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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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掌聲適時響起,或許是慣性,或許是看熱鬧,稀稀拉拉的掌聲中還夾雜著幾聲笑聲。

現在社會開放了,同性婚姻雖然還沒有合法化,但舉辦個婚禮也是常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隻是這樣中途換新郎的,還是男換女,倒是可以上報紙頭條的新鮮事。

掌聲中的嘲笑意味被褚漾刻意忽略,她隻是沉浸在驟然如願以償的喜悅裡,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以至於遲遲不敢進行下一步。

台下響起的掌聲給褚漾注入了幾分勇氣,也讓她渾身上下輕鬆了幾分,甚至僥幸地想這場婚禮或許沒那麼荒唐。

隻是她仍然不敢,哪怕薑未已經親口說了我願意,她也依舊不敢將戒指套上去,褻瀆自己心中的神明。

薑未對她來說,是溫柔親切,而又遙不可及的存在。

準確來說,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看上去觸手可得,實際上卻是掛在天邊遙遙的一顆明珠。

她的光芒皎潔地照耀著你,你卻又怎敢將月光私有。

褚漾垂下眼,心跳快到不可思議,盯著薑未投射在地上的一圈影子,卻不敢抬頭去看薑未本人一眼。

婚紗裙擺被風吹拂著,撲鼻而來的甜香幾乎膩在她鼻端,最是致命的誘惑,讓褚漾心神失守。

天知道,她克製著自己不把薑未揉入懷中,用了多大的力氣。

半晌,頭頂上卻是傳來了輕輕的笑意,清澈婉轉的嗓音:「你怎麼不敢抬頭看我?」

薑未柔聲撒著嬌,最是理所當然不過的意味:「還戴不戴戒指呀,我胳膊都酸了~」

她的語氣自自然然,再熟稔不過,仿佛不是七年後久別重逢,而是真的在埋怨自己的妻子,讓她等太久了。

放在尋常婚禮上,這是要被懷疑求婚不誠心的。

褚漾一時間大腦短路,一向才思敏捷的她,這會兒卻是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倉皇至極:「我……我怕你不願意。」

薑未嬌嗔:「人家不是說過了嘛……」

褚漾澀聲:「我……」

她還沒來得及多說,隻見一隻戴著雪白緞麵手套的手就這麼伸到了她眼前,薑未櫻唇輕輕噘起,顯然已經有些不滿意。

美人宜嗔宜喜,哪怕是撒嬌抱怨,也惹人心生憐愛。

褚漾心頭一緊,不再過多猶豫,在如雷的掌聲中,將鑽戒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薑未的無名指上。

薑未低頭端詳了一陣自己手上的白山茶鑽戒,嫣然一笑,但卻沒有收回手,而是依然伸著。

隻不過翻了一個麵,手心朝上,五指微彎,一個很熟悉的姿勢。

褚漾下意識抬眼,隻見薑未抿唇沖著她笑,半透明的白紗下,長睫輕軟,眼波盈盈。

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

褚漾大著膽子,遲疑著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薑未的手上。

溫熱的,柔軟的,在攥住她的那一瞬,褚漾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到了天上,從俯視的角度,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薑未拉了起來。

起身那一刻,褚漾才後知後覺,自己跪了太久,整條腿都已經發麻了。

幸好被薑未的手用力握著,才險險沒有從台上摔下去。

但即便如此,還是踉蹌了一下,手上下意識用了些力,扛慣了數十斤重的攝影器材,她的力氣自然比嬌滴滴的薑未大得多。

於是下一秒,褚漾就眼睜睜看著薑未被扯進了自己懷裡,整個人帶著馨香的溫熱撞了進來,柔軟而又嬌弱,頭頂恰恰好摩挲著自己的下頜,能夠嗅見她發間的甜意。

褚漾的頭腦有一瞬間的昏厥,身體本能卻比大腦反應更快,一隻手牢牢握著薑未,反客為主將她的手緊緊裹在了掌心,另一隻手如同排練過無數遍一般攬上了薑未的月要。

生怕薑未反悔一般,把對方死死扣在懷裡,幾乎要揉進骨血中去。

氣息交融的瞬間,褚漾感受著來自懷中另一個人的體溫,幾乎在一瞬間要落下淚來。

隻是習慣了清冷如霜的模樣,表麵上卻依然不顯山不露水,就連薄唇都是緊抿的。

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小心翼翼,多麼控製著力氣,生怕弄疼了薑未,又太想太想把她抱緊一點,再緊一點。

全場掌聲雷動,薑未眼中顯出幾分錯愕的神情,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地把頭頸輕輕靠在褚漾的肩膀上,臉上顯出恬靜平和的笑意。

一如再尋常不過的幸福新娘。

依偎了半天,褚漾依然舍不得放開,私心地閉上了雙眼,不聽不看,想將這樣的體驗持續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儀式結束,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抱著薑未了。

跟她夢裡千百次想象的一模一樣,觸感格外的柔軟而溫暖,不管是手和月要,都如同嫩滑的豆腐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捏碎了。

隻是生怕弄碎,卻還是忍不住一碰再碰,似乎上癮一般,手怎麼也不願意放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對薑未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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