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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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何時給我夜九笙?」

「再不濟給我看看也好?」

沈憶難得主動的同葉漓搭話,奈何一旁的女人就像是個悶葫蘆一樣將自己晾在一旁。沈憶倒是不急,她眼中若有所思,又洋裝隨口提起。

「惦記那株藥草的人可真多,昨夜倒是有個女人同我一樣蟄伏在竹林中,怎的隻有我被綁來了?」

像是埋怨的語氣,可沈憶的那雙桃花眼卻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葉漓的神情。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沈憶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夜九笙果然就是個引蛇出洞的幌子。

「可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我有一故人,與那玄幺山的前輩長茗頗有淵源,而我那故人曾為我出麵多次也未能要來夜九笙,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

葉漓勒住馬,扭頭看向一旁嘴角噙笑的沈憶。

沈憶故作適才想起的模樣說著,「夜九笙百年長一株,且隻長在那毒草遍生的玄幺山,閣下手中的難不成是百年前的那株藥材?」

葉漓的唇抿成一條線,她目光不善的看向沈憶,握著韁繩的手越來越緊。

「不過長茗前輩既然能放出夜九笙在閣下手中的消息,就說明閣下和長茗前輩還是有些深交的。」

「閣下的佩劍是六邪的破陣吧,我可以理解為,閣下身後的靠山,是六邪嗎?」

劍出鞘,下一瞬就抵在了沈憶身前,馬兒受到了驚嚇,沈憶眼裡卻看不到半分的畏懼。她安撫著棗紅色的馬兒,又用自己的手指將劍輕輕推過。

「我不想與你為敵,我隻想要夜九笙。當然,若夜九笙不在你這裡我也不強求,該帶你去找我師父我還是會帶你去,因為這是我闖下的禍,你不必憂慮。」

葉漓收回了劍,心裡莫名的煩躁,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並不好受。

「我看你好像很在乎昨夜來搶夜九笙的人。我依稀記得來者是女人,身著夜行衣,你那些死士的火把照見她時,我瞧見她的身後繡著一個圖騰,似乎是…」

「是月亮。」

葉漓接過了她的話,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唯一的改變是終於肯理會沈憶了。

沈憶點了點頭,「是月亮,殘月的圖騰,後來我就被你的那群死士抓起來了。可我總覺得有些詭異,像是你的人在發現我後才會向著那人走去,許是我多疑。」

葉漓輕搖頭,目光柔和了些許,敵意也淺了不少,她有些別扭的開口,「謝謝。」

聲音很小,像是融入風中都會被卷走一樣,好在沈憶聽的清楚。她打量著身側女人,隻見她好似在刻意回避著自己的目光,眼睛直視前方,可那雙小巧的耳朵又紅的厲害。

悶葫蘆,容易害羞的悶葫蘆。

等到了京城已是黃昏,沈憶買了兩頂維帽,扣在了葉漓的腦袋上。葉漓一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見沈憶貼心的為自己理了理垂下的麵紗,恰好沒有擋到自己的視線。

「明日還要趕路,買一頂遮陽。」

葉漓的眉頭舒展開來,她點了點頭,以示謝意。一路上沈憶都戴著那頂維帽,麵前的薄紗為她增添了些許的神秘感,葉漓緊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察覺出沈憶似乎對這一地帶尤為熟悉。

*

待進了酒樓,葉漓將那頂維帽放在了一旁。這家酒樓的生意極好,因為葉漓的耳邊沒有清閒一刻,到處都是喧囂聲。

從她和沈憶踏入酒樓的那刻起,便有不少人將視線移向了自己,葉漓不太喜歡被旁人這麼看著。隔壁的雅間坐著幾位小生,服飾是統一的天青色。

「那估計是半年後要參加科舉的學士。」

見葉漓的視線在那群學士身上停留了片刻,沈憶開口解釋著。

「澤安很奇怪,朝堂之上沒有女官,酒樓中也鮮少有女客。」

葉漓收回了視線,又意識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些什麼,好在對方並沒有抓著自己的前半句去深究。

「古往今來皆如此,有何稀奇?若你想進去,隻需女扮男裝一番,再砸些銀子,自然就能穿那樣的袍子了。」

沈憶看得開,方才那幾位估扌莫著是文曲閣的學士。說的好聽點文曲閣是澤安聖上修建的國學,說的難聽點就是讓公子哥們砸錢去換科舉名額的交易所。

給自家的嫡子砸個名額都是難中之難了,更別提將錢花在女兒身上,何況澤安條律中女子不得為官。

「可若古往今來都是錯的呢?」

怕引起對方懷疑,葉漓又補了一句,「會有隱患的。」

沈憶望著葉漓那張帶有北漠風韻的臉,若無其事的說著。

「聖上自然知道。隻是這些年日日和北漠打,國庫早已經要不見底了。不過北漠的那位將軍因為貪汙罪死了,他們一時半會翻不了身,皇帝總該為自己鋪條後路。誰規定指定了官職就不能再退,屆時隻需等到太子上位,人自然就會被換下去…」

葉漓放在桌下的手蒼白而無力,連帶著心口也開始隱隱發疼,她想開口反駁,卻又發不出丁點聲音。半晌,在沈憶要察覺出不對勁時,葉漓故作鎮定的抬眸,「我有些餓了,吃完繼續趕路吧。」

沈憶將疑慮收起,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漓再也沒有開過口,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她心裡悶得緊,卻又無法去反駁。

出了酒樓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憶付了錢後便跟了出來,她望著麵前女人單薄的身影,那雙桃花眼再次陷入思索。

若論沈憶第一眼看到葉漓有什麼感受,沈憶估計也說不出切合的話語。那時自己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滿門心思都撲倒了夜九笙上,自是沒工夫去好好打量她。

但此刻望著那落寞的背影,沈憶竟為自己方才在飯桌上的試探而發悶。她能推斷出葉漓非富即貴,也知道若對方是個記仇的,那日後怕是又有一堆麻煩等著自己。

但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女人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去猜忌自己,不去算計自己,可這樣的人是容易吃虧的,沈憶想。

而最令人發笑的事實,是沈憶將會成為那個利用她的人。

葉漓隨著夥計來到馬廄,一旁玩鬧的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她木訥的轉頭,沈憶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一抹紅。

葉漓平復心情後好心的將那孩子扶正,一旁的沈憶卻直端端的走來,扯著那孩子的衣領將他提起,「把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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