻書晏的臉,帶著桃花瓣一般的微紅,也招人的很:「晏哥還燒嗎?」
說完,有點囉裡囉嗦的交代:「今天再發燒,就要吃退燒藥了。」
喻書晏斜眯他一眼:「不燒了。」
秦慎還是拿出手機,對著喻書晏額頭測了下,測之前,他拉過被子給喻書晏蓋住肚子。
370°。
果然降溫了。
那喻書晏腿軟,估扌莫著還真是怨他。
喻書晏洗臉刷牙好像消耗了大半體力,往床頭慵懶一靠:「倒杯水給我。」
秦慎又順手拉高被子,蓋住他月匈膛。
喻書晏略不滿似的說:「搞的你看一眼,我給你收錢似的。」
秦慎不做聲,鬆開被角去倒水。
喻書晏沒放過他:「我又沒有一對大波波,怎麼著,這麼小的小豆丁也刺著你眼了。」
秦慎一下子咳嗽起來,他一邊咳嗽一邊放下保溫壺,差點掀攤子。
秦慎看喻書晏喝完水,呼吸略喘重的說:「穿個上衣吧,小心著涼。」
喻書晏撩眼看他,抬了抬手臂。
秦慎連忙拿起床頭揉皺的睡衣,給喻書晏套上。
秦慎穿好衣服說下樓給他端飯,喻書晏懶洋洋靠在床頭沒應聲。
不過等秦慎把早餐端上來,喊著要餓死的喻書晏並沒有多少胃口。
他喝了一碗粥,隻吃了幾口秦慎餵到他嘴邊的菜。
吃完不甚高興的說:「晚上想吃小慎做的打鹵麵。」
秦慎立馬獻殷勤:「我現在給晏哥做一碗端上來。」
喻書晏焉焉的擺手:「不了,吃撐了。」
他從早上開始,身上有種說不出口的隱秘的疼痛。
也不是一直疼,就隔個十來分鍾疼幾分鍾的樣子,每次疼,還都不是同一個地方。
有時候是大腿,有時候是後背,有時候是後腦勺,有時候是月匈腔,有時候是屁股,還有時候,是難以啟齒的地方。
其實他是個不能忍痛的人,但是這種疼,不是很明顯,隱隱約約,影影綽綽,有時候,他甚至以為是錯覺。
今天就先忍一忍吧,如果不行,明天他真的要去醫院折騰一番了。
總這麼躺著,喻書晏感到百無聊賴。
尤其,他連欺負秦慎的力氣都沒有。
「陪我打遊戲吧。」
遊戲打了三個小時,喻書晏竟然又睡著了。
秦慎有些無奈,把喻書晏手裡的手機取走放在床頭,給他調整好位置蓋上被子。
望著喻書晏睡熟的樣子,秦慎不由得感嘆,真不知道他這是懶病,還是太會享受生活,精神的時候就使勁兒折騰,沒力氣的時候就吃吃睡睡像個樹懶。
總之他又一次給喻書晏測過體溫,已經不燒了。
本來打算多陪喻書晏一會,手機震動了,他打開一看,是雲襄。
秦慎輕輕撥走喻書晏額頭的亂發,轉身走出臥室。
關了房門,才接通電話。
雲襄說:「小秦哥,今晚淩晨就出高考成績了。」
「你真的考慮好,要去炑城嗎?」
秦慎沉默了片刻,下了樓梯,回到他自己的臥室。
才堅定又沉重的回答:「嗯,我近期就會離開帝都,提前去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