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量飲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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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殺了我男人,我要跟你們拚命。」人群裡一個女人尖銳淒哀的聲音響起,在這蕭瑟風沙中無端引起一陣揪心的痛楚,這些人經過長途跋涉後他們心底那抹失去家園的苦楚彷徨在巴比倫士兵咄咄逼人的囂張注視下再也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心底那抹哀屈無法褪去,現在又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不知明日以何種死法離去。

這些飽經顛沛流離之苦的迦南人一個個抱團式的站在一起,拳頭緊握,怒目這些施/暴的劊子手。

那個女人一身磚紅色的粗亞麻裙袍,長發披散淩亂,臉上因為連日趕路一團黑乎乎的灰哆在那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頓落下的淤青,她的眼睛哭紅了,現在流不出淚來眼瞼處高高腫起,看著無端滲人。

可沙姆什不怕,看到有女人站出來反對他,他渾身血液都沸騰,從來沒有女人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要他的難堪,尤其是王還在。

「啊——放開我——」女人被一把薅過長發拎了過去,期間踉蹌幾步絆到破舊的裙邊跌跪在那裡,沙姆什見狀直接拎著頭發將她半拖著揪到一高地。

「啪啪——」反手給了她幾個響亮的耳光,直打的女人嘴角高高撅起,還不解恨,沙姆什笑著:「別說你男人,你們全城人都該死。」西底家背叛王在先,暗地裡跟周邊鄰國攛掇不像巴比倫新王納貢,更探知他還派心腹遠赴千裡之外跟埃及法老聯合,這些種種哪個羅列起來不是死一萬次的罪?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待自己的殘忍,沙姆什比誰都知曉這個道理。

況且他骨子本就嗜血殘忍,喜歡看女人在他腳邊匍匐哭泣喜歡虐殺男人以此作樂。

女人被吊在就近的一棵樹上,他招手,手底下的士兵即刻明白,兩個人抬著一個重型金屬,走進一看所有人都嚇得麵色蒼白這是一個金字塔狀的鐵凳子,上方尖銳鋒利,兩個士兵將凳子搬在女人吊起的下方擺好。

沙姆什揚著手裡的鞭子,一鞭子抽在她身上,空氣裡血水汽蔓延,那些本來與她同仇敵愾的人瞬間矮了一截,龜縮著脖子仿佛那一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疼痛難忍不僅是身上的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心理打壓。

「殺死你前,本將軍忽然想玩個遊戲。」沙姆什笑的瘋癲。

「這凳子名喚阿舒爾吊籃是從亞述人手中繳獲來的,還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它到底威力如何。」

傳聞這是亞述君主阿舒爾發明的酷刑之一。

「你們想離開重獲自由嗎?」沙姆什看著列隊裡的迦南人,嗓音低沉磁性充滿誘/惑。

「你又想搭救你的同胞嗎?」他轉而看著被韁繩勒著的女人繼續煽動。

雙方皆是一震。

「你們若是想要自由也可以,讓這個女人在吊籃上承受到一定的時間你們再伺候她一回,就可以放走一人,你們覺得如何?」

那些難民睜大眼睛看了一會,人群裡忽然有人心動:「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旁的尼布甲尼撒聞言,唇邊緩緩上揚,眼底盡是不屑,這些西底家養出來的男子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他們有多血性,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沙姆什勾住了。

「當然,本將軍一言九鼎,決不食言。」沙姆什眼角閃過促狹再接再厲的煽動引/誘。

「那就趕緊把她放下去,她要在吊籃上待多久?」

「我們要伺候她多久?」

……

一個人開頭後,那些原本跟女人同心的人都立刻倒戈,他們實在受不了這種在黃沙石岩間漫漫無邊的行走還時不時被踢打鞭笞的苦,如果可以獲得自由,他們誰也不想受這種苦。

太折磨人。

本來他們與女人同仇敵愾,一起反對這些破壞家園的凶手,可對方拋出來的條件太誘人,這些人中堅持原來想法都在左右搖擺。

「迦勒底人的話可信嗎?」

「就是啊……」

「管他可不可信,你還想著帶著鐐銬每天行走數裡路嗎?」

「試試吧……」

……

人群裡開始議論騷動,聲音由小變大,大家臉上是久違的心動癲狂。

隻要可以脫離這些人的管控,不在過生死難料的日子讓他們怎麼都行。

女人瞪著大眼滿眼不可置信,剛才還與她站在統一戰線的盟友現在轉臉就投靠了巴比倫人,她的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失望以及憤怒。

「啐!沒用的東西,你以為他的話可以信嗎?」一個放火燒了他們家園的人,他的話也能信?

沙姆什笑著示意,旁邊的士兵一左一右拉著女人的手臂拽著她的腿像左右岔開,樹枝承受不住大力撕扯,慢慢壓彎,女人的身體開始像金字塔長凳下墜落,最終被士兵按壓著坐在那尖尖的塔頂。

其中一個士兵將繩子放鬆一圈,女子自由坐在凳子上,因為全身找不到支撐點,她的重心全部按壓在金門處與凳子的接觸點上,劇烈的疼痛襲來,女人忍不住呻/吟哀嚎,不斷扭動身體,可被吊起的身體卡在那裡任是如何也躲不開下方殘酷的懲罰。

沙姆什嘴角噙著惡劣的笑,那張極致俊逸的臉上,凹凸有致的五官因為殘忍的笑而變得扭曲乖戾。

空氣裡隻剩女人嘶吼哭泣的聲音,聽的人不寒而栗,奴隸群裡有的女人將孩子的眼睛捂上,不忍再去看。

眼看折磨差不多,沙姆什揚手:「誰想先走?」

有幾個年輕男子相互看看,其中一個穿著藍布衫的男子上前:「我……我……我想離開。」

女人被放下來,男子走上前看著金門處汩汩血流,眼底青筋暴漲,不覺吞咽兩口,那地方已經被刑具刺爛了,男子咬牙一把薅起地上喘氣流淚的女人……

全程,女人幾乎沒有力氣再叫,男子穿好衣服後其他幾個陸續走過來,沙姆什嘴角笑的愈發濃烈,嗬嗬!

尼布甲尼撒微微嘆口氣,他的這位將軍隨他征戰南北,除了虐/殺這個愛好似乎沒別的,討伐亞述他是首功,對他忠心耿耿,無以言表,算了,就讓他慢慢玩吧,葉函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不要耽誤行程。」走的時候,尼布甲尼撒輕輕撂下一句,沙姆什聞言向他離去的那方標準行了一禮。

——

—— ——

「你怎麼不去?」沙姆什頗為意外,人群裡一個年輕秀氣的男子站在那裡,雖然衣衫襤褸但風度依舊翩翩。

那幾個男子欺侮了女人後立刻向反方向跑去。

站在他麵前的年輕男子,看著沙姆什雙手合十祈禱:「父神不讓我行此事,會遭報應。」

最後一句落下,他看著沙姆什目光炯炯:「行不義之事,父神會懲罰。」

沙姆什眼底譏誚更甚,走近兩步:「你的父神在哪?」

男子聽後默默伸出一隻手指向天穹,而後收回閉目誦經。

沙姆什笑:「你的神那麼神通廣大,怎麼沒救你們與水火,反而要眼睜睜看著你們在此遭罪?」

「現在,給你逃命的機會。」他捏著年輕男子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睜眼與自己的對視,笑的神經質:「好好舒服一回,你就解放了。」

男子揚著下巴要擺脫他的禁錮,可沙姆什練過武的手勁豈是他想拜托就能的?

下巴處一頓揪心的痛,男子睜開眼睛,淡然道:「我寧可隨你們去坐牢。」

沙姆什聽了不由放開他,鼓掌道:「不錯,西底家子民裡終於出了一個有種的。」

沙姆什將鞭子插進月要間,細細觀摩這個年輕男子,似乎剛成年,輪廓分明的臉龐還帶著幾分青澀稚氣,穿著樸素五官清秀,可一身書卷氣質卻難掩他的溫雅秀氣,在這一眾奴隸中也算特別了。

心下一動,繞到他後背在他耳畔低語:「那麼想坐牢?那本將軍就成全你。」

「把那幾個逃走的賤民找回來就地擊斃,他們不配活。」

沙姆什血/腥道,為了活命出賣自己人,這種人他打心底裡是瞧不上的。

屬下領命帶刀離去。

年輕男子眼底驚顫,看著沙姆什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這些人的殘暴超出他的認知。

「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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