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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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地給衛瑜上了藥,纏好新的紗布,太醫提著藥箱告退。

秦霽指尖碰了碰紗布,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我有沒有碰疼你?」秦霽揪著心問道。

衛瑜:「???」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力氣大一點兒,否則我都感受不到你碰了我。

衛瑜說。

秦霽每次在太醫換完藥之後都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衛瑜都已經習慣成自然。

「你這裡,一生都會有一道疤痕,不好看。

」都怪他,要不是為了他,大美人根本就不會受這個苦。

衛瑜警惕:「你是嫌棄我不好看了嗎?」「自然不是!」秦霽不假思索地說道。

衛瑜:「那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秦霽惆悵地想摳地。

「你以前從來都沒有受過傷,而你受傷都是因為我。

」秦彝滿是歉意地說道。

/>衛瑜好笑:「就因為這個?」秦霽:「嗯。

」衛瑜:「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

」秦霽又炸了:你怎麼就習慣了?是不是衛瓊之前欺負你?這種事情怎麼能習慣呢?衛瑜嫻熟地用手擋住了秦霽的嘴,不讓秦霽繼續說下去。

「噓,小聲點兒,嚇著我了。

」秦霽火速閉嘴,都不想想他又不是在打雷,怎麼能嚇到衛瑜。

衛瑜當然沒有被衛瓊直接欺負過,他隻是前世在暴君的手上,受過了各種苦。

就比如在這獵場,就有暴君作弄他的回憶。

暴君那時將他也給帶來了獵場,他一路從皇宮走到獵場,嬌生慣養的身體受不住,腳底磨起水泡,很疼。

到了獵場之後暴君將他驅趕進山林裡,拿箭射他,將他當作獵物,隻是暴君的箭法不好,射不中他,就放了狗,那些狗一隻比一隻大,張著嘴,牙齒很鋒利,他就被包圍了起來,無處可躲。

暴君就用弓箭射他,得虧暴君是個身體虛的,手上沒力,不然他被射死在這裡都是有可能的。

重活一次,人事早已不同前世。

他被秦霽捧在手心裡嗬護著,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還霸占著秦霽的紫極殿,就連到了獵場也是和秦霽同住一個帳篷。

秦霽不放心他身上的傷,要放在自己的眼前看著,還承擔起了夜裡起身給他倒水喝的活兒,這讓高環深感無用武之地。

衛瑜手往下,抓住了秦霽的肩膀,自己抵了上去。

秦霽小心翼翼地避開衛瑜的傷口,將人輕輕環住。

雖然不大清楚大美人為何突然就靠住了自己,但是衛瑜要靠,那隨便靠就是。

午膳是在帳篷裡用的,用過之後秦霽要去忙春祭的事情,隻留了衛瑜在帳篷裡休息。

太醫說他給衛瑜用的傷藥比較容易讓人感到犯困,所以衛瑜總是睡得比之前多,秦彝怕打擾到衛瑜休息,特意讓高環在帳篷外候著,讓那些到帳篷尋自己的大臣都去議事的主帳春祭的流程秦霽已經熟悉過了,先是狩獵,然後才是捕撈和種植。

狩獵也不光是為了春祭,這也是一個讓群臣參與的活動,儀式結束之後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都可以拿上弓箭騎上馬去打獵,當然,向來是文官同文官比較,武將同武將比較,拔得頭籌者還能得到皇帝的賞賜。

秦霽可是親自在庫房裡挑選了賞賜帶來了獵場,文官的第一名能得到一套貢品的文房四寶,除了皇帝賞賜,別的人是沒有資格使用的,武將則是能得到——把鑲嵌著寶石的弓,據記載,這弓是秦國某一任皇帝打敗一個總是侵犯秦國邊境的遊牧民族後繳獲的戰利品。

「陛下明日要站上祭祀台,誦讀祭文,還要參拜春神,然後將三炷香插到香爐內,再拜,拜過春神之後就要狩獵,陛下請放心,弓的重量臣等精心挑選過。

」秦霽:…最後一句話你其實可以不用告訴朕。

又要讀那麼那麼長一篇祭文,秦彝痛苦不已。

鑒於他現在的水平依舊不能認識完祭文上的字,依舊不知道該如何斷句,因此,他會先將這篇祭文給背下來,以免明天出錯。

要不是祭文讀完之後還要燒掉,意思是這樣春神才能收到祭文,秦霽一定要在祭文上批注標點符號和拚音。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標點符號和拚音,他真的萬分感激,不然他上學時得有多麼痛苦。

和大臣們把明天的流程給掰扯了半天,大臣們確保秦彝是真的記下了,不會出錯,才把秦霽給放出了主帳。

秦霽從主帳中出去,精神夜幕低垂,再過一會兒星河就會鋪滿整個天空。

「高德,在獵場看星星,應當比皇宮裡要清楚吧?」秦霽仰頭,眯起了眼睛。

高德笑道:「那是自然的,獵場在山上,要比皇宮高上不少呢。

」秦霽心裡有了打算,他要和衛瑜一起看星星。

不愧是他,真是浪漫!秦彝給自己的想法勾了個優秀。

可惜,衛瑜身上還有傷,不然他們還能喝點小酒,這不是戀愛的氛圍就拉滿了嗎?0插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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