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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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我是二年級的學生,夏油傑。今後你們有什麼問題,或者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們提供幫助和建議。」

櫻花樹下,黑發的少年微微笑著向他們伸出手,他的雙眼狹長,在笑的時候會眯成一條縫,像一隻友善的狐狸。

「歡迎各位來到東京咒術高專。」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所見到的第一個咒術高專的學生,就是引領他們入學的夏油傑。

灰原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笑容溫柔的學長。在聽說夏油前輩竟然是一名特級咒術師後,灰原更是肅然起敬,小尾巴一樣跟在夏油傑身邊到處轉悠,嘰嘰喳喳地使勁兒問問題,好像一條尾巴要搖斷了的金毛。

同一級入學的新生七海建人則沉穩許多。

這個孩子梳了一頭看起來特別優等生的偏分劉海,就連校服也板板正正。在見到夏油傑之後,七海非常規矩地彎月要深深鞠了一躬,還小聲提醒灰原趕緊問好。

夏油傑直覺感覺這兩個孩子或許能成為好朋友。

「和你們同一期入學的還有一名同學,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家裡人不太支持他來咒術高專上學,所以……他是自己搭便車來的。」

聽到這個,灰原立刻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眉頭都皺了起來:「隻有他一個人嗎?那他帶的行李要怎麼辦,全都自己搬?那他也太可憐了吧!」

夏油傑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我準備去接一下他。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去見見你們未來的同班同學?」

灰原自然是積極響應:「我!我願意!」

七海無可無不可,他見灰原這麼積極,夏油傑又明顯表露出對那個新同學的關心,他自然沒有反對。

「那就走吧。」夏油傑笑了笑,「路上我會給你們講一講那位新同學的事情,你們也可以多說說話,互相熟悉起來。七海君,聽說你的術式也和『七』有關,對嗎?」

高專出借了一輛轎車和一名司機,上車之後,在夏油傑的引導下,灰原和七海很快就開始聊天。當然,基本上都是灰原在說,七海偶爾隻是應和兩句。

很快,夏油傑就從這兩個新生交談的內容中判斷出了這兩個孩子的性格。

灰原是個表裡如一,單純善良又熱情的孩子。夏油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那種微笑著的狗狗,搖著尾巴往人的懷裡撲,嘴裡叼著球球,讓人難以拒絕。

七海更加成熟穩重一些,也了解一些人情世故,特別會照顧人。剛上車,七海就幫灰原係上了安全帶,還不停地提醒他不要把頭手伸到窗外去,簡直操碎了心。

嗯,看來東京校的招生辦找到了兩個好苗子呢。

「夏油前輩!你給我們講講禪院同學的事情吧,我很想了解一下我們未來的同班同學!」

灰原果不其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七海也轉過眼睛,專注地看向夏油傑,期待著他的回答。

夏油傑沉吟半晌,說:「其實我對他的了解也並不多,隻是通過別人的隻言片語知道的。禪院修也他來自於咒術界被稱為『禦三家』的古老家族禪院,是禪院現任家主的小兒子。不過……」

他沒有添油加醋,隻是簡單地把五條悟所說的那些講給了灰原和七海。但光是聽到禪院修也被同族的人排擠孤立,灰原就同情到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修也好可憐,除了五條前輩,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交朋友嗎?」

夏油傑:「似乎是這樣的。」

「建人建人!我們幫幫修也吧!」灰原立即湊到七海身邊,安全帶被他扯出常常一條,像是遛狗的時候繃緊的牽引繩,「他從家族裡離開,來到陌生的東京,他一定很需要關心。我們來當他的新朋友好不好?」

七海:「呃……首先,我們似乎還不是朋友……」

灰原立刻拍拍七海的肩膀:「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建人!」

七海:…………

七海乾巴巴地說:「好的吧,灰原。」

自來熟,真可怕……

很快,高專的車就開上了一條有些荒僻的公路。遠遠地,夏油傑看到一個穿著粉色羽織的小點兒站在路邊,腳下沒有行李,隻一個人單薄地站著。

看起來分外孤獨。

這一刻,夏油傑、灰原和七海腦中關於「禪院修也」的印象都完美地和這個形單影隻的少年重合,一句放大加粗的話在他們三個腦海中同時浮現:

好孤單……好可憐!

車子慢慢停穩,停在了金發少年的身後。聽到剎車聲,原本垂著頭似乎心事重重的少年從他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慢慢轉過身,望向來人。

少年有著一頭蓬鬆微卷的金發,身形瘦削單薄,皮膚白皙如雪,下巴尖尖,麵容精致,焦糖色的雙眼還帶著一絲清澈的茫然。

就像是某種午睡時被打擾的小動物。

夏油傑的心微微一揪,他打開車門,踏上公路,望向眼前稍稍比他矮上一些的金發少年,語氣已經不由自主地變得無比溫柔。

「你就是修也,對嗎?」

金發少年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神稍稍瑟縮了一下,神情出現了一瞬的動搖。

他這是……害怕和人交流嗎?

夏油傑回憶起五條悟所說的那些禪院修也曾經被排擠霸淩的經歷,心下微微一嘆。

因為強大,因為善良,又因為他無法改變的出身,禪院修也就成了一個被群起攻之的靶子。

他又不期然地想到了他剛收到的那條短信。

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能變得更加公平正義,讓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呢?

「我是夏油傑,東京咒術高專的二年級生,我和五條悟是同班同學,也是好朋友。」

夏油傑微微彎下月要,讓自己和金發少年視線齊平,聲音越發輕柔和緩:「我是來接你的學長,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修也?」

金發少年抿住嘴唇,他的唇瓣殷紅柔軟,用力時,會在唇角擠出一個小小的坑。

「……嗯。」

他發出貓兒一樣輕輕的應答:「那就拜托你了,夏油前輩。」

說完之後,他勾起唇角,努力地向夏油傑露出一抹稍顯僵硬的微笑。

夏油傑身後,稍晚了一步下車的七海望向禪院修也,不經意對上了他錯開的眼神。

在注意到七海的注視後,穿著粉色羽織的少年稍稍一怔,他似乎是慌亂地微微移動了一下眼珠,然後又鄭重地對著七海點了一下頭。

七海身後,剛剛和安全帶搏鬥完畢的灰原毛手毛腳地鑽出車門,大著嗓門就想去和禪院修也搭話。七海立即按住了灰原的肩膀,把他向後拖。

「他很怕生,你別嚇到他了。」七海壓低聲音說。

灰原茫然地立即點點頭:「啊?哦!哦……哦,好的!」

夏油傑將金發少年領到他們麵前,麵對著七海與灰原二人,他輕聲說:

「我是禪院修也,東京校一年級生。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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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也拒絕了直毘人要用加長林肯和十個族人送他去上學的提議。

「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嗎?」他滿臉黑線,「別的同學都是自己去學校,就我是豪車接送,我以後還要怎麼和同學相處?」

直毘人驚喜地一拍大腿:「相處不來那不是更好嗎,那你就退學回家唄!」

修也麵無表情地轉身就走:「行了,再見,記得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

直毘人在後麵嚷嚷:「別忘了把我要的周邊寄回來!」

這個二次元老爹是真的沒救了。

修也把自己的行李塞到影子裡麵去,揮揮手,走出了禪院家的大門。

大門口,一個同樣一頭金發的少年擺著一張臭臉等著他。

「餵,怎麼磨磨蹭蹭的,我等了你好半天!」

禪院直哉這幾年極速抽條,個子長得也不矮,臉頰上還帶著一點嬰兒肥,看起來比修也壯碩許多。

他的一頭金發非常惹眼,比修也的金發還要燦爛。但發根處一小截黑色出賣了直哉,暴露出這個精神小夥兒染發的真相。

【我超,這是直哉?!直哉怎麼也變成金毛了?】

【他還打了好幾個耳洞,好潮啊,潮得我風濕都犯了】

【小時候的直哉完全不戳我,但是現在這個金毛傲嬌小帥哥一下子把我的心巴擊中】

【加推!加推!馬上加推!】

修也見到直哉也有些意外,他問:「你今天不是要和『炳』的成員一起訓練嗎,怎麼在這兒等我?」

「我要是不送你,難道讓你走去東京?」直哉凶巴巴地拍了拍他身後一輛亮閃閃保養很好的摩托車,「戴好頭盔,上來!」

修也:………………

行,行吧。

人都是有叛逆期的,看起來直哉的叛逆期就是染發,打耳洞,飈摩托,還是挺現代,不錯。

這就是鬼火少年的青春吧!

修也沒有廢話,他接過直哉遞過的頭盔戴上,坐到摩托後座,然後雙手搭上直哉的肩膀。

直哉不滿地把修也的手拉下來,放到他的月要上:「抓牢一點,扭扭捏捏的,小時候咱倆還抱在一起在泥地裡滾過呢,害羞什麼?」

修也:「我們什麼時候在泥地裡滾過?!」

直哉:「哦,就是我搶了你新買的進口水彩顏料那次,你追在我後麵打我,打著打著我摔了一跤,然後我們就在地上滾了半天,最後還被老爸一起罰站那次。」

修也:…………

你也不嫌丟人!!!

直哉一路風馳電掣,不過還沒進東京都市區,修也就示意他靠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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