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眠(1 / 2)

加入書籤

「米底王基亞克薩雷斯已經摔兵打到了阿拉法城,下一步就會直奔首都尼尼微,尼布甲尼撒王子帶領軍/隊抵達哈蘭正跟亞述人做殊死搏鬥。」傳令官在一邊讀著信上內容一邊向老王上稟告。

葉函站在一邊低著頭,聽著對方匯報的秘密軍/事。

「本來沒那麼快,但是米底王摔兵突襲了阿拉法城,這就是個機會,我兒尼布甲尼撒三番五次攻城未果最終都隻是重創而不是一舉拿下,亞述幾百年的根基也不是說打就可以打下來,這一次有米底人做幫襯,我們二麵夾擊一定可以拿下他們,咳咳。」那波帕拉薩默默聽完,呷了口茶分析著現在的前方局勢,可以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這位老王上征戰沙場積累不少的作戰經驗。

若不是他年紀太大,這一次的見證歷史他一定會親自披掛殺敵。

「王上英明。」傳令官忽然跪倒他麵前扣頭贊揚。

「當年,辛伊什昆繼位時我從他手底脫離自立,如今,我兒子要在合適的時機了結他,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亞述殘害一方,作威作福多年,終於要迎來真正的末日。

葉函走過去倒了一杯檸檬茶端過去,老王上說到激動處咳嗽不止,他但心再說下去,他就要西去。

「父王病重至此還在這裡擔憂前線戰況,真是令人感動。」門口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適時響起,令屋內的幾人都為之一驚。

葉函抬頭,看到一個年輕的身影,一身金色華服頭戴王冠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串親兵護衛,各個月要間佩刀,他蹙眉這人不是別人,是不久前見過的齊阿克薩。

尼布甲尼撒王子的兄弟。

看這個架勢,他是要——

葉函心中頓覺不妙,齊阿克薩這身打扮已經是忌諱,在宮裡隻有王上才可以穿這種刺金華服,手握金屬打造鑲嵌有碎寶石的權杖。

他想叛/變?

「你?」那波帕拉薩大為意外,看著奇阿克薩見他周圍陣勢,見慣了宮廷裡那些骯髒伎倆,他瞬間明白。

冷著臉:「你是何意?」

齊阿克薩走過來一揚手,身後的人距離他兩步之遙站定,他走上前看著那波帕拉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父王,兒臣來看你。」

「你看我,為何要穿這樣?」

「父王老了,每日朝政都轉到了寢宮,這對前朝臣子來說也不方便,不如徹底退位讓有才之人登之。」齊阿克薩說著展開雙手,一身金燦燦的華貴袍子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安雪若不由眯了眯眼。

「王位自由你兄長繼承,不牢你操心。」那波帕拉薩冷著臉,聲音也沉了幾分。

傳令官見事情不敵,就要悄默默的離開,可他沒走幾步就被齊阿克薩帶來的人製住,給壓了下去。

「可是你口中我的兄長在哪呢?這王位還不是由我來坐。」

齊阿克薩擺弄衣袖上的鑽石首飾,一臉無所謂。

「你可知道叛變會落的什麼下場?律法上寫的清清楚楚,五馬分屍淩遲而死。」那波帕拉薩蹙眉,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後會栽在一個不受寵的兒子身上。

「律法是人寫的,人寫的就可以改。」齊阿克薩毫不在乎,他登頂九五之位,什麼律法那還不是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當初,父王也不是從亞述人手裡得到了王位?不然又怎麼會有今天?」

「大膽。」那波帕拉斯厲聲喝止,那是他一輩子的榮耀,帶領迦勒底人脫離亞述人的掌控最後又倒打一耙將亞述人製服,現在卻被這個逆子拿來搪塞嘲諷他。

那波帕拉薩覺得身邊要是有一把劍,他就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殺了。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那波帕拉薩也不想說什麼,齊阿克薩不可能成功,他沒有軍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誰是你的擁護者?」

軍隊大權都在尼布甲尼撒手中,現在,齊阿克薩能黃袍加身,看來他那些臣子手下並不是都像他們說的那樣忠於他。

「事到如今,說一說也無妨。」齊阿克薩笑了,明艷燦爛,看的人心中都跟著一晃:「你把兵符給了尼布甲尼撒,王城內剩餘你的親兵你自己握在手裡,你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埃及人的雇傭兵現在就在城內,父王,您英明一世會想到嗎?」

這次米敵人突襲亞述都城,埃及人是亞述人的盟友,尼布甲尼撒在戰場上不僅要跟凶殘的亞述人作戰還要分身對抗埃及法老派來的親兵,這也夠他忙活的。

但是除此之外,王城內部早已有埃及軍團侵入,今天他一定要奪權成功。

「你居然勾結外敵。」那波帕拉薩瞪大眼睛,實在沒有想到,齊阿克薩居然聯合了埃及人,那可是他們最終的死敵。

「您那些親兵已經倒戈我手,剩下不服的已經被我命塔哈殺了。」

「您一定想不到多年後,您的親身兒子將向你親手討回多年積壓的債,您的心太偏了。」齊阿克薩繞道他的床邊,悄悄在他耳邊呢喃,好像一個孝順的孩子再給父親講故事一樣溫馨。

葉函靜靜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鬧劇般的宮廷叛變,當初他看到齊阿克薩就覺得對方有哪裡說不出的怪,即便他每每對著他都如沐春風,可唇邊的笑意從未抵達眼底,沒想到是奔著叛變去的。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葉函站在一邊,不著一言,靜觀其變。

「長這麼大我也沒有機會給父王盡孝心,畢竟您的眼中隻有兄長,現在我可以親手給您端一碗湯,您可知,兒子現在心中的心情?」齊阿克薩一招手身邊侍衛端來一個別致的碗,他端著著遞到了那波帕拉薩唇邊。

那波帕拉薩震驚之餘,立刻抬手要打翻,氣的渾身發抖:「逆子逆子。」

齊阿克薩搖搖頭很快製住他,將湯藥強行餵下。

葉函終於忍不住出聲:「殿下,您既然登頂又何必做到如此?何不留個好名聲也好叫您的子民敬仰您。」

齊阿克薩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看向他這麵,挑眉道:「大祭司。」

葉函一身月色精細亞麻織成的極地長袍,寬大的袖口處用紅黃藍三色相交織成斑斕的色條,中間鑲嵌淡黃色瑪瑙,月要間一條深紅色寬邊月要帶打著流蘇垂下,一張細膩白皙的臉,他的五官沒有大部分迦勒底人的粗獷硬朗顯得溫婉綽約,細膩溫潤,尤其那張說話的緋色薄唇,張合間齊阿克薩心頭一跳,他笑著像葉函走進兩步,神態恣意,仿佛多年的深藏的陰霾終於可以一展無遺:「大祭司可後悔?」

葉函麵上不動神色,齊阿克薩不知道這具身體已經換了靈魂,看這情形,定是之前齊阿克薩要求原身跟他做某種交易,結果被拒。

他笑了的極淡:「臣下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齊阿克薩忽然繞至他的身後,一隻手環過他的月匈前,用極低的聲音在他耳畔道:「你站錯人了,不後悔也無用。」改變不了什麼。

利用埃及人想要對新月沃土的控製野心,他假意合作,助其拿下王位,之後的事他自會有打算,自己忍耐了那麼久,如果不拚一把,尼布甲尼撒上位就是他徹底沒落之時。

他的母妃隻是那波帕拉薩的一個側妃,原先是這宮裡的侍女,因為一次酒宴那波帕拉薩醉酒寵幸了她,後來被封為側妃,因為母家勢單力薄在這宮內受盡欺淩,最後死於一場大雪夜,那天他出生了也徹底沒了娘。

因為出生低微,身前甚至沒有畫師給她畫一幅畫,對那個可憐的女人的思念隻有從旁人的隻言片語裡想象,齊阿克薩想到這些,狹長眸子瞬間陰鷙,狠狠看著床上呼吸越來越困難的人,他的父親,這麼多年這個男人從來不主動去看他,對他還沒一個貼身下人給的關懷多,他憑什麼還要敬重他仰望他?

他的人生要靠他他自己來定奪,誰也無法阻止。

那波帕拉薩的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低,葉函心中警鈴大作,怕是撐不住。

尼布甲尼撒遠在外,這裡發生的一切與記憶力書上說的不太一樣,他甚至是穿過來才知道尼布甲尼撒還有個不受寵的弟弟,這戲碼後麵怎麼發展,一時間他也拿不準。

這時,門外匆匆走來一個人,一身青澀冷沉的鎧甲月要間佩劍,他眉宇間似有急色,走到齊阿克薩的身邊在他耳邊低低幾句,齊阿克薩的眉頭忽然蹙起:「確定?」

「走。」他麵色沉靜,抬腳變像前方走。

「把他帶下去。」走到一半,齊阿克薩忽然轉身看著葉函對著左右吩咐。

葉函見他眉宇間戾氣陡增,估計是發生了什麼,現在也不好問,齊阿克薩命人將他帶下去,這是要軟禁他??

「砰咚——」

大門被慣力打開,葉函驚的抬頭看去,隻見齊阿克薩手裡提著劍,滿身狼狽,金絲線繡成的華貴袍子已經爛了一角,碎發耷拉幾縷在額前,看到她,眸光沉沉:「跟我走。」

葉函後退一步,一臉震驚:「出什麼事了?」

齊阿克薩眸光陰鷙似乎失去往日的耐心,音調不由暴躁幾分:「別問那麼多,走。」

葉函更加警敏,他聽見外麵有軍隊打鬥的聲音,難道是尼布甲尼撒來了?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讓他心中高興。

「嗯。」一記手刀,葉函雙眼發黑昏厥過去。

——

—— ——

黎凡特,耶路撒冷。

葉函抱著一個陶罐在那裡擠羊奶,之前從未上手過,根本不知道怎麼弄。

齊阿克薩從屋內出來看到他笨拙的樣子,搖頭道:「行不行?」

葉函看他一眼又繼續專注手上的動作,聲音不大:「這羊奶不大好擠,它老是動。」

山羊趴在門口院子的黃土地上,安雪若將一隻手伸過去捏著肚子底下那一串鼓起,山羊發出難耐的吟叫,似乎很痛苦。

「擠不出來,今晚就隻能再吃米糠稀飯。」

一個月前。

奇阿克薩將他劈暈帶到了這裡,耶路撒冷猶太人的聖城。

他不明白為何奇阿克薩會逃到這裡,但是,當他明白這裡就是朝聖之地時,心中總有隱隱悲哀,似乎有什麼東西是無法避免過去的。

今天,陽光高照,奇阿克薩自從逃到這裡後就躲藏一處偏僻的宅子內,偽裝成一個普通人,每日裡由他的貼身侍衛塔哈外出打探情報,他留在這裡。

一來一回,幾個人在這裡也就住上了一段時間。

奇阿克薩倒是沒有把他怎麼樣,但他日益沉默跟陰鷙的神態,葉函明白事情肯定越來越棘手了。

「我來吧。」齊阿克薩走過來蹲下,淡淡開口。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真太子回蟲族宮殿後[星際] 清冷alpha的黑蓮o攻略計劃 死遁後我成了女主黑月光 沒有當禪院家主的欲望 [希伯來]神明棄我而去後 不墜青雲(修真) 曖昧陷阱 我是前任影後暗戀的白月光 非常規密室逃脫[無限] 我們F4好像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