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褚漾不為所動:「不夠。」
女人詫異地扭頭看她,很新奇地打量著對麵這個全身上下冷到骨子裡的女人:「有趣,不是都說中國人很熱情好客,這些錢已經足以買下不少,你居然還說不夠。」
「熱情好客,是對客人。」褚漾不疾不徐地回望回去,出席過大大小小的會議,什麼樣的領導精英沒有采訪過,這樣的壓迫感,她早就從容不迫,而且遊刃有餘,「有的人既然沒有請,不問自取是為竊。」
她展顏一笑,語調尖銳:「這位小姐,你的中文老師難道沒有教過你這句古話嗎?」
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無以復加的階段,如同一個氣球一點點加氣,再多說一句,就有爆炸的可能。
「未未,你這個室友果然名不虛傳,好伶俐的嘴上功夫!」女人大笑起來,明明麵容還很年輕,甚至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卻莫名有一種前輩的風範,把褚漾當成下屬職工一樣看。
褚漾懶得再跟她對嘴對舌,女人也不再多廢話,幾步路徑直出了門,步態依然神采奕奕,仿佛半點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房間裡隻剩下她和薑未兩個人,還有一鍋冒著熱氣的火鍋。
褚漾慢悠悠地夾起一筷子雪花牛肉下進鍋裡,幾秒鍾燙熟撈起來,蘸上醬料,美味極了。
她微笑著望向薑未,神色卻冷冽如冰:「解釋一下吧,室友?」
最後兩個字吐出,盡
() 管已經竭力不帶情緒,卻依然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有一種焚心噬骨的恨意,讓她想把薑未也一並吞吃入腹,吮吸骨血。
剖開薑未的心看一看,裡麵流的血到底是不是熱的。
方才爭執的時候,薑未垂著眼睫,躲躲閃閃,而此刻薑未卻已經恢復平靜,她搖搖頭:「隻是把朋友帶來家裡吃個飯而已,忘了跟你說。」
「嗯,很好。」褚漾臉上緩緩浮現笑意,「我不在的時候,你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雖然是誇贊的話語,但傻子也聽得出來,是在說反話。
室內溫度仿佛一下子降到冰點,盡管麵前就是熱氣騰騰的火鍋,薑未還是覺得徹骨的寒意。
褚漾離她那麼近,又那麼遠。
麵前孤高冷傲的女人,水仙花一樣清高的女人,此刻仿佛冰涼的毒舌一般緩緩吐著蛇信子,試圖將她解剖,給她注射無法解開的毒素。
薑未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眼神如孔雀般高傲,又如小獸般警惕:「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褚漾點頭:「可以,你坐過來。」
薑未反而退得更遠:「我才不要。」
她的長睫輕顫著,麵上沾染了紅暈:「我過去的話,你肯定又用那種方式解決問題。」
褚漾盯著她看:「不喜歡?」
薑未穿得隨意,隻是一條家常的水紅色長裙,背後是漂亮的綁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而剛剛的短發女人就這樣肆意摟著她,觸扌莫她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脊背。
一想到這點,褚漾的神色就冷得像冰,發瘋般的不爽和嫉妒。
盡管隻是朋友間的觸碰,她還是不喜歡。
想把薑未藏起來,薑未的每一個部位,都隻有她能碰。
別的人都沒有資格,能看薑未一眼。
薑未反問:「吵架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喜歡?」
「不為什麼。」褚漾語氣淡淡,卻不容置喙,她抬眼,語氣不無諷刺,「不喜歡我碰你,所以讓別人碰?」
「褚漾!」薑未剎那間紅了眼圈,恨恨瞪著她,「你什麼意思!」
褚漾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那你過來。」
「你都這麼想我了,我還過來做什麼?」薑未冷笑,「我是把朋友帶過來了,也沒有跟她說我們的關係,但這並不代表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嗯,我知道。」褚漾平靜地盯著她,重復,「所以你過來。」
薑未懷疑褚漾是不是復讀機變的:「你能不能換一句話說?」
「可以,你先過來。」褚漾忽的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往薑未的方向邁步走去。
薑未本能地後退,撞到沙發上,登時退無可退,整個人不可避免地陷落下去。
褚漾神色微變,這個沙發,剛剛那個女人躺過。
已經不乾淨了。
她伸手把薑未抱起來,單手打開臥室門,伸手去扯薑未的裙子。
薑未怒目:「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褚漾淡淡,手上動作卻不停,「剛剛的沙發髒了,別穿這件衣服。」
「你有病吧。」薑未張嘴去咬她的肩膀,咬上一塊軟肉就不鬆口。
褚漾感覺到痛意,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動作,很快精致的蝴蝶結被解開,衣裙如花瓣墜落,薑未在她懷裡乾乾淨淨的一小隻。
褚漾把她放到床上,虔誠地口勿上她最柔軟的唇瓣,一邊用力吮吸,一邊喃喃道:「你乖乖過來的話,可能後果就不會這樣嚴重。」
薑未想踹她,奈何整個身子都被牢牢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鼻端滿是褚漾冷冽的香氣,她已經習慣了,每次一聞到就會渾身酥透,哪怕還在盛怒,卻還是會情不自禁想要回應。
褚漾淡笑,指尖刮過她,分外的敏感脆弱的薑未:「我們隻是室友嗎,嗯?」
薑未無力地舒展開身體,話音已經帶了哭腔:「不是。」
褚漾自顧自壓上去,欣賞著她精致美麗的麵龐,從額頭一路口勿到下巴,親昵地蹭著她的脖頸:「室友是能上床的嗎,嗯?」
薑未已經受不住地弓起身子,斷斷續續道:「不是。」
褚漾卻故意不肯滿足她,隻是磨了又磨,反復地逼問:「我是誰?」
「漾漾。」薑未仰起下巴,美目緩緩閉合,隻剩下櫻唇不斷地開合著,「漾漾,漾漾。」
「叫我。」褚漾用了勁,命令她。
薑未終於忍不住哭出聲,淚水從緊閉的雙目中滑落,長睫上沾染了顆顆晶瑩。
她哭求:「老婆,不要,老婆……」
褚漾並沒有聽她的。
最後神智破碎的那一刻,她倆雙雙擁抱在一塊,不分你我,隻記得輾轉地親口勿,一下一下的,仿佛誰也離不開誰。【沒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寫內容,請審核人員高抬貴手】
褚漾輕輕喘息著,欣賞著薑未麵色艷紅的嬌弱模樣,問她:「下次還說不說我是室友了?」
薑未用力搖頭:「不說了。」
褚漾咬一口她鼻尖:「那說我是什麼?」
薑未展顏一笑:「是最厲害的大猛1。」
床笫之間,真話假話摻雜,薑未以為隻是調情,褚漾卻是字字句句真心。
或許並不是沉迷風月,隻是單純覺得,身體靠近的時候,心靈也會更靠近一點。
後來才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的。!