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衛瑜心裡瞬間腦補了無數種暴君把自己叫過去的可能性,他認為暴君是想打他出氣最有可能。
然而衛瑜走到了暴君跟前,暴君並沒有對他揮拳相向,隻是用手捏了捏他的衣服。
秦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人身上的衣服也太單薄了些,他單是看著衛瑜這張臉都流鼻血,就算是隻看美人的臉都舍不得讓他受這苦,他不理解,暴君怎麼能對衛瑜這麼壞。
美人應當是享有優待的,更何況這個美人還是萬裡無一的那種。
「來人。」秦霽喊道。
一個年輕些的內侍進了內殿,名叫高環,是高德帶的徒弟。
「陛下。」
「去把朕的寢衣給拿一套過來。」秦霽自己身上穿著的寢衣十分溫暖舒適,不像衛瑜,那穿的就是一層薄薄的布料。
高環立即去取了秦霽的寢衣來,作為皇帝,秦霽作為皇帝,多的是隻穿一兩次就不穿的衣裳,高環拿過來的寢衣說是舊衣,其實也挺新的。
「陛下,寢衣取來了。」高環把寢衣高高捧著遞到秦霽麵前。
秦霽對衛瑜道:「你拿去,換上。」
衛瑜:「???」秦霽怕不是有什麼疾病,把他的寢衣給自己穿。
正好高德端著熱水進來了,秦霽掀開被子下床要去洗臉:「你先把衣服換上,換好後朕有話要對你說。」
嗚嗚嗚,他居然這麼冷漠地跟大美人說話。
秦霽麵上十分淡定,其實心裡是無數個流淚小黃豆,不怪他抵抗不住衛瑜的美色,怪隻怪他喜歡的是男人。
啊啊啊啊衛瑜真的好好看!
秦霽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流過鼻血的鼻子,確保沒有留下血跡,心底在一個勁地嚎叫。
但凡他不是重生到了一本小說裡和衛瑜相遇,而是在自己的世界,他一定拿著手機百米沖刺以足以砌城牆的厚臉皮去要聯係方式了。
可是現在,他,秦霽,秦國皇帝,是衛瑜的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如果衛瑜的頭頂可以顯示一條好感度,能夠停在零都是因為不顯示負數。
擦完臉的秦霽忍不住在心底嘆氣,他是不敢去要美人的聯係方式了,他目前隻求能夠在衛瑜這裡把好感度給刷回來一丟丟,保住他的這條小命。
秦霽擦完臉之後就把高德和高環都跟趕了出去,自己回床上繼續躺屍,衛瑜也換上了寢衣,正垂首立在床前。
暴君的寢衣衛瑜穿著並不合適,大了許多,秦霽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材,一不小心看到了九九歸一的某處。
秦霽當場裂開。
暴君都不鍛煉的嗎?好歹也是個皇帝啊餵!不學騎射嗎?為什麼肚子上會有這麼明顯的贅肉!
作為一個本身有六塊腹肌的人,秦霽十分抓狂。
在衛瑜眼裡,秦霽就顯得相當有病,他那五彩繽紛的臉扭來扭地是要做什麼?臉皮抽筋了?
秦霽花了點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他已經在心裡製定好了詳細的鍛煉計劃,他是要和六塊腹肌作伴的男人,贅肉堅決不能要!
看完了肚子上的贅肉,秦霽終於轉到了正題,他拍了拍自己寬大無比的床:「你也上來一起躺。」
衛瑜差點咬到舌頭。
暴君這又是想要乾什麼?他要自己上他的龍床?龍床是可以隨便上的嗎?
能上龍床本人的,除了皇帝,那就隻有皇帝當晚要臨幸的妃嬪,難道秦霽想要臨幸他?
衛瑜眼底閃過殺意,要是秦霽真的敢羞辱他,他就跟秦霽拚了,寧死不受辱。
秦霽現在很緊張,他在擔心衛瑜會不會突然乾掉他,見衛瑜站著不動,秦霽試探著問道:「你是想要泡個澡了來嗎?」
衛瑜一聽泡澡,下意識地代入了妃嬪侍寢的流程,他火速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避開秦霽到了裡麵去。
他要是真的把自己洗乾淨了搞不好秦霽本來沒有要臨幸他的意思都想臨幸他了。
看著衛瑜上了床,秦霽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還好,看起來他還能救。
不過這床上隻有一床被子,衛瑜太靠裡邊了,會蓋不到被子,於是秦霽隻好道:「你靠近一點。」
衛瑜瞪大了眼睛:什麼!他要靠近暴君?
秦霽見衛瑜又不動了,但是隻穿著寢衣還是冷,便直接把自己連帶著被子給挪到了衛瑜那邊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在衛瑜的愣怔之下,秦霽帶著溫暖的被子一下子就靠了過來,他瞬間身體就僵硬了。
他和暴君的身體挨著了,他還蓋著帶著暴君體溫的被子。
衛瑜腦子要轉不過來了,他仍清清楚楚地記得曾經暴君是如何折磨他的,三九天讓他跪在雪地裡,或者是讓他去結了冰的湖抓魚,還有大熱天罰他在太陽下暴曬,甚至讓他穿上女子的衣裙,束上女子的發髻,逼他跳舞……
在暴君這裡受過的苦痛實在是太多,衛瑜隻是稍微回憶便難受得要命,他確認自己在秦國受過的折磨不是一場大夢。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自己恨死了的暴君,躺在了一個被窩裡,睡的還是暴君的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