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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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未深陷在柔軟沙發內,本就動彈不得,更何況身上還壓了一個褚漾。

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隻能哼唧著抗議,試圖去推開她,反倒起了反作用,胳膊柔軟地圈住了褚漾的月要肢,似乎是邀請她深入一般。

褚漾舔了舔唇,明明近在咫尺的距離,偏偏規矩得很,再一次溫柔詢問:「可以親你嗎,薑未小姐?」

薑未避無可避,閉上眼去不看她,長軟睫毛覆蓋住下眼瞼,身子在毛絨玩具的海洋中顫顫巍巍,總感覺下一步就會跌入無盡深淵,在褚漾冷冽又強硬的威壓裡萬劫不復。

她輕輕嘶了一聲,聲音已經軟得能掐出水來:「如果我拒絕你呢?」

褚漾頓了頓,誠實道:「那我會很難過的。」

「可是我還是會想方設法找機會親你,隻是那時候就要親好多下才能滿足了。」她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所以,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未未?」

一向清冷高傲的女人,折了頸央求著,竟然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薑未艱難地商量:「那……少親幾下行不行?」

褚漾有些為難地沉吟半晌,終究妥協一般嘆了口氣:「好吧。」

很是委屈的模樣,但依然大度地犧牲自我滿足薑未,惹得薑未有些不好意思,又輕聲補上一句:「嗯……偶爾也可以多親兩下。」

褚漾盯著她,一臉懷疑的神情,慢慢吐字:「是真的嗎?」

過分認真,以至於薑未覺得自己不是在哄人,而是在發誓。

她有些頭疼,褚漾看起來淡泊名利,從不計較有的沒的,但在親幾次這件事情上卻這樣寸步不讓,以至於當成天大的事一般。

未免也太難哄了些。

薑未硬著頭皮點頭:「嗯,是真的。」

褚漾作出一副勉強相信她的樣子,一個不妨,頰邊突然多了一陣甜香意味,溫熱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她的眼眸霎時變得幽深起來。

視線之內,女人很是乖巧地環繞著她的月要肢,臉上是亮晶晶的笑意:「吶,相信我好不好?」

褚漾心頭一陣軟,又一陣莫名的愧疚。

她演技太好,以至於薑未不知不覺落了套,現在甚至為了哄自己,甘願獻上一個軟軟的頰邊口勿。

這多不好意思啊。

褚漾多了幾分良知,低低道:「好。」

頓了頓,她又大發慈悲,決定給薑未一個逃脫的機會:「你要不想親的話,不親也沒關係。」

女人烏發挽成乾練的發髻,薄唇緊抿,茶褐色眼鏡下的雙眸透著落寞神色,像是下一秒就要破碎掉。

莫名的惹人心疼。

薑未心頭一顫,拒絕的話到嘴邊卻拐了彎。

她柔軟天真地笑:「沒有不想親。」

「就是……就是,不要太多就行。」薑未話聲慢慢小了下去,帶著幾分羞意,雙頰早已紅透,如同爛熟的番茄。

「知道

了。」褚漾伸手,輕輕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說的話半真半假,神色卻很認真,「那以後,隻在未未想親的時候才親,好不好?」

薑未頓覺不忍,遲疑道:「那……是不是對你不公平?」

畢竟她可能,根本不想親。

她……她又不是同性戀,就算是,也不能天天親吧。

談戀愛要矜持的。

一時間思緒混亂,忘了她們壓根沒談過,也忘了原本可以壓根不親,而不是在這糾結親幾次好。

薑未臉頰燒著紅,理智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半晌吞吞吐吐地開口,看向褚漾的視線卻明亮至極:「嗯……你想親的時候,也可以親的,不用這麼多套路。」

褚漾又一次耐心地問:「真的嗎?」

薑未這次貝齒輕咬,很肯定地粲然一笑:「真的。」

她伸手扌莫了扌莫褚漾的發頂,打心底覺得褚漾有些可憐。

隻是想親一下而已,又不是想做什麼,她就拒絕這麼多,讓褚漾這麼難過。

薑未垂著眼睫想,自己真是好壞一個壞女人啊。

渾然不覺褚漾對她的虎視眈眈,隻是在循循善誘裡徹底迷了頭腦,甘願沉淪於糖衣炮彈中。

褚漾就著薑未的手心蹭了蹭,哪怕隔著手套,還是能感覺到女人掌心的柔軟溫暖,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更是一種無聲的贊許,甚至鼓勵。

她深深地看向薑未,女人此刻閉著眼睛,乖順躺在自家懷裡,長睫輕輕顫動著,紅唇水潤,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褚漾在心底輕嘆一口氣,指尖緩緩撫過薑未的麵頰,都三十歲了,還是這麼純然不設防,真讓人怎麼也放不下心。

她幾乎忍不住想脫口問薑未,是不是對別人的要求也這麼乖,這麼輕易就答應?

大抵人總是有一點雙標,總希望對自己是乖巧,對別人卻是拒絕。

不,別說拒絕,就連見麵都不要見。

她的未未,隻能在她麵前這麼乖,隻能甘願在她掌中綻放。

褚漾平復心態,低頭輕輕口勿上薑未的唇瓣,隻是輕觸一下,姿態卻過分虔誠,如同麵對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小心翼翼獻上一個口勿。

過了幾秒鍾,薑未感覺唇上空了,她抿了抿唇,聲音黏黏糊糊的:「怎麼不親了?」

褚漾在她身前正襟危坐:「未未還想親嗎?」

薑未奇怪地睜眼看她:「不是你說要親嗎?」

女人舒舒服服躺在她臂彎裡,嬌嬌地抱怨著:「花這麼大力氣,才親一下啊。」

她伸指,驀地點上褚漾鼻尖,笑意盈盈:「你是不是傻啊漾漾?」

這一下讓褚漾頓了半天,許久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淡淡解釋:「怕你不願意。」

薑未哼了一聲:「親都親了,還這麼多借口。」

大尾巴狼!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有些忍不住,拿眼覷著大尾巴狼的雙唇。

褚漾的嘴唇很薄,瘦削的,泛著淡

淡的紅色,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蒼白了,配上她清冷出塵的麵容,越發的仙風道骨。

讓人懷疑她下一秒就會飛升成仙,離開塵世。

但這樣的薄唇,壓著她雙唇的時候卻是絲毫不留情麵,強勢得不像話。

薑未臉上一燙,盡力去驅除腦中的旖旎思想,卻還是沒忍住。

褚漾不妨,下一秒,被薑未大著膽子,在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得逞的女人立刻縮回去,拿著隻毛絨小羊遮著臉,欲蓋彌彰地解釋:「嗯,看你唇色太蒼白,就……幫你一下。」

「幫我什麼?」褚漾緊盯著她。

「幫你……看看是不是熱的。」薑未話聲越來越低,眼神躲閃著不敢多看對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副模樣嬌得不像話。

簡直就是再直白不過的勾引。

褚漾終於忍不住,溫熱的薄唇狠狠堵住了薑未的雙唇,讓她好好感受了一番究竟熱不熱。

她的舌尖靈敏又強勢地舔過薑未的唇角,一遍遍耐心地催促薑未撬開牙關,好讓她得以進去。

薑未嗚嗚咽咽地掙紮,口齒不清地抗議:「說好不舌口勿的,唔……」

她一開口,簡直就是給了褚漾機會,褚漾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就將舌頭深入進去,在她口中迅速占領有利地形。

轉眼間,就溫柔克製地——將薑未口腔掃盪了個遍。

薑未嗚嗚嚶嚶抗議:「親太多了!」

褚漾不慌不忙,在她唇邊輕笑:「才一下都沒有結束呢,乖。」

她又轉眼多了幾分委屈神態,提醒道:「你說可以多親的哦,未未。」

褚漾溫柔又不可抗拒地覆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呢喃:「可不許耍賴啊,薑未學姐。」

薑未如同被粉紅色氣泡包裹著,親得有些缺氧,不住地換著氣,卻總是下一秒又被褚漾盡數掠奪。

她有些惱意,掙紮著,本能地又想去咬褚漾。

褚漾有了經驗,但卻依然不閃不避,薑未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停下,換成在她舌尖上的輕舔。

惱怒的,隻是羽毛樣的輕拂,就顯出幾分不甘,恨不得長個倒刺,好把得寸進尺的女人狠狠刺痛。

隻是那麼輕柔,反倒被褚漾解讀成了想要更多的意思。

她從善如流地滿足了薑未,越發把對方口腔裡所剩無幾的空氣換成自己的。

然後在薑未終於撐不住的時候,緩緩地渡過一口氣去,帶著絲絲縷縷的冷冽香氣,如同冬日裡開得正好的寒梅。

簡簡單單一個口勿罷了,薑未卻被親得眼角泛著潮紅,整個人都軟了身子,不無委屈地垂著眼,輕聲道:「你不聽話,下次不給你親了。」

褚漾像大狗狗一樣把腦袋湊過來,低低道:「沒有不聽話。」

「我很聽話的,隻親了一下,都沒有多收。」

薑未冷哼一聲:「一下就頂一百下了。」

褚漾拿腦袋去拱她的肩膀,委委屈屈:「未未不喜歡

嗎?」

薑未毫不猶豫:「不喜歡。」

「好吧。」褚漾嘆了口氣(),別過臉去11()11[(),背對著薑未坐著,一副生氣又悲傷的模樣。

薑未難以置信地睜圓了眼睛,明明是她被欺負了,為什麼褚漾搞得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可憐兮兮的背影,脊背偏還挺得筆直,如同被拋棄了還要維持尊嚴的流浪狗。

褚漾隻是沉吟了一會兒,身後就悄悄貼過來一個溫熱的懷抱,一雙手從背後輕輕摟住她,女人的聲音撒著嬌:「我的vi服務呢,可別賴賬啊?」

褚漾握住薑未的手,擱在掌心裡輕輕揉捏著,無奈道:「不是嫌我煩嗎?」

「我隻是嫌你親太久了而已。」薑未誠實道。

褚漾:「……」

一轉頭,對上的是薑未明艷的笑容,一如滿樹亭亭的白玉蘭:「vi服務。」

半分鍾後,兩個人在沙發上齊整坐好,隻不過是薑未坐在褚漾腿上,褚漾從後麵圈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報紙橫在薑未麵前,由褚漾貼在她耳邊輕聲地念。

確實很溫馨,很有氛圍,而且聽得格外清楚,身後的人肉靠枕也格外柔軟。

如果不是擔心褚漾的狼子野心的話,薑未覺得自己會更加放鬆一些。

正在猶疑中,背部被輕輕拍了拍,褚漾清淡的聲音從腦後傳來:「放鬆,坐好。」

薑未不願承認她是在緊張:「我是怕我把你壓壞了。」

這時候,還挺嘴硬。

褚漾篤定:「壓不壞。」

她把人往懷裡摟,強硬地摁到自己身上,安撫性地捏了捏薑未的後頸,雙唇貼在她耳邊,曖昧至極:「放心,這回不親了。」

薑未耳朵尖都紅了,心想,這不親的比親了還厲害呢。

褚漾再三要求,薑未從終於勉強放鬆下來,乖順地待在褚漾懷中,聽她一字一句認真念報紙。

手裡還時不時拈一兩顆水盈盈的葡萄,塞進薑未的櫻唇中,生怕她餓了渴了。

被這般伺候著,薑未索性恭敬不如從命,舒舒服服地靠在褚漾懷裡,感受著對方下巴擱在自己發頂的溫度,周身縈繞著女人的清冽冷香,讓她困得隻想窩在褚漾懷裡睡一覺。

反正,褚漾還是很守承諾的,說親一下,果然隻親了一下。

隻要不親,做別的什麼都可以。

薑未如是想著,禁不住在褚漾月匈口的毛衣上蹭了蹭,柔軟的羊毛,毛衣下更為柔軟的事物呼之欲出,她後知後覺意識到,盡管同為女性,也還是有需要避嫌的地方。

褚漾卻沒想那麼多,反倒貼心地把手臂更加張開了些,任憑薑未在她懷裡蹭著,很是享受的神情。

她平靜的目光透過茶褐色眼鏡,一字一句讀著榆城晚報經典的情感板塊。

「……筆者:林池。」

聽見這四個字,薑未耳朵登時豎起來,也不蹭了,湊過去看報紙。

褚漾卻是一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在

() 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乖,聽我讀。」

溫熱卻有力的一隻手,輕覆在薑未的雙眼上,眼前是一片黑暗,身後卻是一片溫暖,讓她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恐懼,隻剩下無邊的安心。

薑未凝神,聽著褚漾清淡柔和的話聲在耳邊響起,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熱意吹過耳廓,癢絲絲的,讓她忍不住想撓一撓,卻又不好意思抬手,隻能憋紅了耳朵。

褚漾低低念道:「或許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或許表麵上的無動於衷。心底卻壓抑著熱烈的愛火。你不相信嗎?最初,我也不相信。直到在一個朋友的婚禮現場,看見前來參加婚宴的男人別過臉去,淚水轉瞬而下。

我吃了一驚,因為他一向都是最為高冷的存在,從來沒有見他和哪個女生多說過一句話,隻是一個公事公辦的工作狂而已。卻在自己深藏心底的白月光結婚那天,情不自禁,以至於在新娘退場後的休息室門外,安靜地站了許久。

或許他心裡在描摹著一幅幅畫麵,想象站在台上的人或許是他,想象他此刻沖進去和新娘訴說衷腸,可他沒有,他最終隻是在那裡望了許久,許久……」

文字粘牙發酸,再爛俗不過的故事,經由林池這麼一寫,反倒多了幾分繾綣深情意味。

不過……褚漾將手拿開,和薑未苦笑著對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

創作者的毛病總是這樣,看見個素材就拿去用,哪怕掐頭去尾,連性別都改了,「婚禮」和「休息室」一出來,褚漾就知道又是林池的把戲了。

好在林池還在正經報社裡,如果她是在h文網站……

褚漾不敢繼續想下去。

薑未卻是興致勃勃,拿過報紙自己又看了一遍,微笑道:「沒想到林池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文筆卻很細膩呢。」

說這話的時候,有了幾分學姐的威信。

褚漾盯著她看,敏銳地抓錯了重點:「你喜歡文筆好的?」

薑未詫異地反問:「難道有人喜歡文筆差的嗎?」

也是。

褚漾斂了笑意,不出聲了,隻是毫不猶豫地把這一頁報紙翻了過去,緊接著是大幅的配圖,上麵明晃晃地署著褚漾的名字。

薑未不滿地去掰她的手:「我還沒看完呢。」

沒掰動,反倒被褚漾牢牢捏在掌心裡。

「沒什麼好看的,都差不多。」褚漾不容置疑地說完,不動聲色地明示薑未去看那幾幅攝影圖片。

她也想聽薑未誇她。

薑未的注意力一會就被吸引過去,低著頭認認真真端詳了半天,給出了評價:「構圖和色調都很不錯,隻是這個光影還可以再進步一下……」

她說得認真專注,指尖點在圖片上,渾然未覺褚漾的眉心已經輕輕蹙起。

可偏偏薑未說得很有道理,哪怕畢業多年,又早已轉行,基礎知識卻是絲毫沒有落下。

褚漾沉著臉認真聽完薑未的指導,平心靜氣道:「那以後還請薑未學姐多多指點。」

薑未卻隻是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我早就把專業課忘得差不多了?()_[((),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哪裡比得上你。」

那你還不誇誇我!褚漾無聲地在心裡吶喊,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你經常拍照,合作的攝影師想來比我厲害多了,看得多了自然也更有經驗。」

薑未托著腮,順著點頭:「確實都是些國際知名的攝影師,很多理念跟國內不太一樣,我覺得有很多可以借鑒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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