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寒嬌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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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張機再次檢查了張紘的狀況。確認無礙後,張紘被送去驛館中最好的一間上房中靜養。

隨後這擁有「妙手回春」天賦的張機帶著小童,親自去了驛館廚房,指點驛卒為這汝南驛中挨餓受凍的人們做一道暖身驅寒的食補藥膳:祛寒嬌耳湯。

孫策、許劭、馮笑等幾個親眼目睹張紘險遭不測的當事人則被驛館主事迎進另一間靜室,圍坐一圈,議論剛才發生的事。

蒯辛口才很好,三言兩語做了一番總結:

有人意欲暗害張紘,因此派遣一名驛卒,在張紘用的酒盞裡抹上了一層死亡劑量的烏頭溶液。

所幸張紘平時服用的保養藥物中就含有烏頭,身體對這種藥物有了一定適應性,所以一時未死,捱到了「妙手回春」張機趕來為他治療。

而馮笑派驛館主事去追查那隻被下了毒的酒盞,卻發現那名驛卒已被滅口,而且死狀淒慘,竟是被人一掌擊中前月匈,就這麼被打死的。

能做到如此殺人,還未引起大的動靜,想必是一位武道高手所為。

可這汝南驛館中,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馮笑轉頭看向祝朋,祝朋撓撓頭,又搖搖頭,表示他已經在驛館中看過一圈,看不出誰有這樣的武學天賦。凶手許是早已逃出汝南驛。

聽蒯辛說完,孫策立即將矛頭指向許劭。

「許子將,此事你脫不了乾係!」

許劭驚魂未定,此刻也不敢計較孫策的蠻橫態度,驚問道:「我怎麼了?」

「那隻酒盞是你遞給子綱公的,當時你手邊的酒盞俱是一樣,你卻『特地』將那隻抹了毒的酒盞遞給了子綱公。」

孫策稱許劭為「許子將」,卻稱張紘為「子綱公」,足見親疏有別。

他雙眼圓瞪,伸手便在麵前的矮幾上重重拍了一記:「說!你是怎麼知道哪隻酒盞有毒哪隻沒毒,你怎麼就沒把那隻酒盞自己用了呢?」

許劭身陷嫌疑,臉色蒼白,身體微顫,口中喃喃,一邊回憶一邊說:「我那時見到子綱,心中異常歡喜……我起身相迎,將子綱迎入座中……」

「我一低頭,便見到幾案上數隻酒盞,用過的和沒用過的混在一起。我也顧不上分辨哪些是我自己用過的了,就去招呼了驛卒,讓他們再取幾個乾淨的酒盞過來……然後,然後……」

孫策抱著雙臂,冷冷地盯著許劭,看得許劭心頭發毛。許劭連忙舉起雙手:「我也不知……我隻是隨意取了一盞,為……為子綱兄斟的酒……」

孫策眼裡寫著「果然是你」四個大字。

這時馮笑卻學著孫策的樣子,伸手在麵前的矮幾也重重拍了一記,結果把自己的手拍疼了,趕緊將拍紅的手掌提起來,抖了抖,吹了口氣。

「公符的推斷很有道理!但是這剛巧提醒了我——」

馮笑抖著右手道:「如果張子綱公隻是被誤傷呢?」

許劭額頭上滲出細細的冷汗。

孫策也冷靜下來,思忖片刻,反問馮笑:「可是你也說過,這許劭的天賦不過是能『識人』而已,遠遠比不上張紘的『觀勢』。」

再一次被人當眾貶低,許劭臉色頓時變成死灰。

偏偏他無力反駁,他就是乾這個評價工作的,當然知道張紘不知比自己高明了多少。

而這時馮笑已經成竹在月匈,隻見他沖孫策一笑,贊道:「公符兄說的的確有理。但是,許子將近來一直住在汝南城中,每月初一召開『月旦評』點評四麵八方而來的才智之士,這是人所共知的事。」

「反而張紘路過此地,是一樁巧合。」

孫策也有些想明白了:「你是說,對方的目標原本是許子將,子綱公路過,結果飲下了原本是給許子將準備的毒酒?」

馮笑舉起麵前案上的酒盞,閒閒地啜了一口,才道:「也可能對方原本隻是針對許公,但見到張公到此,便很乾脆地出手,無論害了誰,都算是他達到目的。」

孫策聽到馮笑這麼說,心頭突然升起一絲靈感:「月旦評!」

「對,就是月旦評!」

馮笑笑著點頭同意。

而許劭渾身顫抖,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暗中加害張紘的人,目標也有可能是許劭,是許劭篩選出的哪些能人異士,不論是誰,隻要是傑出之人,就出手加害,殺掉一個算一個。

好狠辣的手段!

孫策一手握拳,再次重重擊在桌案上,怒喝道:「天下有才之士,我若得不到,他人也別想得到——這話是誰說的?」

這話是當初跟在許劭身後的那兩名高大扈從所說的,用來威脅焦神農,好讓他打消去吳郡尋人的念頭。

孫策這時舊話重提,正是因為他心頭懷疑的第一對象不是別個,正是曹操。

誰讓這事兒發生在曹操的地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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