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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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還有一場春獵,在春獵之前,各國使臣都要回國,並且會帶上秦霽的賞賜回去。

帛力國非常有眼色,深得秦彝的心,在禮部擬出來的禮單上又加厚了兩分,還給帛力國的國王寫了一封信,大加稱贊這次出使秦國的帛力國使臣,言外之意就是我這個秦國皇帝對你們帛力國的表現很滿意。

而像多瓜國這樣作死的小國,秦霽直接免了給他們的賞賜,還寫了一封信警告多瓜國,若是多瓜國再想著賣女求榮,大可以試試他們秦國的鐵騎,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真當他沒脾氣了是吧?不過秦霽單獨給了阿若拉這個小姑娘賞賜,這小姑娘在他設計曲聽泉時的無意之言也算是幫了他一下,為此,秦彝不吝於給她一份謝禮,再加上這小姑娘沒能入得了秦國後宮,秦霽擔心她被自己的父王找麻煩,這份禮物也算是一種提示。

「多瓜國這國王心腸可真夠硬的,這麼小個孩子把人家給送出來當作工具。

」秦霽還是無法理解,難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戀童的變態嗎?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自古王族多無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衛瑜說。

你不要趁機把補藥給倒了!秦霽手疾眼快地阻止了衛瑜往盆栽裡倒補藥,再倒這盆樹就要被你給補死了。

」衛瑜理直氣壯:「我都喝了多少天這苦玩意兒?沒有再繼續補的必要。

」秦霽去拿了蜜餞和糖,擺在衛瑜的麵前:乖,喝了藥就能吃。

衛瑜扶額,秦霽是不是忘了,他是二十歲,不是十歲,怎麼老用這一招?「不喝。

」衛瑜寧死不屈。

秦霽豎起一根食指:這是最後一碗了,喝掉它就不讓你喝藥了,聽話。

衛瑜:「當真?」秦霽:「那自然當真!」行吧。

衛瑜重新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皺眉閉眼一口悶了下去。

秦彝迅速將蜜餞給塞進了衛瑜的嘴裡,壓下苦味兒。

衛瑜含著蜜餞,推了推秦霽:陛下繼續忙去,臣自己出去轉悠轉悠。

秦霽垮著一張臉:「行……」太痛苦了,實在是太痛苦了,誠王爺家那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這皇帝朝五晚九零零七,不如還是叫他來做吧。

還在乳母照顧下的奶娃娃:「??」秦彝接著去琢磨給各國的禮物,禮物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著兩國之間的邦交關係,他不能交給禮部擬定就撒手不管。

更何況禮部那些成天把禮儀仁教掛在嘴邊的老古板,怎麼能比得上他陰陽怪氣?「高德,衛瓊那混蛋送的福祿壽三如意你給收哪裡了?」秦彝靈光一現。

高德:「回陛下,奴婢給放在了庫房角落。

」這種羞辱人的東西,也不必擺在顯眼的位置。

「你找個盒子把如意裝起來,等衛瑜回衛國時,朕要派個使臣前去,到時候讓使臣把如意送給衛瓊。

」惡心人而已,誰不會似的。

就衛瓊這個暴躁脾氣,說不準還不如他能忍呢。

高德:…是。

陛下究竟是怎麼變得蔫壞蔫壞的?高德很是困惑。

衛瑜回寢殿去翻了一身秦霽的衣裳出來換上,係好披風出了紫極殿。

殿下是要去哪裡?奴婢傳個攆轎?高環見衛瑜要出去,立即跟上。

衛瑜:「不用,就是出去走走,小高公公要是方便的話陪我走一趟如何?」高環:「殿下說這話可就折煞奴婢了。

」他不比他師父受陛下重用,但也是禦前得臉的人,能在陛下那裡受用,必然也要和陛下一條心,陛下喜歡衛瑜,那他自然也就對衛瑜尊敬。

衛瑜便帶上了高環一同前往。

陳玄文在紫極殿外接他,曲聽泉就關押在了皇宮裡,和之前關押那兩個刺客的地方是同一處。

「陳統領,你做好準備了嗎?」衛瑜對陳玄文笑了笑。

陳玄文:「殿下當真要這麼做?」衛瑜點頭:「對,我意已決,便不會更改。

」他特意將白鷺打發了就是為了讓曲聽泉能夠順理成章地傷到自己,有白鷺在,曲聽泉連自己的一根頭發都傷不到。

衛瑜跟隨陳玄文一路走到了宮中的地牢。

高環見狀,總覺得哪裡不對:殿下,您去那髒地方做什麼?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別髒了您的眼睛。

」衛瑜沒聽高環的阻攔,他反而請高環幫自己這個忙。

「小高公公,下去之後,別稱呼我為殿下。

」高環是個小人精,這一聽就知道衛瑜想做點什麼事情,他這下攔得更起勁了。

「殿下,咱們回紫極殿去,陛下不會願意看到您去冒險的,您何必呢?」衛瑜:「這不光是為了陛下。

」也是為了他自己。

他受秦霽喜歡,卻什麼也給不了秦霽,替秦霽拿到一個足以名正言順對衛國大軍壓境的把柄,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

更何況,隻有讓衛國受到壓迫,他才能在回到衛國後,打探出為何衛瓊要那般對自己。

「陳統領,我們下去。

」衛瑜不顧阻攔,邁進了那黑漆漆的通道。

高環狠狠地捶了一下手:陳統領您答應殿下了什麼啊!跟了進去。

按照衛瑜的吩咐,地下沒有點太多燈,隻有牆壁上的兩盞燈閃爍著微弱的燭火。

衛瑜將披風的帽子拉了起來,掩蓋住了自己的臉,坐在了明暗交界之處。

「曲聽泉,你自盡謝罪吧。

」衛瑜壓著嗓子,竟是模擬出了秦霽的聲音。

偽聲,是衛瑜母後還沒有仙逝前,有一個雜戲班子進宮表演給他母後賀壽找雜戲班子裡那個會口技的人學的。

當時衛瑜就是學著好玩,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得上它。

曲聽泉聽到了屬於秦霽的聲音,不顧身上捆綁的鐵鏈趾起來:秦彝你不要欺人太甚!鐵鏈被扯動作響。

衛瑜繼續道:「你在秦國皇宮如此放肆,讓你自盡,不是死得更體麵?」曲聽泉:我沒有對那個宮女做什麼!明明就是你陷害我!秦彝你這個歹毒的暴君!衛瑜掩在帽子下的眼睛劃過一絲狠厲。

曲聽泉不該罵秦霽是暴君的,秦霽很好。

放肆!再鬧我拔了你的舌頭!陳玄文上前給了曲聽泉一腳,這一腳踹得曲聽泉摔了下去。

/>陳玄文深吸了一口氣,從月要間抽出匕首,丟到了曲聽泉的麵前。

高環眼皮子直跳,扌莫緊了手指。

曲聽泉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匕首,不可置信:「我是衛國派來的使臣,你殺了我,是想和衛國開戰不成?」衛瑜極輕地諷笑:「你認為衛瓊會為了你跟秦國開戰?」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曲聽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秦霽親自到此,就是為了讓他坐實畏罪自殺的名頭。

不,他不甘心就這麼死掉。

曲聽泉抓起七首,聚起了全身的力氣,將七首刺向了衛瑜!衛瑜沒躲,硬挨了曲聽泉那一刀。

不過他還是沒有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曲聽泉那一刀,紮在了肩胛骨,沒有傷到關鍵部位。

陳玄文立即踹開了曲聽泉,用鐵鏈將曲聽泉的脖子給勒住,隻要再用用力,就能殺死曲聽泉。

曲聽泉還在咒罵著:「秦霽,你不得好死!」高環顫顫巍地去扶衛瑜:「殿下……我們趕緊回紫極殿,叫太醫……」衛瑜揭開帽子,站了起來,沒有管還紮在自己身上的刀。

「秦彝乾歲萬年,而你,才是真的要不得好死了。

」衛瑜冷漠道。

曲聽泉頓時失了血色:「二皇子?」「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是衛國的皇子啊!」曲聽泉眼珠瞪得凸了出來。

「父皇在位,我才是皇子,父皇不在了,我該是衛國的親王。

」衛瑜歪了歪頭,「這般不合理,衛國竟無人提出來嗎?」他閉了下眼,驕傲地抬起頭:高環,我們回紫極殿。

「誒好好!」秦霽在書房,聽到衛瑜受傷的消息嚇得手裡的毛筆都掉在了地上。

「又有刺客?」秦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衛瓊派了新的暗衛來。

高德苦著臉:不是刺客,陛下先去瞧瞧殿下,就會明白了。

衛瑜一路從地牢回到了紫極殿,蒼白著臉靠在床上,高環發了瘋似的跑到太醫院叫太醫,衛瑜回來時太醫也到了。

「殿下,拔刀很疼,您咬住錦帕。

」太醫將一方錦帕疊好,讓衛瑜張嘴咬住。

秦霽趕回寢殿,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差點心髒病都要嚇出來了。

太醫千萬要輕點兒!秦彝看著插在衛瑜身上的那把刀,恨不得自己能替衛瑜去疼。

他坐在了床邊,握住了衛瑜的手:疼你就抓朕。

衛瑜咬住了錦帕,虛弱地對秦霽笑了笑。

太醫彎下月要,握住了匕首:「殿下,臣要拔刀了。

」當太醫開始拔刀之後,衛瑜瞬間就溢出了無數的冷汗,用力地咬著錦帕,手上也抓得秦霽很緊,嘴裡忍不住泄露出痛苦的呻。

吟。

拔刀很疼,疼得不行。

兩串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幸好太醫的動作很快,拔出了匕首之後立即將藥給上好,拿紗布纏起了傷口。

「陛下,殿下的傷不能碰水,每日要換藥,臣會在下午過來給殿下換藥,另外,口服的藥也不能少。

」太醫躬身道。

「好,辛苦太醫。

」秦霽鬆了口氣。

高德將太醫送出去,順便去拿藥方,秦霽留在床前,鬆了口氣。

「衛瑜,你最好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秦霽快要氣死了,怎麼就一會兒,把自己給折騰成了這副樣子?衛瑜毫無血色的嘴唇張了張:「陛下,臣好痛。

」秦霽的火氣被衛瑜堵在了心口,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

「你真的是。

」秦霽憋了半天沒能想出一個形容衛瑜的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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